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纸白字清晰地写着:
“甲方____自愿和锦煌医院达成协议,并自愿做锦煌医院的医生,将在十天时间内设计出一套完美的方案,争取到加入医研协会的资格。
若是完成,锦煌医院为甲方提供一千万年薪,任开条件。若是失败,甲方将一直努力、直至完成为止。”
也就是说,战爵想把她签约到他旗下的锦煌医院,倘若她去了医研协会,代表的也是锦煌医院。
倘若她失败了,那她就一辈子都得耗在战爵手中。
苏俏喝了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签字?就凭一千万年薪?”
“合同写了,你可以任意补充条件,况且……”
战爵悠悠摇曳着手中的红酒杯,笑得深沉:“你认为你不签字,能活着离开这里?”
冷冽的话语里弥漫出浓烈的危险。
苏俏看着里里外外的保镖,每个人身上还有硬武器,她敛了敛眸,道:
“合约我倒是可以签,但必须得再加一个条件,给我锦煌医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百分之六十?
战爵摇曳红酒杯的手倏地顿住,薄唇轻启道:“少年,你是否太过于狂妄自大?”
他是锦煌医院的全资股东,但是少年若分走百分之六十,那他就只剩下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少年成为了锦煌医院的最大持股人!最大董事长!
而他,只能沦为一个下属!
苏俏道:“不是说条件任我开?连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肉痛,还是立即放我走。和我,你玩不起!”
清冷的声音带着轻狂、不屑。
战爵眉心紧拧,这世上恐怕也就她敢和他这么说话!
但他别无他法,目前他认识的天才,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少年。
即便是他医院里最厉害的医生乔厌,也完全无法和他比。
而倘若能签下他、再争取到医研协会的机会,对于他其他任何公司,都会有莫大的帮助。
损失一个锦煌医院,也没什么。
他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才朝着秦九招了招手。
秦九很快便打印了份股权转让书来。
战爵签下字后,看向苏俏道:
“你签下协议后,这份股权书就是你的。”
苏俏看了眼合同,唰唰唰地签下了名字:唐桥。
唐桥是她几年前在江宁县上山砍柴时认识的一个少年,那少年长得就是她现在易容的模样,但他死了,不小心被山上的野猪撞死。
临死之前,他告诉她他无父无母,即便死了也没有任何人知晓,他把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送给了她,让她一定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也因此,她一直有唐桥遗留下的身份证。
来了锦城后,她后来索性伪装成了这个模样,毕竟有身份证,即便战爵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是战爵要她签的,最后可别后悔!
签字后,两人互相换了下合约,一人分了一份。
股份更是现场办理,即刻60%的股份就转到了“唐桥”手中。
苏俏看着股权书,红唇微勾。
若战爵知道他竟然亲手把股份转给她,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战爵看着落款上的名字,眸色深邃,“唐桥么?倒是个好名字。”
“我可以走了?”苏俏拿着股权协议书,起身就要离开。
战爵却道:“我可没允许,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宅子里,直到你研究出足以进入医研协会的项目后,再行离开!”
他的话落,一个管家走上前道:
“唐少,楼上请。”
苏俏拧眉,战爵这是想囚禁她?
战爵把所有的东西收好后,抬眸看向她问:
“怎么?要我亲自扛你上去?”
苏俏:……
这男人动不动就想扛一个少年,难不成是个弯的?
她淡漠道:“在你住的别墅,我没灵感。”
“所以你真要逼我动手?”
战爵站起身便朝着她走,丝毫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他的身高很高,接近一米九,周身渗着骇人的浓烈气场。
苏俏眸色斟酌,若真和他打斗起来,恐怕也不讨好。
她只能说:“我自己走!”
话落,她大步往楼上走去。
管家立即领着她,带她进入了一间套房。
房间是一室一厅一厨,一个套房就足有一百多平方,沙发办公桌电脑浴缸等应有尽有。
而窗户还装了防盗网!
苏俏一进来,就有人从外面将门直接锁上。
战爵站在门口,沉声道:“潜心专研,一日三餐会有人给你送来,有别的需求,随时给我打电话。”
一张名片从门缝下方扔了进去。
苏俏拧眉,没想到战爵竟然玩得这么狠,外面一定守了很多的人!
而防盗网是密密麻麻的硬铁丝,也无法打开。
但今天是她和战深的订婚日,战深现在还在别墅里招待着宾客,她是必须得回去和他一起过晚宴的。
战爵想就这么囚禁她么?呵,没门。
门外,战爵目光严厉地落在秦九和秦七身上:
“看好他,倘若再让他溜走,剜下你们的眼珠子来见!”
“是!”秦七和秦九连忙点头。
在他们身边,还站了三十个保镖。
总共三十二个精英,全都守着一扇门。
在套房的窗外下方,更是守了上百个人。
这次,战爵是铁了心不会再放这个少年逃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逼近下午五点,夕阳西下。
离六点的晚宴,还有一个小时。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秦九和秦七相视一看,这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难道是唐桥出事了?
两人立即打开门,快速走进去,却见客厅里的凳子倒在了地上,而客厅里没有任何人影。
两人快速往里面走,从卧室到电脑室、医研室、浴室,全都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可是没人!竟然没人!
这是怎么回事?唐桥竟然凭空消失了?
秦九头都大了,对秦七道:“调十个人进来好好找找,另外二十人守住门口!”
“是。”秦七出去,快速调了十个人进来。
于是,总共十二人在屋子里里里外外地找,从床下找到天花板,再找到衣柜,该找的地方全都找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一丁点痕迹!
这怎么可能?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窗户也好好的,并没有破坏的痕迹,整个屋子就一个出口,怎么可能出得去?
闹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