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田所今野的加入,彼得获得能破魔的武器,短短几个回合的攻防后,瓦刺感觉自己要见到太奶了。
他必须全神贯注的防备那把匕首。
这小子非但剑术过人,耍起匕首来竟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整个人的战斗风格摇身一变,竟如刺客般鬼魅难寻起来,这种寻找机会一击必杀打法堪称法师职业者的天敌,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防住彼得后,瓦刺已经无心再顾及另外两人。
“我生于一片大雪之中,自小便只为活下去而战斗。人有七情六欲,当十三种情绪加到一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的枪意——”
凯骑在雪豹上,没了巫师骚扰后能念点长言灵了。他将三根电子烟一口气吸光,随即冷喝道:“第一枪: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相思!”
只见他一摆手,一杆粉色的幻灵长枪爆射而出,直接戳爆了瓦刺一件防御咒器!
彼得都看愣了:“操了,国服丁真,请战!”
老人身上的光膜岌岌可危,咒器所剩无几。
田所今野的战斗方式倒是朴实无华,这胖子的忍术相当偏科,遁法无所不精了。他直接反向遁法,让瓦刺强制位移,跟那个机器人的勾爪似的,刚跑远点就抓回来让彼得砍上一刀,这才一会就要给老登戳成血人了。
他这两個月要不是忌惮着巫师,早就遁跑了。
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算,抓娃娃抓得不亦乐乎。
“第二枪: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断肠!”
一杆颜色更深的粉红灵枪被凯投出,这次最后的魔盾都被炸碎了。爆炸冲击波将瓦刺掀飞了出去,又被一句“吓我一跳,释放忍术,哈回米纳四右反手!”给抓了回来,彼得二话不说匕首直捅,在瓦刺肚子上狠狠开出一个大洞,鲜血溅射而出,几乎将黑袍染成了血人。
若不是他刚刚不知用什么手段,诡异地位移了一寸,这一下能直接捅碎他的心脏。
“刚刚那是替死术。他身上应该不会带太多的替死木偶,胖子站到左边去,把他位置堵住!”
哈利冷静的在后方布置战术,还不忘补盾,跟那个b冠军教练似的。
瓦刺感觉自己底裤都要被看穿了,血压飙升。
三根电子烟已经见底,凯的灵力撑不住他再投掷第三枪了。
但效果已经达到。
速度不如枪兵,威力不如魔法,可言灵胜在又快又好使,打你个巫师足够了。
彼得并没有给瓦刺喘息的机会,匕首倒持反握,如猎豹一般朝他的脖颈直刺而上!
杰森在旁看得微微一惊,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这小子......刺客?
虽然欠缺一些力量,但身法,战技,决断,经验.....完全不像个年轻人。哪怕是参与围殴,所采取的行动也老辣高效到连他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究竟是谁教出来的怪物?
天榜猎杀的传人?
锋刃呼啸而至。
如同撕破皮囊般,将瓦刺整个人一分为二。
两条皱巴巴的人皮伴随着一大滩鲜血软软的泄在地上。
彼得目光一凝,刚刚这一刀手感不对。
在匕首刺入之前,最后的印象,便是瓦刺无比怨毒的眼神。
“他妈的人呢?”胖子跟见鬼了似的。
“我不到啊?”凯也傻了,翻了一下地上的人皮,一点碎肉和骨渣都没找到,“好家伙,彼得你一刀给他人间蒸发了?”
“可惜,没防住。”早有预料的哈利放下魔杖,面色如常的说:“别找了。他这种水平的巫师有点保命底牌很正常,这种巫术的代价恐怕极大,一时半会估计追不上来了。”
“我日,这不是祸害留千年?”
“呵,一个巫师而已,怕什么。”
艾德蒙走出马车,眼神睥睨的说:“就算整个莱塔尼亚都来了,在南大陆也得给我爬着回去。”
彼得一听,抱手便拜:“彼得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得愿拜为义父!”
“别说抽象话了。”
哈利回头看了一眼烽火四起的不坦城,喧嚣已经往西门这边迫近。
“跑路吧,苏丹军快杀到了。”
他们能打得过巫师不仅是因为瓦刺只有一个人,更是占了职介和先手的便宜。
若想和苏丹大军作战,那就纯纯是痴人说梦了。
四人可不是顶尖战职。
“咋跑,还有烟不?”
凯刚刚召唤出灵鹰飞到城头上看了一眼,西城门外密密麻麻是严阵以待的苏丹军,其中甚至还不乏正面战场已经死光了的盾卫。
“人多,我估计杀不出去.....刺客哥你还能动不?”
杰森脸色苍白,但还是表情如常地点了点头。
“杀个百来人应该做得到.....公爵的马车上刻有七阶防御魔法阵,我护送着冲出去,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遗言是吧?”彼得气笑了,“能不能说点吉祥话?”
于是胖子深吸一口气——
“如果能活着逃到南大陆,我就回老家结婚。”
“byd你闭嘴吧。”
彼得盯着巫师的斗篷看了半天。
随后怪笑着将斗篷捡了起来。
“桀桀,谁说一定要杀出去了?”
.........
北城门被攻破后,侧翼进攻西城门的苏丹军队便停了下来,变更阵型,开始将城门死死堵住。
他们只需严防逃出城的反叛军,这次攻城战役便算圆满完成了。
毕竟不坦城就那么点大,攻城的目地是抢劫并非占领,若是金银财宝被人偷带出去,岂不是白忙活了?
负责统帅西门进攻的副军团长非常不爽。
因为守在城外也就意味着,进城搜刮财宝将没他的份。
就算所得财产绝大部分都要归于王酋,过一遍手,也能贪墨出一大笔横财啊。
他与军团长沃特隶属不同的部落,被排挤在分赃之外也是理所当然。
想到这,更加不爽了。
“都给我盯好了!一个蚊子也别让它飞出来!”这样说着,其实无比期待有人带着金镑从西门逃出城。
从刚刚开始,西门城头上的守军便诡异的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城门突然开了。
两头一看就是纯血的高大黑马拉着一辆檀木马车,不紧不慢的驶出了城门。
朝着大军,笔直开来。
副军团长连忙阻止了属下放箭的打算,光是那两匹马都能值个上百金镑,可千万别误伤了。
没有反叛军,没有护卫,就孤零零的一辆马车,车头坐着两名车夫。
他心想还有这种肥肉?
带着属下,从盾卫中走出,冷笑着靠近。
“呵,怎么,不要命了?......嗯?”
马车驶近后,副军团长微微一愣,驾车的俩马夫是不是有点眼熟?
一个胖子,一个暗金发的高大男人。
这不是86小队的成员?
“停下。”他冷呵一声,身为副军团长,当然对能在对抗狂乱士兵中苟活两个月的高级炮灰有所了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去哪?”
这么豪华的马车....该不会抢到了珍贵的王室遗产,打算偷溜出城吧?
“下车,让我上去检查!”
胖子和凯什么也没有说,很乖地就下车了。
“您请。”
副军团长瞪了他们一眼,缓步走上车架。
刚一打开车门,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只见披着黑袍的驼背巫师,抱着一名全身皮肤被烧烂但还在微微颤抖的女人,腰间挂着招牌的猩红骷髅头,脚下踩着三具死相离奇的尸体,对他阴恻恻的笑了。
“桀桀,小帅哥,进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