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不肯消停消停!”
“张合,你他娘的要是不敢上就滚回去!”
“柳寇,老子临到上路,抱怨两句还不行?”
“死就死了,废什么话!”
“他奶奶的,就数你最豁达!”
“行了,别废话了。
记住了,都给老子把脸蒙上。
我们的口号只有一个,能干死绝不干残!”
“你们说蓝老大会不会认出咱们来?”
“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认不出咱们才有鬼了!”
“可惜了老子这把刀,最终还是要折在自己人手上!”
“这些败类算个屁的自己人,仙门的狗腿子都该死!”
“都说完没,说完准备上路了!”
七道奇怪的身影,贴着皇宫墙根前进。
这七人身上所穿衣物,看起来都很普通,但普通中却又很是整洁。
唯有其中一人,身上黑色锦袍破破烂烂,透过破烂锦袍,依稀可见白花花的肥肉。
七人中无人握刀,一人持剑,那名黑色锦袍人则是赤手空拳。
若说相同之处,那便是七人花白头发以及脸上蒙着的黑色面巾。
面巾大小不一,上面裂口如同狗啃一般。
不过这一切,显然都不重要了。
七道杀气,绽放荧惑光晕。
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七人,鬼魅般消失在墙根。
......
完了!
承天门瓮城,本就落入下风的陈康满脸绝望。
此时此刻,他不觉得还会有援军。
但下一秒,他愣住了。
那七道杀气腾腾的身影直接将敌对的十品法象圆满包围。
七道攻击,同时出现。
那名全身着甲的十品法象圆满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是轰杀当场。
在杀了那名十品法象圆满之后,七人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正在与天龙卫卫主王德法交手的十品法象圆满杀去。
当他们离开之时,陈康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这七位...又是谁?
这般果决兄弟,杀招如此简单。
功法之中,带着军方的血煞之气。
但军方,何时有如此强者?
以他们的实力,便是无法成为一卫之主,但当个副卫主也是绰绰有余。
此等人物,自己不该没有一点印象啊!
“陈康,你个蠢货还愣着干什么。
给劳资集结人手,成军阵杀敌!”
王德法的怒吼,将陈康拉回现实。
“结阵!”
陈康此时才反应过来,战斗可还没有结束呢?
......
另一边,王德法一边吼着一边朝着敌手攻杀而去。
来人是谁,他隐约猜到了。
在执掌天龙卫之前,他曾经在北疆历练过。
蓝战手下,有一支特殊部队。
部队代号孤营,说是营,但人数却是足有万人。
孤营独立于所有部队之外,直接受蓝战统帅。
孤营士卒,皆孤儿出身,行事作风如北境孤狼。
他们的人,常年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
正因为如此,孤营虽然年年扩招,但人数却是只能勉强维持万人。
二十年前那件事之后,蓝战下台,孤营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没人知道,那些孤营士卒去了哪。
他们的一切,对于外界都是陌生的。
便是王德法,也只因为曾经被一名孤营强者救过,感受到同样的气机才能猜出眼前之人身份。
孤营,向来如此。
而他们来的目的,王德法也知道。
二十年前消失的那座城,是北疆百万士卒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
八打一,自然没有悬念。
那名皇族法象圆满直接被打爆在空中。
“又爆了?”
“有点不禁打!”
“对面那小鬼好像认出我们身份了,要不要将他一起干掉?”
“可干!”
“行了,别吓唬这小家伙了。”
“继续?”
“要不喊一喊口号?”
“算了,还是别喊了,太蠢了!”
“也对,张合想出来的口号,总是跟二傻子一样!”
“柳寇,你他娘的想干架?”
“柳寇,张合要跟你干一场,我觉得可以!”
“我也想看看,到底谁强?”
“我觉得可以来个父子局!”
七人组虽然在闲聊,但是速度却是极快。
他们没有丝毫耽误,杀完人便是继续朝着太和殿冲去。
孤营出来的人,精神确实不太正常!
王德法苦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跟了上去。
......
“这群混账东西,简直是在找死啊!”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战场。
血丝,如同蛛网蔓延。
开战到现在,已经死了三名法象圆满了。
这些人,可都是实打实的皇族精锐。
摩耶老祖,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颀长身影握住折扇的手掌上早已是青筋暴起。
但任凭他如何想出手,现在也不能出手。
......
“这群蠢东西,脑子装的都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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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来趟浑水!”
太和殿战场,蓝战嘟囔一句。
但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老子带出来的兵,就他娘该有这种血性。
“杀!”
仿佛是在呼应七人气息,蓝战身上燃烧的血火越发旺盛。
北疆规矩,要么不打,要打便分生死。
老子今日既然出手,便没有打算活下去。
蓝战的刀,以更加决然的姿态切入战场。
至于周天雄三人,则是跟在蓝战身后。
战场节奏,彻底被打乱。
大周皇族一方,劣势正在快速扩大。
崩盘,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幕,让周摩耶牙齿都恨不得咬碎。
这天下,何时有这么多强者了?
这些人,何时变得这么团结了!
稷下学宫,凭什么能有这般号召力。
这些法象圆满,本该由我大周皇族统率。
稷下学宫、李凡、陈魁、北疆斩仙剑这些不稳定因素都要抹除。
这天下,不允许有不听话的武者。
......
“爷爷你看,天上有彩虹!”
长街某处阁楼,一名孩童遥指天空。
老人将孩童拉回来,旋即神情复杂说道:“傻孩子,那不是彩虹,那是天上仙人!
他们才是这个世间唯一的主宰。”
今日之前,老人曾见过两次这种场景。
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
彩虹划过皇宫,大周皇主周鼎天薨。
第二次,是在四年前。
彩虹划过皇宫,带来挥之不去的天都血夜。
那一夜,住在承天门附近的人死了很多。
作为那一夜的幸存者,老人对仙人只有敬畏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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