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净了手,便坐在廊下喝茶。
看看院中的进度,再看看天色,今日蚊帐是做不好了,而且刷过漆的木头也得晾晒一下,要不太湿,味道太大。
契丹的天气干燥,生漆凉一下午和一晚上,明日应该就干了,到时候将木架子钉到床上,再布上软纱,蚊帐就做好了。
不过做纱窗还是挺简单的,姑且先做几个纱窗应应急吧。
李娴韵带着众人做了约莫四五个纱窗,大妃宫里的荣格便来了。
李娴韵放下手里的活计,心道:人总算是来了。
荣格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妃,大妃找您过去问话。”
卓玛如临大敌,在李娴韵旁边低声问道:“王妃,奴婢要不要去请可汗来?”
李娴韵摇了摇头,她可不觉得跟耶律焱有那么熟,而且耶律焱之所以对她还不错,不过是看在她救了他的恩师的份儿上,刚挣来的的好感,她可不想这么磨没了。
李娴韵低头看了看衣裙,上面有木沫还有灰尘,不方便见人,便说道:“你们接着做纱窗,本妃换件衣服。幽兰,卓玛,你们跟本妃进来。”
“是!”
三个人向偏殿走去。
荣格心内了然,可汗和王妃并没有住一起,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像外界传得那么好,不觉轻蔑地笑了一声。
没有可汗撑腰,王妃什么都不是。
李娴韵换好衣服之后,让卓玛和幽兰带着东西,一起向大妃宫中走去。
路上遇到的宫人皆贴墙而站,跪下行曲臂礼。
待人走远了之后,宫人站了起来。
一个宫人说道:“听说王妃把内务府的掌事给打了,现在就要被大妃治罪了。”
“当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飞得高摔得狠。”
“我就说,一直以来可汗不近女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王妃?”
“后宫还是大妃的天下。”
“看吧,王妃此去,非得被大妃剥层皮不可。”
李娴韵来到大妃宫中,古丽端坐在主位上,旁边有多个侍女侍候,最边上是瘫坐在椅子上的内务府掌事。
她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此时正恶狠狠地看着李娴韵。
李娴韵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到近前,曲臂行礼道:“参见母妃。”
古丽冷眼看着她,冷声说道:“你可知罪?”
李娴韵一脸懵地问道:“母妃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内务府掌事怒不可遏说道:“你私闯内务府,还让人打了奴婢,刚发生的事情,王妃就忘记了吗?”
李娴韵说道:“你借着母妃的名义嚣张跋扈,做尽坏事,败坏母妃名声,打你三十大板都是轻的。”
古丽冷笑一声,讥讽道:“莫要胡说,阿曼为人宽厚、尽职尽责,倒是你,不守规矩,横冲直撞,哪有王妃的样子?”
李娴韵说道:“母后,您善良仁慈,总是以最大的善心看待别人,有些小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公报私囊,以权谋私,欺骗您。”
内务府的掌事闻言,怒道:“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李娴韵行礼道:“母妃,儿臣虽然是初来乍到,但毕竟是王妃,一个小小的掌事竟然对儿臣大吼大叫,儿臣能不打她吗?”
古丽瞥了李娴韵一眼,冷声说道:“你没听说过兔子急了会咬人吗?老实人被欺负急了,自然会出言不逊。”
内务府掌事得意洋洋地看着李娴韵,说道:“大妃英明。”
“是的,儿臣确实是被逼急了,所以才调查了内务府掌事,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她竟然贪污受贿,而且笔笔都记录在您和九王爷的名下。”
古丽闻言,脸色如雷雨前的天空阴沉可怕极了。
阿曼说道:“你胡说!!”
李娴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让幽兰将两本账册递给荣格,说道:“母妃,这是内务府掌事贪污的钱款,及钱款的去向,皆一一在册。”
内务府掌事看到那两本账册,脸瞬间变得煞白了。
她明明藏的很好,她们是怎么找到的。
古丽不相信地接过账册,只看了一眼,便睁大了眼睛。
账册上面清晰记录着内务府的财务的走向,其中一部分给了大妃宫中,另一部分折合成银两送给了九王爷耶律齐。
古丽怒视着阿曼。
阿曼早吓得大汗淋漓,她是做了私账,都说狡兔死走狗烹,她想等到那一天的时候,要挟大妃和九王爷,保全性命,没想到竟然被李娴韵翻了出来。
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匍匐在古丽的脚下,哀求道:“大妃明鉴,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王妃诬陷卑职的!”
古丽狠狠地将她踢开。
诬陷?上面的条目有鼻子有眼,李娴韵初来乍到,根本不可能知道,怎么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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