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楚泽所言,夏侯哲撑不住,先不说有那么一块屏风从旁威胁,楚帝那厮不知从哪搞来一种新的刑罚,不让他睡觉,干熬了几日后,他崩溃了,痛痛快快地倒了个干净,只求一睡。
楚帝再次让人把他挪出天牢,只是换了个秘密的府邸圈禁看守,这人什么时候死,看他心情。
而从夏侯哲得知的消息,楚帝立即让人传飞鸽前往淮安洪湖,把夏太子藏下的宝藏都给起出来。
“也不知赶不赶得上。”楚帝心情愉悦,虽说对那所谓的宝藏是可有可无,但真的存在,哪个又会嫌钱腥?
尤其是现在处处都要用银子,练水师造宝船那里,更是销金窟似的,不管多少钱砸下去都不够。
他还心心念念的让皇家宝船漂洋过海的捞上一笔呢,若能打上两个海外小国,那真是天大的丰功伟绩。
当皇帝的嘛,肯定想自己在位时,尽可能的给自己的疆土多添一块版图,开疆拓土,如此成就一个名垂千古的帝皇之威。
所以这宝藏若真的起回京师,当真是一笔意外之财。
他已经暗戳戳的要往水师宝船那边拨多少钱了。
宋致远看他喜滋滋的样子,不禁泼了一盆冷水下来:“便是起出来,只怕也是杯水车薪,兵部尚书递交了奏折,各地的士兵盔甲兵器也到了添换的年份,也要加军饷。”
楚帝笑容一敛:“今年换?”
“是。”宋致远看向远方,道:“先帝和各部签订的条约都过了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战起,如今也已经时不时的犯边了,臣怕他们不会甘让大庆休养声息养雄兵。”
楚帝冷哼一声:“蛮番子就是不讲信用。”
宋致远淡笑,信用不信用的都基于实力,没实力的时候,便讲究信用,有实力时,不好意思,来战!
这是搁哪都一样的。
好比楚帝自己,不也是暗戳戳的想着去漂洋过海攻打小国么,只是碍于己方没有实力罢了。
楚帝吐槽一句,又瞪了宋致远一眼:“就你最会扫兴。”
宋致远一拱手:“臣有罪。”
楚帝摆摆手,兴致勃勃地问:“那个不让睡觉的刑讯之法,姨母她老人家是如何想出来的?竟真可行。”
“这也是她平日里和府中林大夫所交谈得出了,说是还做了试验。”
楚帝也是奇了:“好好儿的,怎么就做这试验了?”
宋致远道:“是林大夫想要看一个人的忍耐力到什么极限,说是什么关于精神之类,臣也不明白,听说她如今还拿兔子练解剖,好像是剖开再用线缝起来。”
楚帝啧啧称奇:“还能这样?如此说来,那个林女医倒比太医院的大夫更肯钻研这医术。”
宋致远垂眸道:“如果此举能可行,将来倒可以适用军营里,您也知道,战场上,伤亡多,若能把伤口缝起来,能尽量减少伤亡,那是我大庆之幸。”
楚帝眼睛一亮,看着他道:“这个女医倒是个可造之材,尽可能的满足她的所需,若相府无的,只管来内务府甚至太医院求。对了,派个人跟在她身边保护。”
只要是人才,不管男女皆可为他所用。
宋致远再度拱手:“皇上英明。”
在相府的林箐,打了两个喷嚏,重新拿起了缝衣针,根据宋慈平日所说的慢条斯理的缝兔子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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