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议论寒暄间,总算到了订婚仪式。
没有请娱乐圈的主持人,也没有请花里胡哨的明星,这场订婚仪式,由锦城医科大学的孔老校长亲自主持!
孔老校长已经年满九十,担任了五十多年的校长,是整个学术界内最德高望重的人之一。
他站在台上,拿着话筒道:
“十分荣幸我能站在这里,为两个天才青年主持他们的订婚仪式,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一生里觉得最欣慰、最自豪的事。
多年前,战深以全科满分考入锦城医科大学,打破了锦城三十年来的纪录,而后苦心钻研,研究出了多项医研专利,成立了自己的医研团队和工作室,是目前全球最年轻、最有才华的医研天才。
而在此之后,我一度以为在我入土为安之前,都收不到第二个学生,只能抱着遗憾而终,却没想到,在今年,苏俏她又给了我、给了全球惊喜!
她不仅以满分考入锦城医科大学,还带领着F班六十人,全都取得优异的成绩。而后,她成立了拼团团、帮帮团、研发了高楼逃生、基因编辑等技术!
最庆幸的是,一个是早有成就的天才教授,一个是突然崛起的农村少女,他们有着上万里的距离,却走在一起了!
接下来,让我们为她们送上最诚挚、最热烈的祝福!”
现场瞬间响起掌声。
战七更是对所有小提琴师、钢琴师们打了个招呼。
原本的音乐,瞬间变成了婚礼进行曲。
明明是订婚,却搞成了婚礼进行曲……
不过没有人计较,所有人都已经被他们征服。
苏俏和战深便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手挽着手,一步一步地从绿植拱门间走来。
两边坐满的宾客,中间是青绿的草坪。
战深西装革履,俊美绝伦,苏俏面带浅笑,礼裙流光溢彩,美得倾城绝色。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F班坐边上的同学,纷纷站起身开始洒早已准备好的花瓣。
红玫瑰花瓣飘飘,空气里都萦绕着浓烈的幸福。
江肆看着那一幕,眸底掠过一抹孤寂。
可当他们走过他身边时,他还是拿起有人递给他的彩筒,轻轻一拉。
漫天的彩带也飘了出来,五颜六色的,格外好看。
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的极限。
只可惜、当战深和苏俏走过后,那些彩带纷纷飘落在了地上,竟有种莫名的凄凉感……
台上,孔老教授十分欣慰地看着两人,看着两个他最得意的学生,问道:
“战深,请问你愿意与苏俏定下婚约、无论以后贫穷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与苏俏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战深凝视着眼前的苏俏,毫无犹豫地扬出三个字。
那三个字,发自内心的沉稳严肃,宛若镌刻一生的许诺。
战七连忙上前递上一个锦盒。
锦盒里静静躺着对戒,那是一对蓝宝石打造的婚戒,钻石一个为月亮形,一个为太阳的圆形,象征着朝朝暮暮、日日夜夜。
战深拿起月形的钻戒,托起苏俏的手,朝着她纤细的中指戴去。
五指分别代表着:生、死、定、结、离。
目前他们是订婚,但以后,待她年满二十二,便可结婚。
苏俏看着他专注认真的模样,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幸福的弧度。
重生一世,总算回到了他身边,总算光明正大地和他有了婚约。
从今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战深是她的人,她是战深的女人!
眼看着戒指就要戴在她的手指上,忽然……
“等等!你们等等!你们不能订婚!绝不能!”
一道粗鲁又高亢的喊声忽然传来。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入口处,站着两个人。
是郑美玲、苏锦时。
他们都穿着粗布麻衣,尤其是郑美玲,一身的衣服打了补丁,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苏锦时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脸格外清秀温润,可他身上的衣服明显小了一号。
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是哪儿来的叫花子吗?”
“叫花子怎么跑进战家来了?保镖呢?”
“快把他们轰出去,咦,太臭了……多少天没洗过澡了?”
所有人鄙夷极了。
楚宁和战爵眸底却是一片深邃,接下来,该看好戏了。
让他们幸福了这么久,也该终结了!
苏俏眉心拧起,手心也紧了紧。
总算是来了么,她们终究是来了么……
郑美玲听着所有的鄙夷,冲进来就大喊着:“我不是乞丐,不是要饭的,我是苏俏的母亲!是生她养她的母亲!”
霎时,全场哗然。
“苏俏的母亲?这不可能吧!苏俏怎么可能有你这么穷的母亲?”
“就算苏俏是来自乡下,但苏俏现在赚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母亲穿成这个样子?”
“战家的人不是说苏家的亲戚有事来不了么?这人是不是哪儿得到了风声,所以装成这样跑来讹诈的?”
“这也太鬼扯了吧?轰出去!”
有想讨好战家的人主动站起身,对保镖们吩咐。
郑美玲却拿出一堆的照片,丢向众人道:
“你们好好看清楚,老娘就是她的母亲!苏俏她就是我的女儿!
是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将她生下来,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她拉扯大的!
可是她飞黄腾达后却忘恩负义,压根就不认我这个母亲,不认她的弟弟和所有的家人!还用20万元打发我们,断绝了和家人的所有来往!”
伴随着她的话落,一些照片飘飞了出来,还有那张二十万的断绝书!
照片里,丑不拉几的苏俏的确是和郑美玲、苏锦时站在一起,是家人照。
而那断绝书上,也的确有苏俏的签字,还有手印!
所以……
“这个粗鲁的民妇,竟然真的是苏俏的妈?”
“苏俏表面上开慈善堂,私底下却是六亲不认的吗?”
“瞧瞧她穿得多么光鲜亮丽,可她的母亲穿得多么寒酸?”
“好歹是她的母亲啊,她怎么能做到这么狠心?”
“而且赚了那么多钱,竟然用二十万就把家人打发了?”
一时间,所有人议论纷纷,看苏俏目光变得鄙夷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