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是你的人了,你这是何必呢?”
听到她的话,霍聿的心忽地一紧,手上的刀顿住,纤长的无名指在锋利的刀刃上渗出了丝血。
他缓缓抬头,盯着她的双眸,四周似乎陷入了死寂,气氛降到了冰点。
“你觉得你是谁的人?陆谦的?”
霍聿特地咬重了后面三个字,嘴角满是浓浓的嘲意。
颜欣虽然气得牙齿都在咯咯作响,可她还是冷笑道:“是谁的反正都不会是你的。”
颜欣使劲抽回被他捏住的手,偏偏他越握越紧,就好像一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一样。
霍聿忍不住嗤笑出声,黑眸幽沉,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还不坚硬。
“才三天不见都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可是你没有选择,生死都只能是我的人。”
颜欣眼里闪烁着愤怒和不满的火焰,怒诉道:“疯子,放开!”
霍聿看着她奋力挣扎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可笑,“颜欣,你说说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呢?”
“你带着你那弟弟逃能逃到哪去?”
“你就只能待在我的身边知道吗?”
霍聿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抬起那只还在流血的无名指看了看,喃喃道:“挺刺眼的,我不喜欢。”
他正准备把戒指摘下,颜欣大力缩手,偏偏那枚钻戒滑落叮当一声掉在两人脚边。
她弯身想要去捡,却被男人一把拉起,手肘磕在门上疼得她表情有一瞬的狰狞。
“就这么喜欢?”霍聿捏着她的手腕,声音怒而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颜欣的手被捏的发麻,紧咬着唇,怒目圆瞪,手指紧握成拳头,就好像要把整个世界压在手中。
她努力平复了情绪,语气淡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各自安好不行吗?”
霍聿双眸幽深暗炙,只觉得心口有一股气难以疏通,正在胸腔里翻滚着横冲直撞。
“各自安好?颜欣,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安好,那也要问我同不同意。”
霍聿把地上的戒指踢了出去,飞溅到马桶后方的缝隙里,撞击出轻铃的响声。
他拽着颜欣就要打开隔间门出去,颜欣哪能出去,戒指还在厕所,必须等陆谦找来。
她挣扎中低下头又一口狠狠咬在霍聿拽着她手腕的手上,又是咬在之前的同一个位置。
霍聿拉门的动作停下,低眸看着又一次对自己下嘴的女人,他闭了闭眼压下眼里蹭地冒出的怒火。
“就这么不想跟我回去?”霍聿松开了手,手腕又是一个深深的牙印,好在她这次没把肉给咬下来。
颜欣还真是不怕死,明明心里和眼里无不流露出惧怕,却一点也不低头。
她是真笃定了他不敢在公众场合做什么,这样的勇气不知道是因为他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还是因为有陆谦在。
霍聿抬手擦了擦她嘴上沾染的血,眉宇微微拧着,喉咙有些哽,声音低哑。
“不想回去也行,你乖乖在那继续待几天,我忙完了就去接你。”
霍聿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垂直滴在地上的光洁地板上,倒映着两人看似协和的身影。
颜欣红着眼偏头躲开他落在她唇上的手,长睫已被框里蓄满的泪水打湿黏在一起,鼻尖泛红,越发衬得她可怜兮兮。
可她看向他的眼神却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似乎是因为切齿的痛恨而透着一股子绝情。
霍聿收回那只还在流血的手,从兜里拿出了一枚戒指,上面嵌着一颗尺寸合适的蓝宝石,比刚才那枚看上去还要耀眼。
他盯着她无名指的目光此刻无比的温柔,隐藏的爱意淌淌流转于眸底。
他常年举枪弄刀杀人都不曾抖一下的手,现在却因为给她带上戒指而轻微颤抖。
颜欣看着他把戒指戴入了自己差点被他一刀切断的无名指,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顷数滚落,心脏仿佛被撕裂般疼痛不已。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现在却不合时宜的突然出现。
这颗被两人鲜血染上的蓝宝石明明闪烁在两人眼中,却随着眼神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
“不准摘听到没。”霍聿紧紧握住她的手,抬眸时眼底的温柔已经散去,反而是不容拒绝的凌厉。
颜欣整个心脏沁出酸味,仿佛有果核般大小的东西堵在喉咙,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抽回手,看着上面的戒指几秒,然后抬眼,眼里都是讥讽,冷冷道:
“你也真是够可悲的。”
“活该你孤独一人。”
颜欣说完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陆谦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她。
她脚步顿了顿,神情略显慌乱,就好像做了错事被抓包一样有些无措。
陆谦明明脸上全是担忧和紧张,他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朝她走来伸出了手。
颜欣目光又落在自己左手的戒指上,伸出右手把它摘了下来,转身毫不留情丢进了霍聿站着的隔间里。
那枚闪着耀眼蓝光的戒指准确无误的从他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旁边滚过,滑进了与刚才那枚钻戒相反的另一侧缝隙里。
霍聿阴冷的视线随着那枚戒指滚动停下而收回,走出来便看到颜欣披着陆谦的外套,挽着陆谦的胳膊,从他的位置看去,他们互相对视彼此安慰一笑。
刺眼。
很刺眼。
他轻笑一声,可这一瞬他的心就好像被狠狠的捅进了一刀,刀柄还不停的旋转拧紧,绞得他难以呼吸。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可是怎么办,他不允许。
他说过要看她满心希望之时再亲手捏灭,那时候的她还会像现在这般有底气吗?
霍聿拳头握紧,手腕上原本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又继续流出了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滴。
他转身抬脚走进了隔间,弯下身蹲在马桶旁伸出长臂捡起了那枚被她丢弃的蓝宝石戒指。
他站起身紧紧握在手心,戒指几乎嵌入了肉里,留下深深的戒痕,与她咬的齿痕相呼应着,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霍聿从卫生间出去时,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阴霾,目光泛着森冷寒意,没有温度。
他从未试过像现在这么想杀一个人,头痛得要裂开,宛如被车碾压过后浇上84消毒水一样滋滋地痛,身体里住着的那头暴怒猛兽就好像要冲破枷锁,把一切都撕碎。
但是他只能忍着,不能杀,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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