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星握住秋千架两边的绳子,眺望远方,周围种满橄榄树,绿油油的叶片,形成茂盛的丛林。
“这里是哪里?”他问花栾。
“客马尼园。”花栾边回答,边轻轻晃动秋千,宛如一个温柔的恋人,苍星却莫名听出花栾话语中的恨。
恨?
花栾恨他?
他抬眸望去,花栾温柔地和他对视,阳光从花栾背后而来,花栾依然站在背光处,尽管花栾笑得温和,甚至带着宠溺,却始终给他一种违和感,温情的背后,潜藏了刻骨的恨意。
这恨意即将呼之欲出,再也藏不住,毁灭掉他!
苍星感到毛骨悚然,连带着都不敢直视花栾,他偏过头,看花栾扶着他腰的手,那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拥有可以徒手捏碎骨头的力量。
这样的手掌……曾经那样温柔暧昧地抚摸过他的身体,当然也可以很轻易地折磨他、杀掉他。
他浑身僵硬,微微颤抖。
花栾似乎并未察觉,继续推着他。
橄榄树的枝干粗壮繁盛,每年都会结很多果实,风轻轻吹着,空气中充斥着橄榄味。
“我们回去了。”花栾说。
花栾推着他穿过院子,径直往回走,他才发现,客马尼园除了他和花栾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双腿不好,完全走不了,可以说,他已经瘫痪,花栾要是对他做什么,他根本反抗不了,连逃都逃不了。
简直太糟糕了……
回到房间,花栾将他抱回床上,并给他的后背垫上枕头,他舒舒服服地半躺着,差点睡着,现实和梦境交叠混合,叫他辨不出真实。
他努力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无比真实,他明明记得在花栾给他注射血液后,他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这里,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场所?
他不得而知。
花栾走了出去,没过多久,手持注射器归来,注射器里装满猩红的药液,苍星不自觉地掐着双腿,双腿一点感觉也没有。
花栾见他这样,心疼不已,将注射器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包住他的手,硬生生把他的手从腿上放下来,他轻轻揉捏了几下苍星的肩膀,柔声劝慰道:“别怕。这是治疗。”
随后他拿起针管,凑近苍星,苍星惊惧地闭上眼睛,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他将药剂扎入苍星腿上,针尖刺破皮肤,针管内的药水缓缓流出。苍星好像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身体绷得更紧,额角沁出汗珠。
药物被吸收殆尽,花栾放下针筒,抚平他紧皱的眉宇:“别怕,这只是治疗。”花栾用棉签沾染着药水涂抹在他皮肤表面,凉凉的,驱散了疼痛。
但真的是治疗吗?苍星很怀疑。
“我的腿怎么了?”他问。
花栾:“你的腿使不上力,我给你注射的药物,能让你的腿恢复力量。”
得到想要的回答,苍星还是很怀疑,明明就是在负责人办公室,被花栾注射药液后,他才“瘫痪”的!
所谓的药物,明明是做了某种手脚的、旧世界之人的血液。
他张了张嘴,想质疑花栾,“药物”却极快发挥功效,眼前黑雾蒙蒙的一片,无比疲累,身上的精力被吸干殆尽,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你……你……”他盯着花栾,想说,你干了什么?说出去的话只是气音,竟是连正常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恐惧铺天盖地袭来,花栾俊美的脸,变得格外有攻击性,血眸狭长,圆圆的瞳孔变成竖瞳,蛇的眸、恶魔的眼。
黑暗拉扯他,他即将堕入冰冷的至暗地狱,心内的恐慌驱使他朝花栾伸出手,他不愿一个人孤零零地堕狱,他要拉一个人陪他。
花栾主动怀抱他,轻拍他的后背,将他揉入怀中:“别怕,我在。”
“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
后面的日子,苍星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欲睡、神志不清,偶然间突然惊醒,看到自己越来越白嫩的双腿,越来越萎缩的腿部肌肉。
痛苦、害怕和恐慌占据着他的心灵,但每每又沉沉睡去,困境无解。
这样的情况一共持续了五天,苍星竟渐渐习惯这样的状态,但是,他仍然不相信这件事与花栾无关——他总觉得花栾是故意的。
可惜的是,花栾总回答是“治疗”,他目前的反应只是副作用,很快就会好起来。
“会好起来的。”花栾捧着他的手,温柔道。
在他昏昏沉沉的期间,花栾一直贴心照顾他,简直无微不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恋人。
谁知道,表面温温柔柔的恋人,不是索人性命的杀手?
随着时间流逝,但他的腿无一点好转,拥有意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他以为自己将被永远困在客马尼园,逃脱无望了,一个不速之客就在这时进入客马尼园,来到他身边。
那是一位美丽的男性仆人,他有着一头金发,身穿黑色制服,戴着白色手套,笑容温柔,举止优雅,如同古希腊雕塑般高贵。
“先生,您还好吗?”他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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