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恒一脸淡定地给夏清清碗里夹着菜,“无论她想做什么,咱们见招拆招就是。”
夏清清摇了摇头,叹息道:“她也太沉不住气了,就这胆量,是怎么做出杀害自己亲生父亲这事的。”
顾煜恒看向周恬恬房间紧闭的房门,眸光变得深邃,“你永远不会知道,人在一瞬间爆发出的恶,会促使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这晚,夜深人静之时,周恬恬悄悄地推开房门,捧着一堆东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屋后的角落里。
她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一叠黄纸,丢到脚边的一个搪瓷盆里,嘴里念念有词。
“爸,不孝女给您烧纸钱了,您赶紧拿着钱去投胎吧,这会儿就投胎,等你长大了,多数能赶上一个好时代,就别再缠着我了。”
“当初女儿也是不想您一把年纪还去牢里受苦,才会做出那种事来,您千万不要怪我,我已经知道错了。”
“这些年我也不好过,云诚哥哥对我也不像以前那样疼爱了,我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海岛上,憋都快要憋死了。”
“爸,您如果还心疼女儿,就保佑女儿能早日离开这个破岛,过上阔太太的生活,女儿以后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一定给您烧多多的纸钱,烧大别墅,烧豪车,烧美女,让您在底下也能过得滋滋润润。”
“女儿希望您投胎能投到一个富贵人家,以后您如果炒股的话,记得在年轻的时候多买几股贵州茅台……”
周恬恬一边碎碎念,一边烧着今天刚买的黄纸。
黄纸全部烧完之后,她还双手合十,对着还在盆里还未燃烬的火星拜了几拜。
直到所有的火光都熄灭,只剩灰白的余烬,周恬恬才把盆里的纸灰都倒在墙角,用脚踩进土里。
她扫了一圈寂静的小院,拎着搪瓷盆摸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斜对着那个墙角的一条窗缝被一只纤柔的手轻轻拉上,这间房是赵艳萍的房间,她带着两个孩子住去了刘雪梅家,房间就空了下来。
此刻夏清清正和顾煜恒站在窗前,他们把周恬恬方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老顾,你看周恬恬因为孩子们的话吓得,大半夜在院子里给周刚烧纸钱,她刚刚的那些话基本可以判定她有罪了吧?”
夏清清在黑暗的房内看着顾煜恒,目光清冷。
顾煜恒绷着唇角,也是一脸严肃,“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还是比较含糊,轻易就可以推翻,最好能让她亲口认罪。”
夏清清抬手戳了戳顾煜恒的胸膛,红唇微弯,“那之后还是要辛苦你去诈她了。”
顾煜恒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眼中调皮的光,“嘴上说着辛苦,我看你很乐在其中嘛,吓唬人就这么好玩?”
夏清清对着他俏生生地眨了眨眼,“周恬恬如果真犯了事,她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已经是便宜她了,我很乐于亲眼见一个杀人犯伏法。”
顾煜恒也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对,赶快解决了周恬恬的事,好让我们的两个宝贝早些回家来。”
周恬恬这晚睡了个还算安稳的觉,昨晚梦魇中唤着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她认为是自己给周刚烧的纸钱起作用了,第二晚又照旧偷偷出来烧黄纸。
“爸,您早说您在下头缺钱啊,托个梦给我就是了,光跟着我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以后您要是缺钱了,在梦里提醒我就醒了,别惨兮兮地在尘世里晃荡,您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攒够了钱就赶紧投胎去吧……”
周恬恬依然一边蹲着烧纸,一边念念有词。
有了前一晚的经验,她今天反倒没那么怕了,她也不信周刚会一点不念父女情,真的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更大的可能是夏清清的那两个小崽子在说胡话,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周恬恬决定,如果过了今晚没发生什么异样,她就照常过自己的日子,最多每年清明忌日时再给周刚烧纸钱。
一阵夜风吹过,卷着盆里带着火星的纸灰飞向半空。
周恬恬莫名觉得脖子后头一凉,好像有冰凉的水滴滴在自己的颈间。
她抬手摸了一把,指尖真的摸到了湿滑的液体。
“下雨了吗?”
周恬恬喃喃自语地仰起头来,想看看天上,可她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自己的身后。
眼前所见的一幕让周恬恬的瞳孔瞬间放大,一声尖叫堵在了嗓子眼,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墙角缩去,想要躲避身后那个穿着厚袄子,浑身上下湿漉漉滴着水的黑影。
那黑影四肢僵硬地动了动,沙哑苍老的嗓音在夜色中缥缈地响起。
“恬恬,爸爸好冷……”
喜欢俏军嫂随军海岛,闷骚军官顶不住请大家收藏:俏军嫂随军海岛,闷骚军官顶不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俏军嫂随军海岛,闷骚军官顶不住请大家收藏:俏军嫂随军海岛,闷骚军官顶不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