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儿子规规矩矩什么越线的事情都没做过,怎么就耍流氓了?况且你儿子思想不端,我和他分开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倒是他自己不敢出头,让自己的亲娘出来替自己找场子,怎么?你儿子那么大了还没断奶?出了事还像三岁小孩一样回家找妈?”
郑希佳这话,显然在内涵张宝瑞是个没有主见和担当的妈宝男,现场的各位也都听懂了,看向张宝瑞亲娘的眼神都带着审视的意味,好像在窥探她是不是真的回家还要给张宝瑞喂奶。
“你和我儿子谈恋爱不结婚,就是耍流氓!”
张宝瑞的亲娘有些气急败坏,指着郑希佳就会重复着一句话,手指头就差指到郑希佳的鼻子上去了。
“你们家是什么土匪窝子吗?跟你家儿子谈个恋爱就得嫁给你儿子,法律上都不敢这么写,你们家再大还能大过法律去?还是说你家可以无视法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你你!”
张宝瑞的亲娘还不知道这郑希佳平时看起来乐呵呵的,一张嘴怼起人来这么厉害,被气得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郑希佳,好像要随时昏过去似的。
正在两方僵持着的时候,村长在李艳红的带领下进来了。
“咋回事?咋回事?咋又有人来知青点闹事了?”
村长一进来,嘴上就开始吆喝上了,刚说完就看到张宝瑞的亲娘气得要晕过去的样子。
“张木匠家的,你这是咋回事?怎么来知青点闹上了?”
张宝瑞的亲娘听到村长的声音,好像立马有了主心骨一样,一改刚才的虚弱破碎状态,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耍流氓!”
“什么耍流氓?郑医生你来说说到底咋回事?”
村长一听事情挺严重,一脸严肃地看着郑希佳,让她说话。
郑希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村长说了一遍,声音没有刻意地压低,所以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
谁知村长听完之后,直接对着张宝瑞的亲娘怒斥道。
“胡闹!现在是啥时候了?还想搞老封建以夫为天那套,你们老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还有张宝瑞呢?事情闹得那么大,他这个罪魁祸首还不出来?”
村长简直要气疯了,这些个人平时看着都还通情达理规规矩矩的,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
“宝瑞,宝瑞在家里呢~”
张宝瑞的亲娘说话的声音都没了底气,眼神开始飘忽了起来。
“你家张宝瑞倒是能在家里坐得住,既然他不来,那今天这事我就做主了,郑医生和张宝瑞是正经谈对象,现在因为你家张宝瑞思想不端分了,你们以后也别来纠缠人家郑医生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你家张宝瑞思想不端这事可大可小,你要老老实实的,你家张宝瑞就没事,你要是不老实,那你家张宝瑞就去某委会坐坐!”
村长说完,看到张宝瑞的亲娘一脸的不服气的表情,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不走?打算在这留着过年呐?”
亲眼看着张宝瑞的亲娘走了,村长才转头看了看郑希佳,一句话都没说,叹了口气走了。
村长走后,大家也都散去了,姜清禾叫住了李艳红。
“艳红姐,今天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不知道还要扯皮到什么时候呢。”
李艳红笑了笑说道。
“没啥,咱都是知青,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开春的时候不是也给了我们一些辣椒苗么,那时候也没找我们要回报呀。我就先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李艳红不像姜清禾一样不用上工,可以说知青点的人除了后院的三个,其他人都是要在村里上工的,现在又是在夏季,又热又累的,每天下了工就恨不得躺炕上啥也不干了。
李艳红走后,何盼儿和姜清禾扶着郑希佳回了屋,一回到屋郑希佳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我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平时看着挺好的,没想到骨子里居然还是这种想法。”
姜清禾拍了拍郑希佳的背部,安抚道。
“没事儿,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咱以后躲着点就行了,再说了现在发现,比以后发现会更好,以后谈的时间久了,感情深了更难割舍。你俩现在感情还不算深,分了就分了。”
“你说他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郑希佳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表现出来是好的,可是一旦关系更进一步,就会暴露本质。
“可能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是平时没有机会表现出本质来。”
姜清禾这话说到点上去了,郑希佳听完,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这么多天的相处,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自身的利益永远要放在别人的利益之上。哪怕是伤心,哪怕是难过,为了长远的利益考虑,也不得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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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郑希佳刚打开诊所的门,准备进门呢,张宝瑞就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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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我......”
“张宝瑞同志,请你叫我郑医生或者是郑知青郑同志,以免引起大家的误会!”
张宝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希佳打断了。看着郑希佳面无表情,疾言厉色的样子,张宝瑞的心瞬间就被揪紧了,失落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娘她。”
“呵,你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是拉不住你娘,还是你没张嘴劝不住你娘?”
郑希佳现在真的是觉得自己瞎了眼,没看出张宝瑞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说道。
“你以后不必来纠缠我,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什么事情。”
“对不起,我以后改还不行嘛?佳佳,我不想跟你分开。”
张宝瑞说得着急,然而郑希佳并不搭理他,径自往诊所的里面走去。
张宝瑞见郑希佳这个态度,也急了,说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她是我娘,你就不能顺着她老人家一点么?我是当儿子的,自古以来就是儿女要孝顺长辈,你怎么那么自私呢?”
郑希佳听到这话,直接被气得笑出声了,她猛然转身定定地看向张宝瑞。张宝瑞被她看得不自在,讷讷地说道。
“我哪里有说错了嘛?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郑希佳充满怜悯地看着他,说道。
“你不是说错了,你是脑子有病。张宝瑞,我其实觉得你挺可怜的,因为你压根儿就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你这样的人,不仅跟我在一起会分开,你跟谁在一起对方都会觉得不幸福,因为你压根儿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你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巨婴,你就只能生活在你妈给你营造的环境里,一旦离开这个环境你就会像一株植物失去水分一样枯萎。可是你如果坦然地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你就又像那温水里的青蛙,最终会死在那让你温暖舒适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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