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赛照常进行。
段春和段夏结连赢得了比赛,公孙冬心也在不久后获胜。
三人来到观战席。
“秋好慢啊。”段夏诧异到。
因为吴秋君从始至终都追求那种一招制敌,所以他们也有些见怪不怪。
相较于试探,他更喜欢通过观察去推测对手的能力以及下一步的行动。
这次的三人战斗无疑是吴秋君最喜欢的模式。
所以,他并没有着急出手,姑且先让其余两人争个高下。
而吴秋君利用自己的能力隐藏了起来。
来到战场之上。
名单三人等级都被标注着。
吴秋君,玄丹期。
金大发,玄丹期。
关袄袄,练气一段。
吴秋君看着上面的排行很诧异。
“关袄袄?关姓?练气一段?真的假的……这家伙,明明强的夸张……”
场地内,金大发对着关袄袄穷追猛打。
很显然,他也是注意到了关袄袄的分段,只要自己先解决一个,那接下来同段位的一对一,自己有绝对的胜算。
可,很奇怪。
金大发同样疑惑。
自己的体术绝对不差,可无论如果都无法攻击到关袄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大发先与关袄袄拉开了身位。
他注视着面前的关袄袄。
关袄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滴答滴答,甚至还在一边偷偷摸摸的流眼泪。
“到底……是咋回事?”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一阵风力。
金大发向后一个翻身躲开。
“另一个人行动了?不对,还是没察觉到另一个人的真气,如果那家伙真的出手了自己一定可以察觉到真气,所以,发动攻击的,是面前这个胆小的女孩?”
金大发并没有觉得奇怪,这片区域可是有着诸多匪夷所思的武者,所以,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大概懂了。”金大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随后扔向关袄袄。
果不其然,关袄袄在丝毫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身体居然自己动了起来,而且碎石也在即将打中她的一瞬间被弹开。
“果然是这样,这个女孩,也是仙家弟子?可……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只是任凭身体内的力量保护自己?”
关袄袄紧紧的闭着眼睛,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吴秋君也观察到了关袄袄的不同,很显然,她的体内拥有和自己类似的力量。
“难道是新人?可她现在的状态很奇怪,简直就是……就是……”
金大发知道,自己一味的体术攻击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可是,他的体术还有另一种使用方法。
要说北域东区这个地方太过神奇。
仙人之力皆是来自家仙,然而,那严格意义上来说本质还是自然的力量,并不能归于神力等一说,而还有一类人,他们依照着这片区域充盈的自然力量强化身体,最终得到的,确实更为纯正的神力。
“灵魂献祭。”金大发的左手处出现类似雷劈一般的纹路。
“天地阳拳!”
轰!
金大发一拳轰出。
果不其然,这一击确实奏效了。
关袄袄被打飞了数米,随后口吐鲜血,身体颤抖不已。
天地阳拳。
力量源自一种作物,通天花蕊。
这种花朵,一直都被他们视为上天的馈赠,而修炼天地阳拳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不断充盈的力量来培养属于自己的通天花蕊。
一旦花蕊开花,那么修炼之人就可以将花蕊服下,得到通天之力。
当然了,花蕊的开放是随机的,有的人修炼到了四五十岁甚至是古稀花甲之年都没有让花蕊盛开。
此乃命运。
不过,金大发,年仅三十就成功的让花蕊绽放,获得通天之力。
显然,他是天才,是幸运儿,是天之骄子,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他看清了关袄袄的力量之时。
“不行,会死,不可能……我不可能打败她。”
金大发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那是源自身体本能的害怕。
与此同时,场内的众人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
“真的假的……”段夏一改傲气,他凝重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关袄袄。
关袄袄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可这时她体内的仙家却将其伤口直接治愈。
场外,叶铁柱猛地敲了下栏杆,随后气冲冲的走出场地。
“混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为什么她身上的是那一位!”
北域东区上方,黎冥和胡也在观察着这一场比赛。
黎冥看着一旁的胡问到:“这,不会跟你有关吧?”..
胡冷哼一声说到:“我可没有那种本事,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了,她居然会出现在这?”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距离我上一次与她碰面已经是百年前了,这期间她到底……不,更可疑的是这个女孩,显然她并没有掌握这份力量。”
“难道是某人将力量塞入这女孩体内?”
“不可能。”胡一口咬定。
“听着,天灾,谁的力量都有可能被操控,但唯独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的假的……”
“我换句话说吧,她虽然是地上的仙人,但绝对不是因为她没能力来到天上,而是不想,算起来,天灾,我甚至不觉得你是她的对手。”
听了这话,黎冥沉默了。
他了解胡,他绝对不是那种爱说大话的人,能被他这般夸赞,想必,这股力量绝对十分强大。
赛场之上。
金大发身体依旧僵在那里。
这时吴秋君从隐藏中走了出来。
“我弃权。”吴秋君推了推眼镜,他高举着双手在等待着裁判的反应。
叮咚。
“吴秋君确认弃权吗?”
“确认。”
“好的,第九场,吴秋君,弃权淘汰。”
这时金大发被这段小插曲拉回了现实。
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
“我……我也弃权……”
“确认弃权?”
“确认…”
“那么,第九场,胜者关袄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