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小厮来到陈太守床前,恭敬弯腰。
“你,人在哪儿呢?”陈太守强稳住严重不适的眩晕恶心感,蹙着眉心口气有几分急。
他头左右偏移,视线所及没有定处。
“老爷,我就在你面前儿啊。”
小厮点头哈腰,觉得真是奇怪,这老爷是怎么了,自己虽不及那些花姑娘入得老爷的眼,但他多大一活人儿啊!
“现在什么时辰?”
“什么时辰?”小厮瞥一眼外头大亮的天光,说:“老爷,辰时已过一半。”
那不就是大白天,果然他是真看不见了!
擂鼓的心登时坠入冰窖,陈太守倒吸一口凉气,鼻口都是酒冲,差点儿仰倒,他的人生之光!他是真看不见了!
“去,给我请大夫,把贡州城最有名的大夫都给我请来!”
“是是。”
不到一时辰,贡州城最有名的大夫排队给陈太守瞧病。
众大夫看了看这花天酒地之地,都对陈太守这寻花问柳之风心照不宣。
几个大夫诊过,也不敢轻易下决定,都有些发愁的商量了一下。
“陈大守一身酒气味,我们站在他面前都要被熏到,莫不是饮酒过量所致?”
其他的他们一概又查不出。
“哎,喝酒伤身暴毙的也不是没有。”
“可是,那些症状也有些奇怪。”
“何大夫,那你能瞧的出吗?”
何大夫摇了下头,说:“是不能。”
于是,他们将这话呈给了陈太守:“大人,你这怕是饮酒过犹不及所致。”
陈太守也知道这世上有人喝过了头,当场就嗝屁的,他扶着疼痛欲裂的头,比平时宿醉了还难受,连思考都无法集中。
“有的治吗?”
“大人,小人给你开几副解酒明目的药。”
说罢,几个大夫的眼睛里微有闪烁,只是陈太守看不见。
陈太守正想,莫不是他这些日子常饮酒所致?他们昨晚确实喝多了,这会儿自己说话叹息都有酒精刺激冲味。
他喝了那么多,那吴太守呢?
“禀大人,这吴太守还没起来呢。听说他昨儿夜里,折腾了一宿,那雄伟的……我们楼里的姑娘都、都受不住。”
下人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类事向来不好启齿,其次有些藐视他们老爷威严之嫌。
“是吗?”
但陈太守已经难受的没法理会下人心里想的乌七八糟,只是脑海里闪过这吴太守外表看不出啊,莫不是搞什么花玩意儿的一思之念。
下人点头应:“是的老爷,后半夜那姑娘将吴太守服侍睡下,跑出去叫妈妈请人来医治了。”
“那你派两个……两个姑娘服侍他起来。”
陈太守艰难的说出一句长话,他真是难受的下地都法了。
忽然,有人慌慌张张地奔入屋里呼喊:“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那吴太守……”
来人觑到一屋子的人在,忙凑到陈太守耳朵边,小声说:“他毙命了!”
偏偏陈太守脑晕还耳鸣,也没心情斥责下人莽撞地十分不耐道:“说大声些,老爷我听不到!”
下人咂咂嘴,只好放声说:“那吴太守,他毙命了!”
此话一出,大夫们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赶忙都出去了。
都想吴太守?莫不是隔壁郡新上任的吴太守?竟然在他们郡上嗝屁了?
“死了?”陈太守面上的震惊也被痛苦所取代,他声音沙哑像老树皮刮过,“怎么死的?”
“老爷,怕是要让这些大夫去瞧瞧呢。”
大夫们查验了一番,见吴太守紧闭双目,发白的脸似是精气耗尽,且下身……
便委婉的说:“像是过于泄气的脱症,而命门大衰,以致气亡。”
吴太守的随从还在他的衣裳里搜到了药丸,忙不迭让这些大夫看一看。
大夫们闻了闻,幽幽叹息道:“这是,这是用在房事上的药,光这气味,哎,是容易让人生猛……”
“只是,使了这药更是容易让男子气虚耗竭。”
大夫们摇头无奈说道。
房间里,一时都沉默了。
这青楼里的看守更是能佐证:“怪不得呢,我们开业以来,很少遇到这样的客人,昨儿个把姑娘都害了身!”
是的,是卫楚玉制作了几颗媚药,专留在吴太守兜里的,而现在,众人已认定吴太守对那方面过于癖好,耽于享乐而作了风流鬼。
这对陈太守是个很不好的消息!吴太守在他的地头上,被他招待玩乐死了人,这可怎么交代?
加上那些大夫都已知晓,即使今日让他们瞒住,往后也总会传出去的,要是被他背后的五皇子知道,恐怕会认定他办事不利!
虽然这吴太守是刚上任不久,但又不是没见过姑娘的走不动道之人吧,是自己下头的姑娘太香还是太便宜?让他猴急的吃什么大补药逮着一个劲儿薅!
这下好了吧,欲仙欲死还真升天了!他姑娘这么好他青楼的利头怎么不知道啊,真是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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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太守暗恨了一下,就没多的心思想这些了,他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尽管一道一道的药汤送来,他甚至喝到吐了,当然不喝也吐,但都没有什么鸟用!
没有心思见人,更是没有精力做任何事,对自己是不是也要升天的这件事上忧心不已!
而那些他派去暗杀南芝赫的刺客,不仅连人家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还被官差打包成粽子送回来。
心腹想把这未成之事告给陈太守,可陈太守病成那样,耳眼双双中招,还是赶紧先把他送回府里吧,不然夫人弄不死他们!
还有一个坏消息是青楼的金银都被盗光了,两个坏消息先要告诉哪一个给老爷呢?
作为心腹,自是知道老爷更关心自个儿的切身利益,于是告诉他青楼失窃的事,气得老爷顺着马车内壁滑下,差点儿没厥过去!
想了想,心腹抚了抚额头上的汗珠,还是等老爷缓过劲儿再说别的吧!
陈太守被秘密送回府上,成群的妻妾凑过来,颇有怨意:“老爷去了一趟青楼,怎么成这样了?”
大概能想见他们慌乱的卫楚玉,此时正优哉游哉地随着流放队伍,在客栈退了房和钱后,赶到了府衙外。
唐差头按照府衙的人吩咐,今日来一趟,然而他们却被告知,这几日不能出郡城,美其名曰,要随时配合他们了解土匪一事。
“凭什么啊?”
“就是啊,多停留几日,这几日的食宿费用谁来出啊?”
“要是不流放,那就把我们弄在这贡州城安家得了。”
大家都很不满意。
南家大房几人互看一眼,心知肚明这大概还要对南芝赫下手呢。
官差也是很不满的,这不是耽搁他们的行程任务吗?
这些官爷的尿性,被卫楚玉早已摸透,轻易不会放他们走出贡州。
不过,于她来说,太守老爷家的家产是到手了,但是她并不觉得在这里多待有什么好,就怕又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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