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跟在柳菲儿身后,疑惑的问道:“师姐,凌剑阁是什么地方?”
“我们御剑峰现在共有五阁,四位长老,这五阁分别是极剑、凌剑、悟剑、问剑、参剑。”
“所谓的五阁,就是每位长老修行的道场。”
莫凡点头道:“哦,是这样……可为何五阁却只有四位长老呢?”
“哎,其余道门都是大长老主事,我们御剑峰却是师尊主事,听师父说起过,数百年前本宗与天魔教大战,大长老在那一战中为了护御剑一门周全,率领麾下弟子血战天魔教,后来……”
“所以从那时起,极剑阁就空置了下来,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师父说,御剑一门如果没有大长老恐怕早就落寞了,所以极剑阁要一直留给大长老。”
莫凡微微皱眉道:“大长老……是赤霄长老?”
柳菲儿闪目看了看莫凡,眼中带有几分惊疑:“你怎么知道?”
“哦,我也是听说的。”
“听说?知道此事的人可不多。没想到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没错,这位大长老就是赤霄长老,也是师尊的师兄。他和麾下的数位亲传弟子,上百位记名弟子在那一战中全部战死了,后来也有人提及,让师尊升任大长老,但却被师尊拒绝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处古朴的阁楼前,阁楼三层,古色古香,门楣上赫然刻有凌剑阁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宛若龙蛇。
两个剑童守在门前。
“三师姐。”
“师尊在里面吗?”柳菲儿问道。
“嗯,在呢,二师兄也在。”
柳菲儿摸了摸小童的头,带着莫凡步入剑阁。
踏入凌剑阁,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袭来,使得莫凡五脉通透,这种香味是淡淡的木香,十分自然清新。
剑阁堂内宽敞明亮,正对面便是一个硕大的剑字悬于墙上。
一银髯老者正在蒲团上盘膝打坐,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正是御剑门赤云长老。
赤云长老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单看面相,年岁在是三十五六的样子,面色微黑,发如墨丝,一张脸宛若刀劈斧凿般的棱角分明,眉宇之间尽是傲绝之气,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师父……”
柳菲儿步入堂中对着赤云长老招呼道。
赤云长老缓缓睁开双眼。
“菲儿,回来了。”
“嗯,弟子谨遵师命,已经将小师弟,哦不,已经将莫凡带来。”说罢,柳菲儿给莫凡使了个眼色。
莫凡急忙上前施礼道:“晚辈莫凡,拜见赤云长老。”
“哈哈哈,好,来了便好。”
“小凡,这位是二师兄陆剑川,以后也就是你的二师兄了。”
还未等莫凡开口,陆剑川缓步走到莫凡的近前,一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还伸手按了按莫凡的肩骨。
几息之后,陆剑川看向赤云长老:“师父,此子的根骨……似乎不是……”莫凡心里明白,但也不生气,自己体内没有仙根,或许修行剑道看的不完全是仙根,而是那个什么根骨,但估计自己的根骨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人家疑惑也属正常。
话未说完,赤云长老摆了摆手道:“根骨如何并非是修行剑道的唯一标准。”
“小凡,老夫现在再问你一次,可否愿意拜入老夫门下修习剑道?”
“弟子,愿意。”
“嗯,老夫也是个直爽之人,不喜欢那些繁冗礼节,现在你便给老夫行了拜师礼,从今以后,你就算是老夫座下的亲传弟子了。”
而后,莫凡按照柳菲儿的指引,为赤云长老奉茶,行了简单的拜师礼。
“哈哈哈,好,乖徒儿,来来来。”
赤云长老摆了摆手,莫凡缓步走到赤云长老近前,这一刻,莫凡心里颇有些忐忑不安。
料想赤云长老的修为,恐怕比元婴境还要高,因为他知道,内门长老的境界普遍都在元婴境,而赤云长老作为修行了数百年的主事长老,修为恐怕早已经突破了元婴境。
在修为如此强悍的修者面前,他真担心自己的秘密暴露。
可事已至此,又实在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刚刚拜师就不听师父的话,而且他也不敢。
于是,他虽然走近赤云长老,却在有意控制距离,没有走的太近。
赤云长老满面笑意,单手轻轻一挥,莫凡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卷竹简,一枚丹丸。
“小凡,你刚刚入我门下,对于剑修一道毫无根基,为师将要闭关一段时间,恐怕不能亲自传你道业,这基础的入门剑道,你跟着师姐柳菲儿学就可以了,为师赐你一部内修心法无量剑经,你好生领悟,万道皆由心生,修得剑心,便一切可成。”
莫凡急忙施礼:“多谢师尊。”
一旁的陆剑川不由得面露惊色:“师父,这无量剑经可是中级的剑修心法,小师弟刚刚入门,毫无根基,他……”
赤云长老摆了摆手道:“呵呵,方才你不是说他的根骨不佳么,没错,但这小子的道心,可是要强于你们数倍。”
说罢,赤云长老又道:“这枚丹药,乃是本门秘传的妙法固魂丹,可助你提升神魂,稳固道心。小凡,你记住了,其实修道就是修心,一切道法皆为表象,心成,则道可成矣。”
柳菲儿嘟起嘴道:“师父,您偏心,这妙法固魂丹可是本门秘宝,弟子跟你修行了二十年,您都没给弟子一颗。”
柳菲儿的话有些玩笑的成分,虽然的确是有些嫉妒,却并不入心,但一旁的陆剑川此刻脸色却有些阴沉不宁。
“额,哈哈,哈哈哈,有有有,待得为师出关之后,一定补上。”
莫凡挥手收起竹简和丹药,偷眼看了看赤云长老,感觉这个老人家还是挺随和的么,否则即便是亲传弟子,哪敢这么跟师父说话,而他却毫不在意。
“好了,菲儿,这小子为师就先交给你了,为师此次闭关,恐怕会久一些,你可别把他给我带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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