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邱倩云和李睿还有李娴漪透过车窗看着城门口的李娴韵。
李绍骏骑着高头大马也是频频回头。
李娴韵由耶律焱搂着,在他们身后是很多前来送行的人,除了侍卫、内侍侍女,还有一众位高权重的臣子。
雅朵本来也是要来送李家人的,但是被李睿夫妇给拦住了,那样大的年龄还是不要折腾了。
雅朵只好作罢,但是也亲自送到了宫门外。
李家人对此次的契丹之行甚是满意,契丹皇庭从上到下都让他们感受到了优待,足以看出耶律焱对李娴韵极尽宠爱。
虽然知道自己的爱女在契丹过得很好,但是邱倩云还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长安和上京相距甚远,而且眼下各国的形式波谲云诡,瞬息万变,将来还不定发生什么事情。若是契丹和后唐再起战事,他们就是敌对的双方,
此次别离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相见。
想到这里,邱倩云忍不住潸然泪下,坐在一旁的李睿赶忙劝慰。
李娴漪见自己的母妃哭了,也忍不住哭出来。
李娴韵看着亲人离开,眼眶微热,任由耶律焱搂着她,忍着不落下泪来,但是看到邱倩云落泪之后,李娴韵再也隐忍不了,豆大的泪珠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随着她抬手拭泪,握着她肩头的那只大手用力了一些,更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耶律焱低下脑袋,英俊的脸颊贴着她的发顶,下颚紧绷,剑眉皱起,眼眸中皆是心疼。
众人看得真切,自马车启动之后,耶律焱的一双眼睛都在怀里的李娴韵身上,小心翼翼地陪在她的身边。
马车越走越远,直到什么都看不清了,李娴韵才偎依在身侧男人的怀里,将小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眼巴巴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耶律焱很少见她哭,眼下她眼眶微红,如波的眸子里蓄满了湿漉漉的泪水,泪珠儿无声地滚落,把他的心都要哭碎了。
他抬起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擦着李娴韵脸颊上的泪水,柔声说道:“娴儿,将来若是有机会,为夫带你回后唐去见父王母妃,好不好?”
李娴韵“嗯”了一声,依旧看着前方。
直到连马车影儿都看不到的时候,李娴韵这才抬起纤纤素手揪住耶律焱的胸前的衣衫,将小脸儿整个地埋在耶律焱宽大的怀抱里,柔软的衣襟贴着她的脸颊,染上了她的泪水。
耶律焱咬了咬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鼓了鼓又隐没下去。
他向述律熙看了一眼。
述律熙会意,招呼着群臣退下,侍卫、内侍和侍女则退得远了一些。
耶律焱低头在李娴韵的发顶上落了一吻,“娴儿,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不要忍着。”
李娴韵将小脸儿深深埋在他的衣襟里,嘤嘤地啜泣起来,瘦削的肩头也抖了起来。
耶律焱眉头紧锁,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将脑袋紧紧地贴着李娴韵的小脑袋,直直地看着地面,感受着她的悲伤难过,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
李娴韵哭了一会儿,心里面好受很多。
啜泣的声音渐小,最后慢慢地平复下来。
李娴韵站直身子,脱离开耶律焱的怀抱,看着耶律焱胸前被她哭湿了、揉皱了的衣衫,“夫君,怎么办,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耶律焱并没有去看衣服,而是躬身看着李娴韵哭肿了的眼睛。
他如此硕大,这样躬身,显得李娴韵愈发稚嫩娇柔。
“娴儿,为夫带你吃点甜的东西吧?”据说女人都喜欢吃甜的,吃完甜的心情会好一些。
李娴韵扯了一抹没有落入眼底的笑容,“夫君,我又不是小孩子。”
耶律焱此时此刻愈发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的乏味无趣。他不知道怎么哄自己的女人开心,时常感觉到手足无措,哪里还有政务上的运筹帷幄,雷厉风行?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者是想做的事情?”耶律焱期许地问道。
李娴韵仰头看着耶律焱。
他对她百般讨好,她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他充满希望的虎眸,不禁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了。
李娴韵红唇轻启道:“夫君,我累了,想要回宫睡一觉。”
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想睡觉。
最近几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则拉着耶律焱可命地放纵,将自己女登徒子的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
耶律焱说着,俯身将李娴韵打横抱了起来。
因为天家要送李家人的缘故,南城门被士兵封锁了,没有来往的百姓,可是这么多士兵和侍卫,还有内侍和侍女都看着,如此明目张胆地抱着她,委实不妥。
方才她太难过了,耶律焱抱她也就抱了。
但是眼下她的伤心稍稍平复了一些,便开始害羞起来。
“夫君,你放我下来。”
“一会儿就上马车了。”
李娴韵只好由着他去。
到了马车里,耶律焱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一条结实的长臂环着她,抬起另外一只手给她整理额前的发丝。
因为哭泣的原因,部分发丝被哭湿了,李娴韵的脸颊和鼻头也哭得通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李娴韵看了耶律焱一眼,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另外一只小手揪住耶律焱的衣衫,颇为动情地说道:“夫君,你是我在契丹最亲的亲人了。”
耶律焱闻言,喉结重重地滚过,“嗯”了一声,在她额头上重重地印了一吻,“为夫会加倍地呵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李娴韵“嗯”声,自跟了他,她何曾受到过委屈?
一路回到汗宫,耶律焱把李娴韵抱回了内室,只陪着她呆了一会儿,李娴韵便开始赶人,让他回勤政殿处理公务。
态度甚是坚决。
耶律焱没有办法便只好舍下她去处理公务了。
李娴韵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趴着,想象着李家人行的马车到了何处,想象着李家人可能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脑子里乱哄哄的,精神也比较低迷。
李娴韵趴着趴着便睡着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
她睡过一觉之后,心情好了很多,浑身也有劲儿,便坐在暖阁的桌案跟前画兵器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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