钟广标就住在旁边房间,虽然他出去了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完朋友回来。
好在沙正阳已经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外边,希望钟广标不至于那么不晓风月。
沙正阳强忍住内心的炽热火焰,才没有让自己把对方就地正法,而且他也感觉出来了,顾湄这丫头就是存着某种心思来的。
白色的短羽绒夹克脱掉了,纯黑色的高领羊绒衫和同色的连裤羊绒袜,外加一条红色的小皮裤,让顾湄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动感。
嘉州的气温要比宛州和汉都都要高好几度,起码从汉都过来时,沙正阳觉得都还有些冷意逼人,但一到嘉州,气温立马高了好几度。
一件单薄的羽绒夹克都能在外边自由自在的活动,一方面固然是嘉州女孩的美丽冻人,另一方面也说明这边冬天的气候的确要比汉东汉西都要温暖不少。
就这样斜躺在沙发里,听凭女孩坐在自己的怀里,这一刻沙正阳竟然有一种就这样一直沉醉下去永不醒来的冲动。
女孩悄然无声的就把自己脸贴在沙正阳的胸膛上,一只手从沙正阳颈项后穿过绕在肩头,一只手就这么按在沙正阳的脸上,让沙正阳双眼闭上,仿佛这样可以让时间停滞。
“正阳哥,今晚我不走了。”细微而坚定的声音让沙正阳从如梦如幻的迷思境界中醒来,他看了一眼脸颊绯红的女孩,不是道是因为空调温度比较高,还是略感羞涩,但女孩的目光澄澈清明,就这么看着自己。
点了点头,这种情形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哪怕沙正阳明知道不太合适,钟广标晚间回来随时可能来敲门找自己长谈,但此情此景,他只能点头,然后奉上热吻。
一切都在这一吻中被彻底引燃,一切话语都显得多余。
伴随着黑色的文胸,同色的小裤丢弃在一边,被翻红浪,账摆流苏。
婉转娇吟,层峦叠嶂处,起起落落。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啥定性,干啥都几分钟热情,……”依偎在锦被中,顾湄扭动了一下身体,似乎还有些不太适应身体的变化。
“所以你就辞职了?”沙正阳第一次听到顾湄说自己的工作,就给了他迎头一棒,顾湄居然辞职了。
港务局这样轻松的工作,待遇也不差,这丫头居然说辞职就辞职了,原因竟然是因为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嗯,我准备再回学校去读书,考研。”顾湄似乎也觉察到了沙正阳的不悦,抱着对方的脖子扭动身体,蹭的沙正阳又有火气上窜的感觉,赶紧制止住对方的挑逗,真要再来,这丫头怕是要爬不起床了。
“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沙正阳是真心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想的,难道回到大学里那所象牙塔里去,就可以避开现实工作生活中的种种烦扰和不顺?人生一辈子哪里不遇到这些事情?
“我也说不出来,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这种生活,成天就是那些事情,枯燥乏味,按部就班,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顾湄小心的观察了一眼沙正阳的面部神情变化,“我已经和大学里的老师联系过了,她说可以帮我,我打算沉下心来考研,然后再回学校去读几年。”
都毕业三年了,你现在突然想要去考研,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定性,能不能沉下心来学习,问题是你就没考虑过万一没考上,你怎么办?
老大不小一个女孩子了,好像完全没有一点儿生活常识,沙正阳估计这可能还是和顾湄的家庭有关系。
对于顾湄的家庭情况,沙正阳没有刻意去了解,但是也零零碎碎的从顾湄自己和齐瑞芬夏侯子两口子那里知道一些。
顾湄父母是离了婚的,都已经再婚,据说母亲又离婚了,但不在国内了。
父亲应该是嘉州最先做生意富起来那一批人,母亲原来是嘉州话剧团的台柱子,离了婚之后,母亲移民加拿大了。
顾湄基本上是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很宠她,所以基本上是要什么给什么,但这一切都在顾湄大三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
她父亲再婚了,娶了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据说是前几年嘉州搞了一个什么嘉州小姐大赛的并列季军。
她父亲彻底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现在已经结婚了,据说那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这些情况都是夏侯子从齐瑞芬那里获知的,沙正阳不知道顾湄突然要去读书是不是和这个原因有关系。
顾湄不太喜欢说她家里的事情,对这方面也很敏感,所以沙正阳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这些事情,但这种情形之下,他却不能多问两句。
既然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沙正阳就不得不考虑婚姻的问题了。
对于现在的沙正阳来说,他无意要找一个政治上所谓的背景靠山来谋求什么,那太累不说,免不了日后还会有人在背后指指戳戳,那都无所谓,像苏伦康那样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只是他这个人天生就是颜控,前世中就是如此,今世他更不想委屈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要为节省几年或者寻个机会而去违心,他宁肯自己更努力一些。
顾湄也很合适,沙正阳发现自己这一世恐怕很难找到一个真正投入的心态来投入一场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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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些人所说,已经历经感情的沧桑,还指望一场纯粹的恋爱?
拉倒吧,你的心已经不再纯净,充满了各种欲望,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对于顾湄的想法,沙正阳无法置喙。
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他不能因为自己和对方有了这层关系就干预,或许他可以给一些建议,但是真正做决定还是顾湄自己。
所以他在确定了顾湄的确决心已下时,便不再多言,只是鼓励她如果真的想要考研,那么一要选好学校,二要排除干扰静下心来。
对于沙正阳的鼓励顾湄也是如释重负。
她一直担心沙正阳会对自己辞职有看法,所以一直迟迟没有敢向沙正阳提起。
事实上在暑期来宛州时她就已经辞职了,但却没敢告诉沙正阳,齐瑞芬那里也是千叮嘱万嘱咐的让齐瑞芬不能说,连夏侯子都不能告诉,免得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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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立波接到电话时都还没有从春节的节日气氛里完全醒过来。
春节的几天假期对于他们这些从汉都到宛州工作的干部来说,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放松,所以冯士章没有安排他春节值班,这让他也终于可以放一个大假了。
而杜国建事实上也只是在正月初一上午象征性的走访慰问了几家军属烈属,甚至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就回汉都了。
电话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秦守礼来的,通知他最迟第二天上午就要上报为期三个月的省委党校县处级干部干部能力提升班人员名单,要求参加能力提升的干部为正处级干部,晋升正处级干部满一年且未曾参加过相关培训的,以区县正职为主,适当兼顾市直机关一把手。
省委组织部给宛州的名额是四人,要求区县书记县长不低于二人。
传真随后就到了。
姚立波也不敢怠慢,立即拿着这份传真去找了叶和泰汇报。
“为期三个月?”叶和泰拿到传真皱起眉头看了看,“咱们市里边区县的书记区县长们还有没有没参加过省委组织部的相关培训的?”
姚立波早就让部里边逐一核对过了,立即回答道:“书记们基本上都是参加过培训了,要么是在担任县长期间,要么就是在其他正处级职位上就培训过了,县长里边也大多都培训过,倒是局部委里边还有一些没有培训过,不过秦部长也在电话里说了,这一期主要是以区县党政主官为主,尽量安排区县的,下一期则考虑以局部委为主。”
“嗯,区县里边还有哪几位没有参加过培训?”叶和泰问道。
“只有沙正阳和韩青松了。”姚立波道。
“那就初步定下来安排他们俩吧,一会儿我们去向冯书记汇报一下。”叶和泰点点头,“另外两个你也安排一下,看看大家的工作安排,尽量不要影响到工作,我看部里边这一批的时间卡得很紧,三天后就要开班,所以定下来之后马上通知道各单位和本人,让他们尽快做好准备。”
“叶书记,东峡和真阳两个县的县长都要去学习三个月,这一年之计在于春,会不会对咱们市里边工作有有影响啊?东峡和真阳今年都是要当拉车的头马呢。”姚立波提醒了一句。
叶和泰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摩挲了一下下颌,好一阵后才道:“等我们去向冯书记汇报之后再说吧。”
半个小时后,叶和泰和姚立波二人从冯士章办公室出来,叶和泰脸色淡然,径直道:“通知真阳县委和沙正阳本人吧,其他三人就在局部委里边安排,这边你再和秦部长衔接一下,说一说我们这边的具体情形,请他理解,韩青松安排到下一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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