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商诀被安保人员拉开,傅砚闻缓缓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商老板,看来您今天挑了一个不怎么合适的地点。”
傅家的主场,傅砚闻要是能让人抢走苏妤,他今后也别在圈子里混了。
“都是体面人,商老板是自己走,还是我请您走?”
商诀目光沉沉看向他,拳头紧紧捏起。
许久,他松开拳头:“不劳傅总费心。”
商诀转身大步离去,眸中杀意涌动,今天确实不是把人带走的好时机,正好,他也得回去好好查一查沈星河的事。
一直远远观战的助理连忙跟上去。
刚刚那场戏看着就精彩,可惜离得远,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少了一个人,气氛陡然轻松了些。
傅砚闻没再看剩下的人一眼,或者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弯腰抱起苏妤离开。
傅洲一急:“小舅舅,你要带她去哪?”
傅砚闻头也没回,声音淡凉:“和你有关系吗?”
傅洲一噎,话是这么说,但不能说得这么直接吧?
傅洲:“我只是关心她……”
傅砚闻:“她有我,需要你关心?”
傅洲:“……”小舅舅的嘴什么时候这么毒了?
沈星河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她作为道具娃娃的主人,总有资格关心吧。
然而没等她张开嘴,傅砚闻淡淡道:“姜先生,麻烦您先带沈小姐离开,我这边有一点私事需要处理,另外,听说您的实验室最近需要采购一批仪器和耗材,为了庆祝项目成功,这笔钱由我个人出资,无偿捐赠。”
“对了,傅洲说的没错,沈星河确实没有双胞胎姐妹。”
轻飘飘扔下这几句话,傅砚闻不再浪费时间,抱着人去了楼上休息室。
极力想把这一茬蒙混过去的沈星河咬牙切齿,她就没见过比傅砚闻还讨厌的男人,下头男!
……
楼上休息室走廊很暗,也很安静。
一阵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间或伴随女人难耐的嘤咛声。
“傅砚闻,我是不是发烧了?”
苏妤把脸贴在傅砚闻胸口,冰凉的宝石胸针贴着滚烫的脸颊:“但我是道具娃娃,怎么会发烧?”
“是人就会生病。”
不过她的确不是生病,更像是另一种情况。
傅砚闻神色冰冷,敢在傅家的宴会上下药,那人胆子真不小。
苏妤摇头晃脑:“可我不是人。”
傅砚闻:“……你是。”
苏妤坚称:“我不是,我是道具娃娃。”
随便推开一间休息室的门,傅砚闻反手将门锁上,抽空回了一句:“你是人,只有人才会吃饭睡觉?”
苏妤反驳:“小猫小狗也会。”
傅砚闻弯腰把人放到床上:“那你是小猫小狗吗?”
苏妤摇头:“我是道具娃娃。”
傅砚闻指着苏妤说她不是道具娃娃,就像有人指着另一个人的鼻子说他不是人一样,是天大的侮辱。
到最后,傅砚闻无奈放弃纠正她的认知。
抬手摸了摸苏妤的额头,不算很烫,就脸颊有些烫。
“你忍一忍,我让私人医生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苏妤一把抱住他:“不,难受……”
女孩脸颊红得像春日枝头俏丽的桃花:“沈星河呢?她为什么还不过来?”
傅砚闻现在听不得沈星河的名字:“找她做什么?”
“找她…帮我治病……”
傅砚闻轻笑一声:“你这个病她治不了。”
“她可以,她有……无所不能……”
傅砚闻没听清:“她有什么?”
“她有……”系统。
‘系统’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看来系统的存在不能透露给别人,哪怕是苏妤也不能说出口。
苏妤忽然皱起眉毛:“床好硬。”
“?”
傅砚闻等了半天,就等到一句床好硬,她有床好硬?这是什么描述?
女孩眼里漾着水光,依靠本能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裙子被暴力往下拽,连带着胸贴也歪歪扭扭,露出雪白一片……以及中央一点艳色。
裙子卡在腰间下不去。
苏妤拽了拽傅砚闻的袖子:“傅砚闻,帮我脱衣服。”
傅砚闻盯着胸口那片雪白看了一会儿,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指尖搭在她后背的拉链上:“你和商诀以前见过吗?在认识我之前。”
苏妤摇头:“没有。”
心里默默道,在认识你之后见过,不过见面的时间是认识你之前。
虽然很离谱,但确实是事实。
傅砚闻捏住拉链向下拉了一点:“真的?”
“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你快点好不好。”苏妤催促。
傅砚闻垂眸敛去犹疑,手腕微微用力,拉链顺滑的擦过脊骨被拉到腰间。
苏妤立马把裙子脱下来,短暂的凉快一些,随即更奇怪的感觉席卷而来。
“傅砚闻,你可不可以抱紧我?”
傅砚闻喉结微微滚动,手臂收紧了些,嗓音克制:“医生很快就来了。”
苏妤还是觉得不够,身子扭了扭:“不要医生,要你……”
傅砚闻忽然闷哼一声,喉结被人咬住。
那人像只猫儿轻舔一下,还好奇发问:“这是什么?”
傅砚闻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生生忍住将人掀翻在床上压过去的冲动,傅砚闻调出手机录音功能,声音低哑:“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这是什么?”
“不对,再上一句,我说医生很快就来了。”
苏妤红唇压在他唇上:“不要医生,要你。”
苏妤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中药了,需要纾解,这种事对道具娃娃来说并不陌生,在它们被生产出来的时候,脑海就被植入了相关记忆。
甚至于某些宿主不愿意与被攻略对象发生关系,但却不得不发生时,道具替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现在苏妤纯纯是为了自己舒服。
这句话被准确且清晰的录进了手机里。
傅砚闻配合着苏妤解开扣子,笔挺的西装皱皱巴巴扔到地上,衬衫被粗暴撕开,身体仿佛被女孩热腾腾的气息点燃。
傅砚闻压抑着声音:“不后悔?”
苏妤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你废话好多。”
傅砚闻本来只是想再确认一遍,骤然被推倒,茫然过后忽然轻笑:“那行,你想要就自己来。”
很快,房间内响起男人压抑的低喘声。
女孩实在太磨人了,力气小还爱喊累,没多久就要休息一下。
很快,她喘着气往傅砚闻身上一趴:“我累了。”
傅砚闻松了口气,微微用力,两人位置互换。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灭下来。
门外,私人医生紧赶慢赶过来,提着医药箱敲响休息室的门。
没开。
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开。
望着手机里好几个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私人医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医药箱扔到地上。
妈的,医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