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晚玫的示好,周清和接下来,报以一笑。
到底是年轻,除了漂亮和气质好,眼眸里那种未被世事磋磨的风霜感,她是没有的。
温和有度,进退得宜,不卑不亢,是个有想法的姑娘。
傅晚玫望着她,心里头禁不住感慨万千。
这样温和从容的小姑娘,就算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比不了的。
想来阿晏那样的人,只会被她吸引。
同长于黑暗的人,注定是没法子在一起的。
车子在医大外面停下来,周清和道过谢,刚想下车,就见傅嵊回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盯着她,“清和,等一下。”
他看了一眼傅晚玫:“你下去,我有话对她说。”
傅晚玫不动,悠悠然抱肩靠着,很明显知道他要说什么:“你说就行,不用怕我觉得不舒服,我不会怎么样的。”
放下放不下的,她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再怎么煎熬的过程她也受了,不差这一时半下。
傅嵊揉了揉额角,干脆不去管她,继而转头去看周清和:“清和,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周清和礼貌的回答:“傅医生请说。”
“阿晏的身体状况……你恐怕不是很了解,”傅嵊简单的掠过那些复杂话术,只用寥寥几句描述:“他本来有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后来因为出了太多事……受过重创,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医院。”
“三个私人医生都是我挑的,但缺少设备,很难真正确定他的身体状况。”
看出周清和的疑惑,傅嵊又补了一句。
“这是第一次,你把他带到医院,他虽然抗拒,但情绪并不激烈。”
周清和心下猛的一动。
对于那个人的身体,她大都只能从外界传闻和亲眼所见中猜度,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那……那我……我需要做什么?”
周清和犹豫的问出来。
傅嵊见她上钩,心下一喜,当即侧了侧身,面上却仍旧维持着严肃:“我这样跟你讲,如果放任沈晏知这样下去,他的心脏随时会垮,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但如果……你能让他接受系统的治疗……”
不论这个女孩子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待在沈晏知身边,不论她对沈晏知的爱重有几分,也不论她需要沈晏知为她做些什么事,只要她有本事让沈晏知接受治疗,活下去,其余的事情……傅家也可以帮她。
傅嵊觉得,没必要像沈灼一样,去计较真心假意,利用或者在意。
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有那么多的黑白分明?更何况……人心又哪里是一成不变的东西?
所有的答案,只有千帆过尽之后,用时间来证明对错。
身在局中的人,根本没有自主的权利。
车内非常安静,傅嵊在等周清和的回答。
女孩子眼睫细微抖了抖,语调轻软的开口,却意外说起旁的事情。
“沈晏知的手腕内侧,被表盖住的地方,有一道疤。”
“不长,但是……很深。”
她抬起眼,直直的回望傅嵊,“我曾辅助心理学,跟师兄看诊的时候,见过很多患者身上的伤痕,但那一道……实在太深,深到我觉得他动手的时候……应该是清醒的。”
傅嵊皱眉,看了傅晚玫一眼,“我倒是不知道那次的缘故,阿玫?”
傅晚玫落下车窗,点了一支女士香烟,美艳的脸上浮出回忆的怅惘。
“清和,你猜的不错,他是清醒的。”
“疯的是我。”
女人修长的手臂探出车窗,任烟燃着,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自嘲的一笑:“我亲眼看着……我亲眼……”
她说不下去,眼底渐渐漫上泪来。
周清和拧眉:“那沈晏知到底有没有心理异常?”
傅嵊斜瞟过去:“清和小美女,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哪个能把沈晏知弄到心理科去?”
闻言,周清和语塞。
瞧着他们对那个人的态度,可以明确的推算出那个人的脾气来。
“好,我知道了。”
周清和头大的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就要下车。
“哎……我说的事?”
傅嵊赶紧讨要答案。
周清和回头,翩然一笑:“我只能试试,成不成另说,更何况——”
她想了想,颇为俏皮的冲两人挤挤眼:“沈晏知这个人,可能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难控制,比如……今天他不是老老实实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吗?”
车门被合上,徒留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错愕。
傅晚玫缓了缓情绪,不再避讳,直接抽了两口,“这个小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
傅嵊摆摆手,被呛的有些咳嗽:“你不知道,她身世也很坎坷,她母亲做了那样的事,到今在业内被议论纷纷,就算是死了……”
“她母亲是林溪淼?”
傅晚玫诧异的打断傅嵊。
难怪阿晏会早早的占住这个小姑娘,要说利用……怕是谁也不比谁少半分。
“嗯。”
傅晚玫突然又觉得她可怜。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东西到现在都没找到,只流露星星落落的边缘品,傅嵊,我倒是觉得……对方给咱们放了个空头支票。”
“啊?空头支票?”
傅嵊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晏知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低弱的咳着:“我怀疑……罗宾家族的人这么多年放给咱们的,是一张空头支票。”
“空头支票?”
站在窗边的男人回头,露出一张锋芒尽展的脸孔,他盯着沙发上虚弱的男人,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罗宾家族的人耍了咱们十几年,特意在全世界放了一堆假玩意儿,引着咱们跟没头苍蝇似的去找?”
这听起来实在不可思议。
“林旌。”
男人揉着眉心,压着眼眸重复一遍:“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
吹了些风,他只觉得体温又返上来,烧的他浑身发软,连坐着都觉得喘着吃力。
林旌吸了口气,烦躁的在房间内踱步。
“我不相信,老子十几年的心血就这么打的水漂?沈晏知,你知不知道……哎?”
他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咦”了一声:“不是找到过真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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