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许多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总有一些变故让人措手不及。
萧瑾第二天回到北京,陶磬带着圆圆去接机,回去后还让庆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洗尘宴,那位跟着萧瑾忙前忙后大半月的女助理也在,后面吃完饭女助理还和陶磬去书房汇报了工作,这个工作当然不包含萧瑾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萧瑾乖觉地并没过问,虽然在台湾的这大半个月,女助理也并不是24小时跟在她身边,至于忙什么去了,她也一概不过问,非常的识时务懂眼色。
萧瑾原本打算在陶磬这里住一晚,第二天就带着圆圆回四合院,却不想在回去之前,舟舟从四合院打来电话给她,说是老家的奶奶身体忽然病重,脑卒住院了。
舟舟的奶奶自然是萧瑾的母亲,准确的说是萧瑾这具身体主人的母亲,陈云芝。
其实萧瑾和原主母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最起码这几年间,她除了一开始刚写稿子时在家里,后来翻译外文书便往返于北京和老家,当发现北京冬天有暖气,加之工作需求,直接用稿费买了一套四合院,也就这个时候四合院没有后现代那么值钱她才拿得出钱买,买了房子又等了一段时间才入住。
她原还打算着等工作更稳定一些,到时候不管怎样都带陈云芝来北京住住,若是陈云芝住的开心,一直住下去也无妨,圆圆和陈云芝也能彼此陪着,是好事。
在这之间,她也邀请过陈云芝来北京,但都被拒绝了,一是路上舟车劳顿,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二是陈云芝对坐飞机这事比较抗拒,心理上不能接受,总怀疑飞机那么大个铁疙瘩怎么飞上去,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没想到人还没来过北京,身体先出了意外,听说那晚十分凶险,要不是周慧妍加班从超市回来,洗漱完顺便去陈云芝房间看了下,发现她口齿不清,口水把枕头都流湿了,还不一定能发现她脑卒了。
脑卒在民间也俗称中风,年纪大的人若是稍不注意,加上饮食问题,都有可能中风,属于老年人的常见病。就算救回来,身体也不如从前灵活,好多人甚至偏瘫只能后半生直接躺床上,窝窝囊囊过完余生,,好一点的只有一半身体可以自如活动,另外一半几乎没什么知觉,这样还能勉强动一动。
原主的亲生母亲生病住院,作为女儿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于情于理萧瑾都应该回去,因着圆圆还没放暑假,萧瑾便没有带圆圆回四合院,让她继续留在干妈这里,等到她放暑假,到时候和哥哥姐姐一道再回来。
其实萧弘宇是不打算跟萧瑾说这事,反正家里有人能照顾老娘就行,不想打扰妹妹工作,但母亲住院这段时间,常常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妹妹的名字,作为亲儿子,再怎么含糊不清他也能清晰地分辨出母亲在嘟囔谁的名字。
大姐二姐知道母亲住院也是连夜赶来照顾,老母亲稍微有些精神看一看周围,没看到小妹便露出失落的神情,这谁看不出来她在惦记谁?
迫于此,姐弟几个经过商量后,考虑到母亲的身体,打电话到北京,只是打过去才知道萧瑾去台湾出差还没回来,后来交代舟舟等她姑姑回国就说一说这件事,看她要不要回来。
真有事回不来,那也没办法。
萧瑾回国知道这事后当即就决定回去,她不回去,原主若是在天之灵也无法瞑目吧。
毕竟是亲母女,怎能坐视不理。
知道这件事后,她先回家收拾东西,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不像从前回老家总是大包小包的给老家的亲戚准备礼物,她哪有心思准备礼物,收拾完东西,便去预定机票,飞往省城,至于省城到老家的火车也只能到站后现场购票。
这一路有多奔波,比之去台湾都还要漫长,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几个小时的火车,从省城到老家足足五个小时,若是有高铁,一个半小时就能解决。
上午出发,回到许久没回的小县城,看到熟悉的尘土在空中飞扬,三轮车自行车比北京还要频繁的出现在眼前,从前见不到几辆的摩托车都似乎多了不少,街道还是那样,沥青路,若是夏天暴晒一会就能融化成浆液的程度。
萧弘宇骑着摩托车去接妹妹,接到后先送妹妹回家放行李,没有多休息,直接又载着去医院。
“妈这会应该还在输液,她年纪大了,医生不敢做手术,只能保守治疗,这两天都是大姐二姐还有我,我们三个人轮着守夜,恢复的其实比想象中好。”他开着摩托车,大着嗓门给身后的妹妹说明情况,迎面的风将他的声音吹得稀碎。
萧瑾一只手撑在后面的摩托货架上,回应道:“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我们辛苦什么,照顾妈都是分内的事情,你在外面那么忙,要不是妈惦记你,都不打算跟你联系,我们三个都能照顾的来,是妈一直念你,她肯定想你。”毕竟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是我回来的少了,害得妈心里放不下,这段时间我多陪陪妈。”
“妈是老思想,最近清醒的时候能勉强沟通几句,估计见到你心里开心,好的更快了,年纪大了,身体有问题很正常,你心里也不要太沉重。”他宽慰妹妹,一看便想的比较开,没有过多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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