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该交出迫害瑞安的真凶了！”上官钰发现上官蓝氏看着杜太后情绪莫名有些激动，忙走过去护在她身侧。
“真凶自然要揪出来。慢慢查，他跑不掉。”乾元帝沉声，“当务之急是要先公开顺王的身份！”
“还慢慢查？这很明显的事！”上官钰见他还是一副逃避的姿态，就知道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二十多年前瑞安他们母子殒命，这件事最得利者便是杜家人，也就是你的继后杜星若还有她的儿子凤槿聿，你现在命人把她带过来，或者本殿下代劳！”
“放肆！”乾元帝怒不可遏，怒喝一声，守着外面的禁军迅速持刀冲了进来。
“怎么，想动武？看本王拳头答不答应。”苏宁安吹了吹自己的小拳拳，挡在一众禁军面前。
小曦儿见状默默地收回手，往萧灵毓身后躲，“娘亲，他们一群拿刀的大人要欺负大哥哥了！大哥哥还是个孩子。”
众禁军：……他们是在保护皇上！
乾元帝勾唇，他还以为南坤的小公主有多大本事呢，还不是吓到要哭鼻子。
“都退下！”
“是！”
一众禁军悉数退了出去，待乾元帝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时，不约而同伸手齐挠背心，奇痒无比。
片刻功夫，二十多个禁军，将自己挠出血才堪堪止痒。
乾元帝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愤愤不平道：“上官钰，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正所谓抓贼拿赃，凡事要讲证据，难道你东骏各个衙门报案不讲人证物证，全凭一张嘴胡乱猜测吗？！”
哼！
竟然让凤砚之赢了他一回合！
好气！
“我看你是明知凶手是何人，才会如此暴跳如雷！”
“是你血口喷人在先！还说朕脾气不好，她是朕的皇后，北奕一国之母，岂容你随意污蔑！凡事要讲证据，这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总要去查才能知道真凶是何人？你们也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对吧？岳母大人，小婿说的可对？”
上官蓝氏心头一阵恶心，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同意瑞安嫁给他？！
“本宫可当不起你一声岳母，瑞安身死，你们母子俩拦着不让我们将瑞安的陵墓迁回东骏，我们上官家与凤家的两姓之好就彻底断了！瑞安的死跟你们母子俩脱不了关系！”上官蓝氏看向杜太后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要了她的老命！
杜太后没有忽略她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杀意，哼！没有证据，上官蓝氏能奈她如何？
不过，被上官蓝氏这么盯着，杜太后浑身不舒服。
“岳母大人，你放心，朕会尽快找出凶手，替瑞安讨回公道。”
上官蓝氏：“追杀幕后凶手，本宫已把人证带来了，今日就当着贤王的面，好好审审吧，来呀，把人带上来！”
元嬷嬷连忙领着一众身手不凡的女使押着一个个头相对矮半头，身材微胖的婢女上前。
这名婢女看了眼杜太后，扑通一声跪下了下来。
“上官蓝氏，这就是你说的人证，你当哀家老糊涂了吗？这奴婢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她二十多年前就在北奕皇宫当宫女不成？你就是找人证，好歹找北奕人啊。”
杜太后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苏行意感觉很刺耳，杜太后怎么能如此说他外祖母？
“本王……”苏行意刚开口就被上官蓝氏打断了，“杜太后，你看仔细了，看看她究竟是何人？”
“撕拉一声。”
东方印章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都疼了。
揭下人皮面具，熟悉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
苏行意傻眼，外祖母何时把人带来的？
乾元帝倒吸一口凉气，来人竟然是消失多日的林芳。
“啊……你……”云姑惊呼出声，怎么会是林芳！
她竟然落在了上官蓝氏的手里！
怎么办？！
云姑赶忙偏头看杜太后，杜太后倒是很冷静。
上官蓝氏道：“此人想必你们都认识，她是杜太后身边心腹管事嬷嬷林芳，她已如实交代了，是杜太后为了杜家权势，北奕的皇后必须出自杜家，才会在瑞安生产当日迫害她难产害她性命！乾元帝，你若认本宫当岳母，便下旨亲自要了杜太后的性命，替瑞安报仇！”
此话一出，整个勤政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杜太后淡定地喝了一口凉茶，看着上首位的乾元帝。
乾元帝沉着一张脸，看了几息上官蓝氏，深吸一口气从御椅上走下来，在林芳面前停下。
“芳嬷嬷，把头抬起来。”
林芳颤颤巍巍抬起头，“皇上，老奴……”
“朕问你，你为何要编瞎话胡说八道污蔑太后娘娘？”
“皇上，救救老奴，老奴是被逼无奈啊，他们以老奴的家人为要挟，老奴只能顺着他们的意说出他们要听到的真相啊！二十年前我们得知消息赶去凤栖宫时皇后娘娘已经咽气了，大皇子在肚子里待太久，憋坏了身子，生下没多久就同皇后娘娘一起去了，这就是当年的真相啊，老奴说出实情，他们却不信！”
上官蓝氏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竟然临时倒戈！
苏行意深深蹙眉，林芳竟会不顾林家人的安危，公然在杜太后和皇上面前反口！
“岳母大人，朕知道您报仇心切，但也不能把谋害瑞安的凶手安在朕母后头上，瑞安背后是东骏皇室，母后岂敢害她？只会宠着她，哄着她，瑞安稳坐北奕皇后之位，那么朕这北奕江山才坐得稳？杜家与东骏皇室孰轻孰重，母后还是拎得清。还请岳母大人莫要道听途说，轻信谗言，这样只会让真凶在暗处坐山观虎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好一张利嘴！本宫要是再糊涂一些就信了你的说辞！”上官蓝氏气得心口起伏不定。
小曦儿忙走过去，给她顺气，不动声色启动芳香疗愈，生怕她气坏了。
“岳母大人，不管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母后都没有要迫害瑞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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