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坐落在城郊的松树林中,纯木打造的小屋坐落松树下,古朴宁静。
苏俏和战深下车后,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屋,心里百感交集。
前世她虽然被郑美玲忽悠,但她私下里爱学习爱研究的心一直没动摇过,那时候战深常常熬通宵做科研,她就经常陪在战深身边,以她高中生的水平,学着研究生才能懂的理论。
还好这一世她又回来了,但是是以全新的状态、全新的能力。
她拉着战深的手迈步往实验室走。
实验室安装的是指纹锁,战深打开后,却没进去,而是拉着苏俏的手指,将她的指纹也录入其中。
苏俏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操作,嘴角勾起明媚的笑意。
老公还是爱她的老公,才相处一个月就这么信任她,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她迈步走进实验室,就见一张张实验台上,摆放着各种仪器、试剂。
即便不是经常来,实验室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层不染。
她对战深说:“老公,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就好,我就做点小东西。”
战深轻“嗯”一声,却是没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开始忙碌。
她一会儿走到这个试剂前,一会儿走到那个试剂前,一会儿加了滴这个成分,一会儿加了滴那个成分,手法十分娴熟,面容也十分专注。
认真起来的她,眼中仿若只有手中的试验品,让人想要成为她十指间的试剂。
想到什么,他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苏俏倒腾了好一会儿,好在战深的实验室十分齐全,宛若最全科研博物馆,她找齐了一切东西进行调配。
最后,她滴上了一滴绿色的植物精华,用实验棒搅拌均匀,放在鼻尖轻轻一闻,脸上瞬间扬起灿烂的笑。
“老公快来!成功了!”
战深起身走向她,拧眉问:“这是什么?”
“这是一款我特别为你制作的新型喷雾,含有竹木精华,像香水一样用在身上,会十二小时持久地散发清浅好闻的竹木香。
楚宁最讨厌这个气味,而且会过敏发红疹。”
苏俏边说边把香水倒在一个简易的喷雾瓶里,转身看向战深问:
“老公,你要不要试试?”
战深没说话,忽然朝着她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
苏俏瞬间被他包围,她背靠着实验桌,微微往后仰,“老公……你……”
“你怎么知道楚宁对竹木过敏?”战深凝视着她问。
即便是他,以及所有人,都没听说过楚宁有这个问题。
苏俏眼皮子微跳,对喔,锦城因为水土原因,不生长竹子,战深这些竹木精华,都是从南方运来的。
直到现在,楚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竹木过敏。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世她和战深为图清静去了南方的小城旅游,楚宁也跟了来,没成想一身长满了疹子……
战深看着她闪躲的眼光,又问:
“你做东西的手法十分娴熟。对我的实验室也很熟?”
什么东西放在哪个区域,什么试剂在哪儿,她全都能找到。
虽然不是质问的口吻,但是他是真的好奇。
从一开始,苏俏的存在就谜团重重。
苏俏被他包围在其间,身后就是实验台,她索性把香水放在一旁,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说:
“老公,桌咚不是这样玩的,还得再压下来一点呀。”
边说她边微微用力,将战深的身体往下压。
而她自己也后仰着,就差没直接倒在实验台上。
战深连忙一手托着她的后背,眉心微拧:
“胡闹,我在和你谈正事。”
“情侣之间的正事,不就是这么?况且你不觉得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应该好好珍惜,而不是纠结于这些小事?”苏俏反问。
战深眸色微深,想到明天九点过后就见不到她,他索性挥手,“唰”的一声,把实验台上的试剂等,全数挥到一旁。
下一刻,他将她往桌上一压,身体也沉在她身上。
“想要毁约,怎么办?”
低沉的嗓音透着磁雅,他凝视她,两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苏俏被迫躺在实验台上,心跳瞬间漏掉了好几拍。
她的榆木老公,竟然把她扑倒了!
她开心的红唇一勾,笑得妩媚,“毁约不行,但吻我,行。”
话落,她主动抬起头,吻住战深的唇。
战深脊背微微一僵,却没推开她,反倒化被动为主动,霸道而炽热地吻她。
上午的阳光正好,透过苍老的松树照射进窗,洒落在一层不染的实验室里。
浮光影驳,实验台上的两人紧紧相靠,宛若融为了一体,画面唯美而暧昧。
好一会儿后,战深才松开她。
苏俏的唇都被吻肿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这么用力地吻她。
战深也发现了,他连忙起身将她拉起来,伸手轻抚:“疼么?对不起,没控制住。”
“唔,疼。”苏俏点了点头,凝视他说:“老公吹吹就好了。”
战深低头就想给她吹一下,但刚低头,就意识到又被她耍了!
气氛都已经这样了,再给她吹吹,还能刹得住车?
“小野猫,还想不想见人了?”
“想啊,我又不怕,别人问,我就说是老公吻肿的,又不丢人。”苏俏笑得坦率直接。
战深:……
和她谈论这些话题,从一开始就注定败阵。
他无奈地转身,收拾凌乱的实验台。
苏俏也挪了过去,帮着他一起收拾。
因为他的一推,好多试剂都倒了,一些仪器也歪了。
苏俏想到刚才激烈的一幕,嘴角就情不自禁上扬,认真地整理仪器。
战深转头,恰巧能看到她精致的侧脸,阳光为她萦绕上一层柔和的光泽。
此刻的她不像在外人前的强势飒冷,反倒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他又没忍住,走过去从后搂着她道:
“苏俏,真的不想明天到来怎么办?”
只要想到明天,想到十天,他就真的想要毁约。
苏俏被他从后抱着,只能拍了拍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老公,十天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而且有了这竹木喷雾,楚宁绝对无法靠近你的。”
“但我也无法靠近你。”战深声音低沉,带了明显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