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自行车挺多,时不时有几辆从县城开往各镇的小巴车和货车飞驰而过,他们走到国道的时候还能看到几辆从其他市开往周五县的中巴车和大巴车。
萧行舟开车并不抢行也不追求速度,比起父亲萧弘宇,他还要更稳当一些。
沈词看着路边的麦地,许多麦地此时都只有麦秸,麦子已经收完了,不过有些地里的麦秸黑乎乎的,一看就是点火烧了一遍,这个时期为了图方便,这种烧麦茬子根的行为还是比较普遍的,其实除了方便,也有人说烧麦秸可以把地里的虫卵,以及草籽和杂草都烧干净,还能肥田,是有好处的,后来这个行为因为存在安全隐患以及会污染环境就被叫停了,不允许在地里烧麦秸根,为了杜绝,抓到偷偷烧麦秸秆的还要罚款。
沈词想到昨天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的事,问骑摩托的萧行舟。
“我昨天喝醉没有说胡话发酒疯吧。”昨天下午醒过来他一直不好意思问,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他才开口,生怕问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
萧行舟乐呵呵地说:“发酒疯倒没有。”
沈词觉得萧行舟这话里有话,追问,“那我喝醉说胡话了?我是怎么从酒楼回来的?”他从一开始就怕自己喝醉了到时候没办法结账,在菜上齐借口去洗手间时先把账单结了,不然喝醉了没结账,请客变成别人请他,这事就弄砸了。
萧行舟说:“说了,说了可多了。”
沈词第一次如此紧张,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绷着,语气刻意保持着平静说:“我都说了什么?”心脏砰砰砰的跳。
他刚问完,沈行舟噗嗤笑了,“你紧张什么,其实没说什么,嘟囔两句,我也没听清,后面我爸送你上二楼休息,也没见他说你有说胡话,我们俩还说你酒品好,喝完闷头睡,吐也没吐,也不发酒疯,好着呢。”
沈词这才反应过来,萧行舟这是故意逗他,若是平常,他本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忽悠,可涉及到自己心里的隐秘,反而疏忽大意就这么被骗了,刚刚他的心脏都快从胸腔蹦出来。
还好只是玩笑,他慢慢放松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提着东西的缘故,还是刚刚太紧绷身体,放松身体后,手腕微微酸涩。
他也自我调侃地说:“真被你吓到了,生怕说了不尊敬的话,到时候丢人现象。”
“没有没有,真没有,酒品真的好”萧行舟说完,看到路上没什么行人和车流,缓缓提速,“你抓好,这会没什么车,我加个速。”
他们离开后,萧家门口的左邻右舍纷纷来到萧家闲坐,同时也和陈云芝闲聊打探沈词的情况。
“这娃长得可真俊,一看就不一般,你们萧家人各个都一表人才,你那小女也好,这个亲戚也好,他是做啥的,在哪高就?”跟陈云芝差不多岁数,领着自家孙子的左边邻居车轱辘一样一句又一句。
陈云芝真跟夸自己娃似的,笑的合不拢嘴,然后笑完了才说:“也算半个亲戚,他妈和我关系好,所以回老家特意来我们家看我,我们两家常来常往,他在北京读书,今年刚毕业。”
“我看着都不小了,咋才毕业,还以为工作了。”
“人家是高材生,你知道吗,就是古时候的状元一样,厉害着呢,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回来后老师让他先回家看看,毕竟很久没回来了。”
“高材生我不知道,但知道状元,那肯定是很有学问的人了,以后工作也在北京吗?”
“那当然,还是在他上学的地方,跟着他老师做研究,反正旁的事国家都安排了,他只要好好干活就行,吃公家饭的。”陈云芝那语气说不出的骄傲。
这年头能吃上公家饭代表着生活稳定吃喝不愁,可不就骄傲。
“啧啧啧,能在北京那地方吃上公家饭,那肯定厉害,说对象了吗,既然工作稳定了,家里肯定要安排他的个人问题吧。”
“这个也不用咱们操心,人家在北京,他老师给看着呢,他妈都不管,也管不着,以后肯定那边给安排媳妇,放心吧。”几句话让邻居歇了心思。
“我还说要是没相看,给介绍几个适龄的好姑娘呢,既然这也给安排,那就算了,咱这地方的也比不上人家北京的。”
“甭操心了,他妈都不操心,咱们外人就更不用操这份心,好娃子能少的了媳妇?”
“就是说呢,肯定不缺”话音刚落,她又问道,“那舟舟呢,舟舟也毕业了吧,我听你们家弘宇不是说今年也开始上班了,你们不操心操心他的个人问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别给孩子耽误了哦,要不要给舟舟安排几个,到时候见见,没准还看上了,看上的话,到时候让女娃直接跟着舟舟去北京,他上班,女娃就给他洗衣做饭,也不耽误他搞事业。”
这话一出,说得陈云芝那叫一个心动,她自己都只顾着想沈词的事情,完全忘了自家大孙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怎么提都不提,毕业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想想村里他的那些发小,孩子都能去打酒买醋,她家这大孙子还光身汉一个,于是听到这里的陈云芝沉吟一声说:“这个是得操心,等他妈从超市回来,我好好跟孩子妈说说,怎么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孩子马上就要回北京了,要我说舟舟还是相看一个咱们本地的姑娘最好,免得北京那边的姑娘不好伺候不知道心疼人,到时候过不到一块去……”
“谁说不是,孩子不小了,你看我家那两个,比舟舟小,现在都当孩子爸爸孩子妈了,我这又看孙子又看孙女的,虽然累吧,但心里是甜的,你说呢,孩子这方面不开窍,当家长的咱得多催促催促,舟舟都二十多了吧?”
“是,虚岁都二十三了吧?”陈云芝伸出手指头算,回想舟舟的出生年份,“虚岁二十三,过了年就二十四。”
坐在旁边一直还没上二楼的萧瑾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这么算下去过了年怎么能是二十四,那必须得三十岁了,周岁就周岁,干什么算虚岁,着急什么。”
开头两句两位老太太还认认真真听,听到三十直接绷不住了,陈云芝拿起手里的芭蕉扇想去敲女儿的头,哭笑不得地说:“什么三十,咱们家这边就是算虚岁。”
“合着从娘胎里还没化成人形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岁了。”
邻居家的老太太哄着怀里有点嫌无聊想蹦跶着出去玩的孙子,对母女俩说:“你们家小瑾说话还挺有意思。”
“你别听她胡说,咱们就按咱们这边的算。”
对于老家这边的人热衷于算虚岁这事萧瑾并不理解,但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显然老太太们根深蒂固,说不通的,她还是上楼去写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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