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其他人反应,白芷兰一脚将灯笼鬼踹出茅草屋,将门关上后冲那群猎户厉声道:“别叫。”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猎户此起彼伏的吵嚷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一来就招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看你们也是妖物吧,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你们打扮还如此奇怪,几个女人跑到深山里来……”
“闭嘴!”白芷菡抱了古筝在怀里,警惕地看着窗户,“你们声音越大,只会吸引更多鬼怪,不想死就把嘴闭上。”
像是为了验证她说的这句话,纸窗突然透出几道晃动的人影,狂风骤雨拍打着门窗,越发显得她们像是海上孤立无援的小舟。
见现在这个情况,原本硬气的猎户们都不说话了,纷纷缩在角落里。
姜逸之站起身来,表情冷峻:“左百龄,建阵。”
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灯笼鬼探路,其他的鬼怪朝这个地方来也只是迟早的事,此处距离城镇不算远,出现这么多鬼怪实在是意料之外。
左百龄点头,终于裹上了姜逸之送给他的皮袄。
赤金色的灵力以光点的形式从四面八方而来,左百龄紧闭双眼,轻声念动咒语,牵引着灵力凝聚成线在地上组成防御阵的图案。
“这些东西不除不行。”姜逸之拍拍敖长乐的脑袋,她走向门口,“左百龄和敖长乐守着这些人,我们出去除祟。”
她将手放在了门拴上,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腥臭潮湿的风扑面而来,姜逸之一脚踹开前面的灯笼鬼,长剑出鞘瞬间刺破对方的脑袋,眼见另一只小鬼趁乱往里面钻去,她左手借着玄铁护臂的力量猛地往下一砸,瞬间将小鬼砸了个魂飞魄散。
白芷兰和白芷菡紧随其后,琵琶声配合古筝乐同时响起,带有金戈铁马肃杀之气的乐音化作密密麻麻的刀刃,瞬间在雨幕中杀出一条血路。
“苏好眠,关门!”
走在最后的苏好眠:“好!”
雨越下越大,关上门后姜逸之才看清了自己面前的情况,她倒吸一口冷气:“这哪里是除祟,这掉鬼怪窝里了吧?”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密密麻麻的鬼怪,大大小小,青面獠牙,鬼怪多到有些小鬼都没地方下脚,只能坐在其他鬼的肩膀上。
往山上看,是乌压压一片鬼,往山下看,也是乌压压的一片鬼。
无一例外,每只鬼怪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苏好眠和白氏姐妹并没有被吓到分毫,反倒是跃跃欲试。
“姜逸之,我都不敢想,杀了这么多鬼怪得有多少功德。”
苏好眠一掌拍碎一只吊死鬼,几道灵力似利箭破开雨幕,刺破好几只灯笼鬼的脑袋,但很快又有其他的鬼怪补上了空缺。
姜逸之倒是没这么乐观。
这鬼怪的数量实在是超乎预料,姜逸之不得不思考到底是什么东西将这些鬼怪引过来的。
是她吗?或者是此处有什么吸引鬼怪的东西?
姜逸之一刀一个小朋友,顺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眯着眼睛向众鬼扑来的地方看去,似乎看见有面镜子在反射着光,指引着其他的鬼前仆后继地来。
这个镜子,肯定有问题。
姜逸之没有犹豫,直接杀出一条路来,她喘着粗气喊道:“你们守着,我去抓那东西!”
白芷兰点头:“姜师叔你放心!”
铿锵的古筝乐音为姜逸之扫开一条路来,姜逸之飞身往前,踩着那些鬼怪的身体瞬间消失在洪流之中,
苏好眠一把推开扑过来的鬼怪,勉强跟上姜逸之的步伐:“姜逸之,你等等我!”
天黑加上下雨,姜逸之紧盯着那面镜子,生怕跟丢,眼看周围稍微空旷一些,姜逸之立马扔了张追踪符过去。
那举着镜子的小鬼也意识到姜逸之要来抓自己,乌拉乌拉地叫唤着,往山林深处跑,好几次差点甩掉姜逸之。
没有了镜子的指引,围攻茅草屋的鬼怪瞬间失去方向,呼啦啦地全都跟在苏好眠的身后朝姜逸之追过去。
白芷菡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抽了抽:“这,姜师叔没事吧?”
“应该没事。”白芷兰挥开一只小鬼,撩开滑落在腮边的长发,气喘吁吁道,“那可是姜逸之……先将那些人平安送下山,等会回来接应姜师叔。”
另一边,姜逸之追着镜子往深山里走,本就是深夜暴雨难以分辨方向,她凭借着追踪符才勉强跟上对方的脚步。
“你来做什么?”姜逸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向苏好眠扯着嗓子喊道,“这里很危险!”
毕竟是深山老林,再加上敌暗我明,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苏好眠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偷偷扔掉我们走了?”
姜逸之:“……”
我本人在你们面前的信誉值现在已经下降到这个程度了吗?
抛开这个不谈……
姜逸之:“是不是左百龄跟你说什么了?”
比方说跟进姜逸之,防止她偷跑什么的。
唠嗑倒是不耽误两人追踪举镜子的小鬼,姜逸之和苏好眠包抄围堵,很快就将镜子鬼逼到了山崖下面。
前面是两个战斗力爆表的修士,身后是悬崖峭壁,镜子鬼啊呜啊呜地叫唤着,光滑的镜面骤然一闪,数道雷电撞在镜面上后反弹只冲姜逸之她俩的面门。
“这镜子是个法器?”
姜逸之躲避雷电闪身上前,眼看就要抓住那只小鬼,却没想到旁边横过一柄宽刀,硬生生阻断了姜逸之的进攻。
她迅速收手,翻身躲过对方的三道灵力,站稳脚步才发现一名魁梧男子手持宽刀挡在小鬼面前。
他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看不清面容,周身萦绕着锋利的杀意,像是个亡命天涯的刀客。
姜逸之不敢小觑面前的人,持剑在手做防御姿态。
“来者何人?”
斗笠上抬了几分,男人露出了沧桑衰老的面容,声音如同磨刀石般粗粝。
“斩天会,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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