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刮过街角,围着树空打了个转,呼啸着卷起枝叶,带出瑟瑟声响。
周清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文物鉴定虽然不是我的强项,但这东西一看就是真的,”她指了指封存于玻璃柜的东西,转头看向姜川:“它就没见过空气。”
姜川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今天降温,你穿的太少了。”
周清和闻言,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不懂,女人就是这样,宁可要风度,冻死也不会穿的臃肿难看的。”
姜川表示不能理解。
“这东西你看了也没用,林氏的能耐你没学到,更何况隔着这个,再多也是白看。”
他转过头:“你怎么不找沈晏知?”
女孩子沉默了一下。
“鉴定中心抽了人过来,”她避开这个话题:“这东西不可能是假的。”
“是这么个理,”姜川笑了起来,“所以清和,你得好好想想,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施工场所。”
很明显,这是人工藏的。
事关十几年前的大案,上面拨了人,势必要按着线索查。
“但是现在,没人证明他们有关系,就算是被查,到一半也必定中断。”
周清和抬起头,犹豫了一下:“当初那些资料都是手稿,还没被保存就全部焚毁了。”
那个年代的条件跟现在可不一样,有些东西确实不容易保存,不说这样零散的个人手稿,就是地底下的东西刚出土,都经常性会有色彩损坏的现象。
周清和在国外听旁人谈及时,瞧着众人大都神色可惜。
姜川侧头,安静的望她:“他们没有,你有。”
这涉及了林溪淼。
提起母亲,周清和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有点小得意,“那必须的。”
他们没有的,她有。
她掌握着太多人都没有的东西,所以即便她并不知道答案,也会引来四下觊觎。
到中午的时候,两人从里面出来。
周清和了解到原委,实在想不到“月钩”居然会以这种方式面世。
“我觉得那外国佬这次算盘落空,得哭——”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笑谈。
“他本来给沈氏下套,想要腾出手来对付我,可天底下竟是有这样的巧合,让沈灼挖出了这么个东西,真是误打误撞,反击一着。”
走着走着,姜川突然停下来,拍了拍周清和。
“清和,那是等你的人吧!”
周清和循声转头,不出意料望见了沈晏知。
他倚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皱着眉头,定定望过来。
“是,”周清和点了点头,“师兄先走吧!他脾气不好,容易误伤你。”
这话听的姜川发笑,“不至于……清和,你既然喜欢他,就不能拿他当病人看了。”
他习惯性抬手,揉了揉女孩子的头发,“我们可以,但你不行。”
周清和愣了愣。
在她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时候,沈晏知就已经走过来了。
姜川没有多留,冲他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才转头离开。
沈晏知没有理会,只径自停在周清和面前,垂眼端详她。
“唔……你来了。”
女孩子率先笑起来,“来接我回家吗?”
沈晏知扫了她一眼,简短的答:“先吃饭。”
周清和脚步轻快的跟上去,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一点了,你怎么还没吃饭?”
男人给她打开车门,闻言看了她一眼:“你不也没吃吗?”
周清和撇撇嘴,乖乖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出乎意料,今天常开车的刀疤大叔不在,是沈晏知自己开车来的。
她歪头看着坐进来的男人,抬手间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腕。
“你不舒服?”
周清和微惊,“你发烧了!”
沈晏知没搭理她,熟练的发动车子,“看看吃什么。”
周清和凑近了一点,去探他的额头。
“你真的是……”
她吸了口气,简直哭笑不得:“一时不见就生病。”
男人抿着嘴,任着她摸来摸去,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吃什么?”
“吃粥吧!”周清和划开手机,在附近搜起来,又怕他说什么,赶紧抢先申明理由:“最近胃口不太好,吃点好消化的。”
果不其然,男人沉默下去,“指路。”
因为发着烧,他的喉咙有些低哑,目光专注的看着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又好看。
如果不是手背上大片因输液留下的淤青,会更好看一些。
周清和心不在焉的想着。
人果真是世上最最擅变的动物,譬如她从前可从来不会被美色打动诱惑,但现在她歪着头,望着男人俊雅的侧脸,目光一路绘下来,落到脖颈,竟觉得他这样好看。
之前被自己啃的印子早褪了,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会有隐约痕迹,连精致的喉结上也有一点。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偶尔响起手机导航的声音,路程很近,不到五分钟就提示终点到达。
沈晏知解了安全带,拉住要下车的周清和,侧头看她,“为什么不回去住?”
周清和讶然,“啊?你怎么知……”
这下意识的反问到一半,她立刻停下,觉得自己真是傻了。
那可是人家家里,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反正你也不回来,我无聊的很,”周清和随口一说,“去朋友家住了。”
男人握在她腕子上的手温度滚烫,手指擦过却有些冰凉,“刚刚那个朋友?”
漆黑的目光定定望过来,旋着探寻的意味。
周清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憋了一路,终于肯问了?”
随即冲着自己手腕努努嘴,“有些疼了?你松一点力气。”
这话一出,沈晏知立刻触电般的松手,但还没缩回去,又被周清和拉住。
“他是我师兄,我最近都住在别的朋友那里,女的。”
她很耐心的摸着这人手背的淤痕,“沈晏知,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人能成为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你想知道什么,需要说出来,自己憋着,是憋不出答案来的。”
“不问,”这人难得固执起来,“你又没打算告诉我。”
“沈晏知……”
周清和简直哭笑不得。
这个人是故意的!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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