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嫣这话都是自作主张的，她也不太清楚祁台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
离开青鸾殿的时候，太后的喜悦之色难掩，秦染嫣一半欢喜一半忧，她和祁台说自己有时想家了拿太后当母亲不是假的，虽然她和太后也没有多亲，她也知道太后对她好是因为祁台的缘故，和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份好也不是假的，她也记在心里。
何况这些人说话那么迷惑人，秦染嫣感觉自己就是清醒的往里面跳。
回到王府，祁台还没有回来，圆芋二凤叫人去打水拿新的手脚炉，炭盆炉子是一直点着的，只增添了一些新炭。
“开窗缝了吗？”
秦染嫣怕这些新来的不谨慎，万一自作主张保暖关紧闭了窗户缝隙，一氧化碳直接毒死她。
圆芋答说：“回王妃的话，窗户都留了缝的。”
伺候的丫鬟都知道王妃的要求顾忌，有专门干活的也有去检查的，大家相互监督，就怕有什么意外或者让王妃不高兴的。
近来王妃不知怎么的，脾性大的很，原先伺候的妙鹃凤环几个都被换了，她们新来的也诚惶诚恐。
听到说留了窗缝透气秦染嫣才安心，二凤端来了热水，秦染嫣赶紧喝一口。
“我要如厕！”
秦染嫣憋了一路了，又渴又急，喝了水就喊着上厕所。
解决完生理需求，秦染嫣瘫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起身让下人帮忙换了衣服卸妆发。
“饭好了吗？”
“王妃要传膳了？”
秦染嫣点头，“我饿了，快去叫厨房传膳来。”
二凤犹豫问：“不等王爷回来吗？”
虽然王爷早说过，王府一切以王妃为先为重，妙鹃也和她们交代了，可是新来的丫鬟还是心中以王爷为重，怕这样做会让王爷不高兴，毕竟在她们心中女人都以男人为先，说到底都是伺候男人的。
秦染嫣摆摆手说：“不等他了，又不是没的吃的时候。”
“你们都是伺候我的，不用多管他。”
秦染嫣这话是提醒警告，众人都听进了心里，看来王妃并不是传说的那样软弱好相处。
王妃都这样说了，二凤也没有再纠结，和另外两个丫鬟去厨房拿午膳。
祁台回来的时候，秦染嫣已经吃饱躺床上看书了。
“饿了吗？”
祁台今天回来的算早的，不知道秦染嫣从宫里回来之后吃没吃饭。
“刚吃完，你自己吃吧。”
秦染嫣翻了一页书淡淡说。
轻钗上前询问：“王爷要传膳吗？”
“传。”
“是。”
轻钗退出主卧房去厨房，祁台又问秦染嫣，“几时回来的？”
“比你早一些而已，和母后聊开了，时间有些久才出宫的。”
“都说了什么？”
秦染嫣不耐烦看着祁台道：“你想刨根问底什么都知道吗？”
“我就问问，怎么还生气了？”
祁台有些受气委屈说。
“有什么好问的？”
秦染嫣态度有点恶劣，想了想觉得这样有点太过了，又转变了一些脸色，缓和说：“皇上病重的消息已经算传开了的，虽然宫里一直说是小病痛，但外面早就传疯了，明年春天又是选秀的时候，皇上登基之后就没纳过妾入宫，大臣们也催的紧，年年都有上百份奏折专门表这个的，母后也头疼，跟我说了许多。”
“这些我都不太知道，只当听八卦还挺高兴的，你虽然是男人，但是那些大家族的小姐内眷八卦肯定也知道的七七八八，跟你说也没有什么新鲜劲儿。”
祁台深处在大旋涡中，又是身份高贵的，想掌握权利，免不得要耳目去打听一些女人之间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男男女女分不开，男的就是女的，女的也就是男的，什么他都要尽可能的清楚，防止一些意外的发生，有时候还能借此谋利。
虽然打探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很无趣使人心烦，但又不得不做，不得不知道。
“皇上为什么不选秀啊？他不行？不可能吧？他不是生有孩子吗？”
秦染嫣说起这个就好奇问，她八卦的心是死不了的。
祁台忍不住轻笑：“你怎么往这方面去了？”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再说了，这也有可能是原因，有什么？”
祁台说：“你要问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他什么时候被下毒的？查清了吗？”
“按济太医的诊断，是三年前。”
“这也不对呀？”
“什么不对？”
秦染嫣认真道：“皇上要是三年前被下毒，那前两年为什么不选秀？”
祁台一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笑着摇摇头说：“你怎么又往这方面想？”
秦染嫣莫名其妙有些尴尬，“这也是有道理的好吗？如果皇上下毒被毒得不举了，那前两年的秀也该选了才对，怎么五年都不选，看来不是被毒得不行了。”
“真是想不通为什么，母后也不说清楚。”
午膳摆上了桌，祁台摸摸秦染嫣的脸，秦染嫣不可微察的僵硬了一下。
祁台眼神快速闪过一丝不解隐忍，仍然温和笑道：“想来他是知道自己要早死的，不娶纳那么多也不会祸害那么多，及时止损总不会是错的。”
秦染嫣闻言，心里有些酸涩。
“快去吃饭吧。”
秦染嫣催促祁台去吃饭，祁台应了一声起身去落座用餐。
秦染嫣翻了一页书，却再也看不进去。
祁台真的忘却过去了吗？
他对谁是念念不忘的吗？
或许她是谁的替身吗？
秦染嫣忍不住胡思乱想，最后释怀般深呼吸一口气，祁台扭头看向她，秦染嫣抬手擦了擦不受控制溢出眼眶的泪水。
这样也好，这样就什么都好了。
秦染嫣自以为不被发现，偷偷伤感一会儿，也真的下定了决心。
祁台匆匆吃了两口就撂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回到床边坐，丫鬟们收拾饭桌，很快就撤下去了。
李李端来了一碗药，祁台要喂秦染嫣喝，秦染嫣自己起身坐好，从祁台手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喝多了，竟然开始尝不出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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