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左百龄现在的情况,估计也难收第二张传讯符,姜逸之她俩打算先见机行事,如果有机会能和左百龄他们会合是最好。
眼见子时将近,姜逸之坐在榻上,开始盘点这次带来的符纸和丹药,为等会可能会有的恶战提前准备。
“还好我来之前,提前写了报告,到时候只要发了信号弹,准备好的仙门弟子会立马出现支援。”姜逸之分出一百张火符和爆破符给苏好眠,又把口诀写在了芥子囊上怕她忘记,“到时候我们很有可能会分散,这符纸收好,该用就用。”
“这地方阴邪气息很重,我方才也不敢随意将灵识放出去探查。”苏好眠将芥子囊收入怀中,重新拿起桌上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面容,“但这园子里人并不多,邪气主要集中在东边,估计那边就是剖珠的地方……”
还不等苏好眠话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动静实在是太大,就连姜逸之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都晃动得厉害。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姜逸之抓着苏好眠的手腕就出了房门,迎面遇上慌慌张张的中年男人,她迅速沉下表情:“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儿?!”
见她从房间里出来,中年男人立马长舒一口气,环顾四周后指向东边的那条路:“事发突然,公子请跟我来,路上我慢慢细说。”
姜逸之和苏好眠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来都来了,自然不能让面前这人简单走掉,必然要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血螺珠乃是从蚌妖体内开出的宝贝,活剖毕竟还是有损功德……”中年男人快步走在前面,还不忘记照顾跟在后面的姜逸之,压低声音解释道,“这生意做大之后自然就会引得别人眼红,自然也有可能引得仙门弟子的追查……唉,今日也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个仙门的愣头青,二话不说就来炸我们的园子。”
仙门的愣头青??还单枪匹马来炸园子??
姜逸之来了兴趣,她还真是有点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虎,直接带着爆破符这些就来炸园子了。
这性格,这脾气,这胆魄……她喜欢,这人必要结交一下。
“可查到是哪个仙门?”
“看这动静,大概是归元剑宗!”中年男人一副讳莫如深又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听手下的人说,是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大概率就是传闻之中那归元剑宗二十代最小的弟子——姜逸之。”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姜逸之脚下一滑,差点绊倒。
谁?!她,她是姜逸之,那,那我是谁?!
见姜逸之差点跌倒受伤,中年男人吓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哎哟哎哟我的个老天爷,公子,公子你没摔坏吧?!”
眼看那中年男人就要伸手过来扶,姜逸之立马摆手,站直了身体:“无事无事,我只是听见这个名字,比较,比较敏感。”
“哦?公子可是与这剑修有何渊源??”中年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怀疑的光芒,“可是认识这位?”
“认识倒是谈不上,之前猎妖兽的时候遇见过,不欢而散。”姜逸之摸摸鼻子,声音带着咬牙切齿,“若是让我撞上她,看我不……”
砰的一声,雷击符直接轰塌了姜逸之她们旁边的房屋,三丈高的火焰腾空而起,差点燎到苏好眠的裙摆,柱子倒塌溅起的碎屑还划破姜逸之的脸颊。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刺痛,姜逸之摸了下伤口,指尖瞬间染上艳丽的血红色。
怒气直冲天灵盖,姜逸之转头看向雷击符飞来的方向,破口大骂:“我*你**,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我***弄*你!”
如果说,方才姜逸之对那个名字表现出来的反常,让中年男子起疑了的话,那么这场酣畅淋漓的痛骂,直接打消了中年男人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丝疑虑。
很好,这么没素质且痛恨仙门的人,很显然是他的同道中人。
中年男子当即抓住姜逸之的肩膀,将她和苏好眠往旁边暗道中一推:“公子,我们先走!这账日后再算!”
姜逸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连滚带爬地被推入地道之中,她刚准备稳住身体接着再骂,怀中就多了个同样被推下来的苏好眠。
“公子,快随我来,我们往这边走。”中年男人也快步下了通道,点燃了石壁两边的火把,“往这边走,马上就安全了。”
姜逸之和苏好眠对视一眼,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往暗道深处走去。
这暗道里面光线极差,狭窄到只能容许一人通过,姜逸之走在中年男人的后面,藏在宽袖下的手握住了苏好眠。
因为常年握剑,姜逸之的手有一层薄茧,手心干燥而温暖,无论怎么握都觉得很有力量、很有安全感。
“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狡兔三窟,我常某既然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不能不给自己留后手。”中年男人有些得意地拨开遮挡视线的散发,他方才逃命慌不择路,束发用的玉冠不知何时遗失了,“公子放心,我既然做了公子的生意,肯定会护公子周全。”
这条通道不长,只是姜逸之她们挪动的速度实在是慢,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通道便到了尽头。
中年男人在石壁上摸着机关,通道的小门打开,露出外面与方才园子一模一样的景色来。几个仆从正在洒扫,看见姜逸之她们出现,立马开始忙碌起来。
“你这品味还真是……十分稳定啊。”姜逸之从通道之中爬出,又顺便把苏好眠拉了出来,她拍打衣服上的灰尘,随口问道,“如今这情况,怎么办?”
“既然公子交了定金要血螺珠,这货当然是要给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从何处重新摸了个发冠,与下人吩咐几句,“去,准备开蚌。”
园子里瞬间忙碌起来,因为怕方才轰园子的人追踪而来,四周灯笼只点了四五盏,勉强可以视物。
四名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男童被押到水池旁边,脖子上无一例外被架上了锋利的刀刃,中年男人看了眼月色,抬手道:“准备……”
“等等。”见情况不对劲,姜逸之赶紧喊停,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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