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呢？”
蒋洁冷着脸反问。
彭兆东脸上的笑容一滞，眉头微微皱了下，看着蒋洁，他神色略显复杂地说：“否则，我们俩的感情恐怕就不稳固了，将来能一起走到哪天，我也不能确定。”
蒋洁定定地看着他，似乎要把他此时的表情看个清楚。
数秒后，蒋洁冷笑一声，霍然站起，一边拿起桌上的包和手机，一边说：“亏你还是个练武的男人，做点事情，这么拖泥带水，你刚要是说我如果不从杨星宇那里辞职，跟你去宁波，伱就跟我分手，我还敬你像个男人！我就不一样了，我蒋洁爱憎分明！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要分手，就干脆利落！”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面容僵硬的彭兆东，冷然道：“姓彭的！我现在告诉你，咱俩分了！一刀两断！以后别再找我！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完，她拿着皮包和手机，一脚踹开身旁的椅子，就大步往门口走去，她身材娇小，此时的气势却很强大。
彭兆东脸色难看地看着她拉开包厢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放在桌上的双手，缓缓握紧成拳，双拳越握越紧。
就在这时，一名服务员走进来，见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年轻的服务员有点意外，但还是走过来微笑询问：“先生，请问你们这里菜点好了吗？如果点好了，请把菜单给我，我马上送给后厨给你们准备。”
说起来，他俩也是校友。
他们今晚点的主菜就是江鱼。
“彭兆东？”
杨星宇和甄歆从船上下来，上了案。
杨星宇对服务员说。
杨星宇：“冷吗？”
半醉半醒的时候，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蒋洁的号码。
甄歆也确实被逗笑了。
“彭兆东！我不是让你不要再联系我了吗？你干嘛还给我打电话？”
但微微迟疑之后，他忽然将蒋洁勾选过的菜单，拿起递给面前的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菜单，给了他一个笑容，就带着菜单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还贴心地为他关上包厢门。
但能办下这个执照的人，挣钱就容易多了。
最后一道菜上桌后，服务员便退出了船舱，但没有离开小船。
“你会划船吗？”
彭兆东冷眼看向她，蒋洁已经离开，按理说，他这个时候也该走了。
酒菜，他们在上船之前，已经点好了，此时，服务员给他们倒了两杯茶，他们要做的，就是喝茶等酒菜上桌。
杨星宇有点意外。
杨星宇轻笑摇头，“咱俩以后要是生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我都要早点教他们学会游泳。”
“就这些！上菜吧！”
江面上，还有一艘艘亮着灯光的渔船。
甄歆点头。
1000的最低消费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确实比他们寻常吃的鱼好吃多了。
他俩今晚都喝了些酒，脸上都带着几分酒意。
……
一晚上如果有10艘这样的小船营业，像今晚这样每艘小船最低消费1000来算，那就是最少10000的营业额。
江上的风也渐渐大起来。
她也清楚好一点的酒店包厢，基本上都有最低消费的要求。
“那就给我们安排一艘渔船！”
“好的，先生！请稍等。”
“你不会？”
他老家那边河道纵横交错，小水坑连大池塘，大池塘连长沟，长沟连大河，大河连着青弋江。
杨星宇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个日子，还有两艘渔船没人上了。
结了账单，两人就一起走出店门，甄歆主动挽着杨星宇的手臂。
手机里安静了几秒，忽然，蒋洁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是！对！就是因为他，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两人说说笑笑间，他们点好的酒菜，陆续上桌。
似乎在问：这人你认识？
甄歆看他，微笑摇头，“还好！这里今晚这么多人，不知道还有没有空位给我们。”
彭兆东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端着酒杯，举在面前，脸色酡红、醉眼朦胧的他，大着舌头问：“蒋、蒋洁！你跟、跟我说句实话，你跟我、跟我分手，是不是因为杨、杨星宇？”
不仅因为竞争对手少，还因为每一艘船都有最低消费限制，以及时间限制。
“请问几位？是在店里吃？还是上渔船去吃呀？”
两人来到路边，等出租车。
比这更高的，比比皆是。
一辆出租车将杨星宇和甄歆带到渔人码头。
她笑了笑，点点头，“也是！那明年夏天，你教我游泳吧？”
从出租车上下来，杨星宇和甄歆看见今晚的渔人码头确实人气很旺，江边的空地上，停了起码上百辆汽车。
彭兆东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忽然起身，一把将手机重重摔碎在地上。
似乎感觉还不过瘾，他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忽然把手中的酒杯砸在桌上，跟着又双手抓着桌子边缘，猛然将桌子掀翻在地。
杨星宇和甄歆都循声回头望去。
对面的甄歆忽然问。
杨星宇的目光回到她身上，笑了笑，点点头。
“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不行的话，就让老板把办公室让出来给咱们用！”
这么贵？
这都抵得上一些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
说完，她就挂断通话。
但今晚，江面上漂着的小船，何止10艘？
一艘艘漂在江面上的小船，就像是放在江面上的漂流船，江上那一艘艘灯火飘忽的小船，一眼望去，起码有好几十艘。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杨星宇？杨星宇！！”
服务员：“平时是500，今天因为是平安夜，所以要1000！”
“现在还有渔船？”
“杨星宇！”
蒋洁这次没有犹豫，立即就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一艘不大的木船上，搭着一层木房子。
杨星宇感觉这怒喝的声音有点耳熟。
杨星宇看向身旁的甄歆，“那我们要一艘渔船？”
以前他家也有一艘水泥做的小船，为的是农忙的时候，从几里外的田里，把粮食运回家。
蒋洁断然跟他分手，在他看来，就是因为杨星宇。
两人走进店里，一名服务员迎上来。
彭兆东冷着脸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船舱里，杨星宇坐到甄歆旁边，给她斟酒、夹菜。
所以，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学会划船，也学会撑船了。
甄歆好笑地白他一眼，“你这想得也太远了。”
9点多的时候。
杨星宇失笑，“你这话问的，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外地人呢！我们那边有几个男人不会游泳的？”
“是！”
……
杨星宇打量着船舱里的情景，感觉这生意一般人恐怕做不了，别的不说，就这在江面上营业、招待食客的营业执照，一般人恐怕就办不下来。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平时在外面，从不主动挽杨星宇的甄歆，刚刚竟然主动挽着他手臂。
说起来，他老家那边的河比路都多。
这让杨星宇很高兴。
服务员笑着点头，“有的！还有最后两艘空着，不过上船的话，是有最低消费的。”
中间还固定着一张木桌。
甄歆好奇追问。
那些渔船上，好像也都有人在喝酒吃菜。
酒菜都上桌了，这艘小船才会驶离岸边。
小船缓缓驶离岸边。
杨星宇：“最低消费多少？”
床尾有一名老船夫摇船橹，杨星宇和甄歆被领到船舱里，船舱宛如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杨星宇有点意外。
杨星宇和甄歆在小船上吃菜喝酒、观赏江上夜景的时候，岸上的某个小包厢里，彭兆东还在自斟自饮，喝闷酒。
只见路边的坛上，一个脸色酡红的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脸怒容地指着他。
彭兆东张了张嘴，表情痛苦地问：“你喜欢他、他什么？钱、钱吗？”
杨星宇笑了下，伸手揽住她肩膀，带她往店面最大的一家饭店走去。
手机里传来蒋洁不耐烦的质问。
甄歆看看这人，又疑惑地看向杨星宇。
江边的夜风带着寒气，一阵夜风吹过来，杨星宇感到有些凉，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甄歆，看见她披散的长发随风飞舞，也看见她下意识拢了拢大衣的衣襟。
江鱼肉质鲜美，没有泥腥味。
江边的一排饭店门口，都有顾客进进出出，店内也是人头攒动。
当年杨星宇认识蒋洁不久，就见到身为蒋洁男朋友的彭兆东。
后面半句，他当然是在开玩笑。
甄歆点头，“小时候，我爸忙着生意，早出晚归的，很少能见到他人影，我妈对我的要求，主要就两个，一个是看书学习，另一个就是练钢琴，或者练其它乐器，暑假基本上都不许我单独出门的，就别说允许我学游泳了。”
杨星宇盯着这人看了两眼，才认出这人是蒋洁的男朋友彭兆东。
“那你应该会游泳了？”
后来他加入武术社，学散打的时候，又意外看见彭兆东竟然也是武术社的成员。
而且，还是武术社有名的高手。
此时，彭兆东猛然甩了甩头，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他大步向杨星宇逼近过来，边走边打量杨星宇和甄歆，怒斥道：“杨星宇！你脚踩两只船？你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勾搭我女朋友？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