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敖长乐闹了太久,云岚此时睡得正香。
要的就是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姜逸之直接把他从睡梦中晃醒,劈头盖脸就问了好几个问题。
刚睡醒的时候脑子不是很清醒,云岚甚至都来不及过多思考,声音沙哑地回应道:“这事儿肯定是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啊,有价值又听话的就留在春宵阁,有的要么被玩死了要么就是受不了自杀,还有些人,父母怕败坏家风早早就送出去嫁人了……哎呀你别问了,你让我睡会!!”
姜逸之和左百龄对视一眼,然后退出了房间。
“现在怎么说?”姜逸之接过左百龄递过来的水,“过两日就是春日宴了。”
“最容易被拉拢过来的就是今年春日宴上的那些姑娘和男子,她们是最有力的证人也是最清白的证人。”左百龄尽可能地捋顺自己脑子里的乱麻,“不管是春宵阁还是那些被送出去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们再出来指证,一定会被那些权贵说是在胡乱攀扯……而且,站出来也意味着她们日后就赤裸裸地暴露在其他人的审视之下。”
苏好眠烦躁地抓头发:“这也太麻烦了,而且我们初来乍到的,也很难获取她们的信任吧?”
左百龄开口道:“但是除了她们指认之外,我们外人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或者其他的办法。”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没有听见人回应也丝毫不急,就这样敲两下停一会,敲两下停一会。
姜逸之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抛起后用茶杯倒扣在桌上:“猜正反,谁输了谁去开门。”
苏好眠摸摸下巴,一脸深沉:“我猜反面。”
“……幼稚。”
左百龄无奈起身,直接去打开了房门,他还没说话呢,姜逸之先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是你?!”
门外的男人正是曲临川身边的那位修士,他依旧穿着一身月白色银线长袍,玄铁折扇挂在腰间,表情似笑非笑,看上去不像正派好人。
“二位道长,好久不见。”
姜逸之觉得自己的肩膀隐隐作痛,她和面前这位可没什么好叙旧的,当即便语气生硬地开口道:“有何贵干?”
“在下云桓,我家大人托我给二位带个话。”云桓行了个礼,“大人知道二位最近在查什么,但……还请二位不要插手了。”
“怎么,你们大人也是其中之一?”姜逸之冷笑,“要是我们不答应呢?”
“这件事情,大人也在想办法解决,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让大人的部署功亏一篑。”
姜逸之沉思片刻道:“我如何信你?”
曲临川这人,心机颇深,之前在前线的时候为了达成休战的目的,甚至不惜将时疫引入军营,冒着感染的风险给南沧施压。他现在说自己部署了许久可以查清此案,姜逸之心里面却一点底都没有。
谁知道他是人是鬼?承诺是真是假?
“两位道长查了这两天,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了吗?”云桓反问道,“这其中牵扯着哪些达官显贵,两位道长又知道了吗?道长若是查到了这些人,又打算用什么手段?无上仙门和归元剑宗又有管辖权吗?”
这几个问题直接问得姜逸之哑口无言,云桓面上依旧是淡定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或是其他。
“若是论除邪祟,二位道长的实力不容置疑,但论权术,二位道长却不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云桓语气平静,“我家大人必然会将这些人绳之以法,春日宴之前便能有结果,二位不妨等这两天。”
“好,两天的时间我们还是等得起。”左百龄沉思片刻后,看向云桓道,“如果两日后我们没有见到你家大人说的结果,那我们便会自己前往春日宴,找到证据。”
“云桓知道,如此,云桓便回去复命了。”
房门关上,姜逸之看向左百龄,面露纠结:“我觉得,那个曲临川不可信。”
“他并非是完全不可信。”左百龄思考着刚刚云桓提出的问题以及目前她们掌握的情况,“我们本来的处理方式,不也是将这件事情翻出来,让南沧的人自己去处理吗?虽然曲临川此人心机颇深,有些不择手段,但目前来看,他是我们在南沧执政的这些人中,唯一能信任的人。”
况且,将时疫引入军营止战,也是为了减少战争给双方国家、军士、子民带来的伤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曲临川也算得上是个为民着想的人。
“好吧,其实说起来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曲临川来处理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姜逸之摊手,“那隔壁的云岚怎么办?”
苏好眠没捋清楚姜逸之和左百龄之间的谈话,但这个问题她听明白了,当即回应道:“当然是留下来当人质!”
如果曲临川没有好好查案,就把人质这样那样地杀掉!
看着苏好眠脸上兴奋的表情,左百龄扶额:“姜逸之,你到底都教了些什么东西?”
“这不关我的事。”姜逸之无辜,“这绝对不是我教的,这属于是自学成才。”
事情既然暂时交给曲临川来管,姜逸之她们也总算是能睡个好觉,至少不用担心所谓管辖权的问题,压力就轻了很多。
第二天,姜逸之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午时。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和苏好眠一起出了房门,喊左百龄和敖长乐下楼吃饭。
客栈里的饭菜一般,揣着不少钱的苏好眠大手一挥,决定请大家去旁边的酒楼吃点好的补补。
各色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姜逸之却没什么胃口,她夹了两筷子鸡肉,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喧闹的吵嚷声。
她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便喊了小二过来。
“外面这是吵什么呢?”
“许是有什么热闹看。”小二笑眯眯地打哈哈,“这春日宴将近,难免会热闹些,客官不必惊慌。”
姜逸之默默塞了块碎银子过去,小二将银子藏在袖中,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说话。
“今天早晨,有名女子,在尚书刘大人的府前,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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