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斯巴顿的人从房车上下来,他们都穿着浅蓝色的单薄丝绸长袍,冷的瑟瑟发抖。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校长,一位比海格还要高大的女人!
她浑身裹在一件黑缎长袍里,身上宝石饰品闪闪发光。
在邓布利多亲吻她的手背时,因陀拉听见他叫她马克西姆女士。
布斯巴顿的人进入城堡取暖去了,因陀拉搓了搓发冷的手指。
又等了一会,一种沉闷的声音从黑湖里传了出来。
湖下面不知道为什么搅翻了天,发出哗啦啦的巨大声响,荡起的水波狠狠地在湖岸上被拍碎。
“巨乌贼从来没有弄出过这种动静。”
一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说。
一艘巨船渐渐从水面升了出来,露出了黑漆漆的桅杆和捆起来的帆。
“哦…希望他们长了眼没有把我们的休息室撞坏。”
因陀拉看着德姆斯特朗仿佛沉船遗骸般的大船钻出水面向岸边靠来,幽幽道。
周围的斯莱特林同学们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真的担心这件事情。
德姆斯特朗的人从船上下来了,他们都披着厚厚的灰色黑色皮毛的斗篷,似乎是从很寒冷的地方过来的。
他们的校长穿着银白色柔顺皮毛的斗篷,正在跟邓布利多寒暄。
德拉科突然用手肘捅了一下查克斯的胳膊,让他看走向卡卡洛夫的高壮男孩,“是克鲁姆!”
因陀拉眯起眼睛朝那边看过去,然后想了起来。
魁地奇世界杯上那个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
查克斯一瞬间就兴奋起来,“是啊…谁带羽毛笔了?”
赛娜也眼睛亮亮地看向那边,但是谢天谢地,她没有失去她的理智在包里翻口红准备让克鲁姆给她签名。
霍格沃兹的学生们跟在德姆斯特朗代表团后面踏着大理石台阶穿过门厅进入礼堂。
因为找球手克鲁姆的出现,周围骚动起来,都在懊恼自己怎么没有带上一只羽毛笔或者口红。
因陀拉淡淡地对查克斯说,“如果你学会召唤咒,就不用烦恼这个了。”
查克斯眼神有些讨好地看着因陀拉,“这个咒语老师还没教,你现在就会是不是?”
这时他们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那里,德拉科嫌恶的看了眼查克斯,推开他,将两人隔开。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在斯莱特林长桌附近停了下来,似乎打算坐这里,就在四年级学生的旁边,长桌的中间位置。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给他们留出空位,德姆斯特朗的人脱下了外面的厚皮毛斗篷,露出里面的血红色长袍。
他们眼里闪烁着兴味和愉快的神情,似乎这里的一切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新鲜的。
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坐了下来,他们校服的颜色和正对着长桌的拉文克劳横幅非常相衬。
克鲁姆在查克斯和德拉科中间的空位坐了下来,他从一开始神情就是阴沉沉的,甚至有些无精打采。
“你好,我叫查克斯,查克斯沙菲克。” 查克斯微笑着向克鲁姆伸出手,目光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威克多尔克鲁姆。” 克鲁姆很自然地跟他握了握手,似乎是见惯了这种打量,由于那两道又黑又粗的眉毛和鹰钩鼻,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天生的严肃阴沉。
然后德拉科也向他伸出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德拉科马尔福。”
克鲁姆看向他,握手的时候点了点头,“我从卡卡洛夫那里听说过这个姓氏。”
马尔福家族本来是要资助德姆斯特朗的,如果他们的儿子就读于那里的话。但是后来还是选择了霍格沃兹。
因陀拉和赛娜没有动,她们还是挨着坐在一起,没有人能挤进来。
当然,德拉科和因陀拉中间也没能坐下半个人。
因陀拉对面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德姆斯特朗男孩,他从坐下以后眼神就一直在桌上闪闪发亮的餐具和因陀拉之间来回移动。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他悄悄地问旁边一位的斯莱特林的学生,正是布雷司。
布雷司瞥了眼斜对面,“因陀拉,但是你应该对她不会感兴趣的吧艾蒙伯?我听说德姆斯特朗只收纯血统的学生,她连混血都不是。”
名叫艾蒙伯德姆斯特朗学生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只是学校的招生规则,并不是我们的处事原则。况且,我们那里太冷了,女孩子很少,尤其是看起来这样娇弱又美丽的女生。”
娇弱?
你没事吧兄弟?
布雷司怀疑他眼神有问题。
“我不这样认为……”
艾蒙伯以为布雷司是在维护自己学校的女生,毕竟娇弱对一个巫师来说并不是好词,但是他并没有恶意。
赛娜的旁边坐了一个从德姆斯特朗来的女生,她也穿着血红色的鲜艳长袍,头发扎成一条长长的复杂辫子从左肩垂在胸前。
她的皮肤有点苍白,但是不太细腻,是寒冷地区常见的那种雪墙一样的颜色。
她坐着的体格比因陀拉和赛娜大了许多,已经接近成年女性了。
毕竟三强争霸的入选条件是要满十七岁,所以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来的学生肯定都过了这个参赛门槛。
而因陀拉和赛娜才刚刚四年级。
因陀拉一直隔着赛娜打量她的穿着,非常感兴趣。
德姆斯特朗的衣服真好看。
“我叫埃尔文。”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女生说。
她们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的学校真漂亮。” 埃尔文有些羡慕地赞美道。
赛娜:“你有整整一个学年的时间待在这里呢,我听说德姆斯特朗也非常神奇,我爸爸曾经还想送我去那里读书,可惜太远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点真情实感的遗憾。
因陀拉狐疑地看着赛娜的后脑勺,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麦克米兰先生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德姆斯特朗的。
德拉科和克鲁姆说了几句话后就往因陀拉这边看过来,他也听见了赛娜的话,露出个无语至极的神情。
台上的邓布利多开始讲话了,礼堂里安静了下来。
在邓布利多欢迎各校外国学生时,一声讥讽的冷笑从不知道哪条长桌传来,但反正不是斯莱特林的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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