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染一脸真诚的点点头。
箫凝嘉嘴巴微张,她那让天下人闻风丧胆孤高冰冷的父王,竟然会教自己的女婿这些?而且还是他自己的徒弟,这画面,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
她还没从这震惊中缓过神来,便听见墨敬染接着道:“师父还说,若是认错还不管用,就让我自己找块石头跪上去,他说你心软,估计便能原谅我了,若是这些都不行,那……
箫凝嘉瞪大眼睛:“那什么?”
“那一定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箫凝嘉觉得莫名的有道理,她好奇的追问:“那父王可说过,若你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会怎样?”
墨敬染脸色一变,急道:“阿凝想什么呢,此生便是死,我都不会犯那样的错误!没有那样的可能!”
箫凝嘉狐疑的看着他,他不说,那等有机会她问问父王便是。
墨敬染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他回想起他师父面色平静的和他说:“若是你犯了阿凝无法原谅你的错误,那么,死,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
他从不质疑他师父的话,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上百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好吓人!
不过没关系,他的阿凝他恨不得疼到骨子里,绝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墨敬染看着箫凝嘉略显疲惫的脸色,道:“阿凝,你一路上辛苦了,还是先歇息一下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不必了,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不必再折腾了。”
“阿凝……”
“嗯?”
“其实,这座院子与翊王府原本就只有一墙之隔,我又命人在那面墙上凿开了一扇门,所以,如今这两座宅子是通着的,我来看你并不算折腾。
箫凝嘉觉得今日让她惊讶的事情还真不少,她微微思考,不解道:“你的府邸我是知道的,不是在另一条街上吗?”
墨敬染低笑道:“那是因为整两座宅子正门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从外面看来,这两座宅子像是毫无关联的存在于两条街上,相距甚远。”
原来如此……箫凝嘉不得不暗自赞叹墨敬染这选址设计之巧妙,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
她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带着夏蝉冬雪先去休息。
本以为墨敬染晚上才会过来,没想刚到到傍晚他便再次不请自来,正赶上箫凝嘉要用晚膳,墨敬染便无比自然的坐在了她对面。
箫凝嘉笑道:“原来你是来蹭饭的,夏蝉去再添一副碗筷。”
“是,郡主。”夏蝉听话的去拿碗筷,对于这种违背规矩的事情,不只夏蝉整个东黎使团竟无一人开口阻拦。
原本箫凝嘉成亲,她的亲生母亲不在,萧氏皇族又没有什么长辈可以教导帮衬一二,所以箫司璟不仅把自己的乳母派过来,还指派了四位宫中最有威望的礼仪嬷嬷一路随行。
但箫司璟深知箫凝嘉的性格,她看似温柔随和,可却最讨厌别人干涉她的事情。
所以他特意叮嘱众人,虽是要为郡主做好成亲的一应准备,但却不可过多干涉郡主的事情。
任何事情若与郡主意见相左,不用犹豫,听郡主的!
所以,即便在他们看来,新人大婚前几日不仅见面还要一起用膳是闻所未闻的事,可身后一排的嬷嬷侍女在牢记了他们皇帝陛下的叮嘱后,虽然面面相觑却都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箫凝嘉没在意这些,墨敬染却把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对这些人倒是很满意,比他们北齐的那些嬷嬷们识趣多了。
用过晚膳,箫凝嘉起身随意道:“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去忙吧。”
墨敬染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忽然一顿,脸色似乎有些忧伤,就这么静静是的看着她不开口。
箫凝嘉不解:“你又怎么了?”
墨敬染长叹了一声:“阿凝,再有三日我们便大婚了!”
“嗯,我知道啊,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太淡定了些。”
箫凝嘉皱眉,虽然成婚是人生大事,可她与墨敬染相识多年,彼此熟悉的很,又不是盲婚哑嫁,她有什么可不淡定的。
她刚想要直言,却忽然仔细的盯着墨敬染,犹豫片刻道:“我记得娘亲留下的手迹中记载着一种病症,名为‘婚前焦虑症。’
就是有些人会在大婚前会感到无端的烦躁,坐立不安,忧虑多思。阿染,你该不会也如此吧?”
墨敬染沉默了一瞬,弱弱地问了一句:“……那阿凝可知,这种病要怎么治?”
“你还真是得了婚前焦虑症啊?!可我记得娘亲的手迹里明明记载,得此症的是女子居多啊。”
墨敬染脸色一黑,箫凝嘉赶忙安抚道:“这种事因人而异,倒也不能一概而论的,不过没关系,等大婚之后自然便好了。”
墨敬染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然后道:“那你还让我回去吗?我现在只要见不到你,那些症状便越发严重。”
“……那你没有事情要处理吗?”
“有,但是可以在你身边处理。”
“那好吧……”
墨敬染的脸上终于转忧为喜道:“阿凝真好。”
箫凝嘉红着脸催促道:“快走吧,我陪你去处理公务。”
这样的墨敬染她真的毫无招架之力啊。
二人浓情蜜意的走着,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戎黄估城里,已经打入西戎腹地的顾星河此时却陷入了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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