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首领青忠暗暗打量周围,戒备着,想到来之前赤日的吩咐:你路上对林氏客气点,务必带回林大妞,这对我们的事有帮助。
青忠不晓得公子为何这样吩咐,但他忠心,只听命行事。
赤日重视这次行动是因为林静瑶重视。他发现了林静瑶的不凡之处,也知道她非常 自私,不可能为了血脉亲情而找林大妞,如今她心心念念要找到姐姐,必有玄机。
赤日要做的,便是在林静瑶之前把林大妞握在手上。
一路上,护卫们对林母很客气,林母反而战战兢兢,她不是个笨人,知道二女儿一心要找大女儿定有图谋。
而自己要在二女儿之前,把大女儿抓在手里。
裴芸对这一切毫无所知,正在努力地习武,她要变强,变强了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那些护卫在江湖中也算二流高手,对于裴千乔来说,不值一提,杀 起来 没有困难。
可是裴芸心里怎么想,却是裴千乔惦念的。自己从那本书上知道林家人对裴芸毫无真心,只是利用,可裴芸不知道呀。
想了想,终究是不忍私下瞒着裴芸,叫朱家人尽量拖一拖,裴千乔回了山上。
路过溪流,溪流冰层底下的流水汩汩流淌,裴千乔有些后悔,还是直接去杀了他们吧?
脚步调转,顿了几息,下定决心,到底是转过身继续往山上走去。罢了,以后若是叫裴芸知道,自己杀了她生母,这还能好?
“芸芸,我听了个消息,关于你母亲的,你还记得你母亲吗?”裴千乔忍着心里的苦涩,问裴芸。
“我和哥哥不是一母同胞吗?”裴芸惊奇地抬起眼来问。
“不是的,我们不是一母同胞,你忘了,我从路边遇见了你。”裴千乔本想说,是的,我们就是亲兄妹,到底心有良善,不忍欺瞒。
裴芸细细想了想,对的,原来那次被杀的不是我爹:“我记起来了,哥哥。”虽是说记起来了,裴芸却紧紧抱住裴千乔。
“哥哥,你不要我了?”裴芸有些紧张。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怕你母亲来找你,你不要我了。”裴千乔面上含泪,紧紧揽着裴芸。
“我要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不要担心了。”裴芸的小手拍一拍裴千乔的后背,安抚他道。
裴千乔定定心神:“如果她要接你回家,你要跟她走吗?”
“不去,不去。”裴芸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当时裴罡风和任化齐生死一线,她虽然帮忙杀了任化齐,可是因为心神受到极大的冲击,有些事儿忘记了,又有裴罡风临死前说她叫裴芸,就自然以为自己是裴罡风的孩子。
现在裴千乔这么一提,裴芸记起来了在林家的生活,赶紧摇头。不去不去。
“那你要和她见一面吗?”
“不要不要,我卖身银子给他们了。”裴芸现在脑子可灵光了,总感觉要是见了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 事。
“哥哥你不要我了?”裴芸惊恐地大哭。
“不会,不会,哥哥要你。”裴千乔赶紧哄她,听她大哭,知道她也不舍得自己,这才心里安定下来。
轻尘看这两兄妹在这儿黏黏糊糊的,又见裴千乔把裴芸惹哭了,没好气地说:“别浪费时间,裴芸今天教你的剑法你练会了吗?哭什么哭,去练剑。”
“哥哥,你不会卖了我吧?”裴芸挣开裴千乔的怀抱,弱弱地问。
“不会,哥哥到哪里都带着你,咱们一直一直一起。”裴千乔向裴芸保证,可是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哭得岔气的样子,虽然挣开怀抱,却用手紧紧攥着自己衣服的手,这些都叫裴千乔心里高兴。
“呃,哥哥,当初卖我的银钱被我偷了,你能帮我还给他们吗?”裴芸现在读书明理,也知道一些事情。
“好,哥哥给她二十两。”裴千乔无有不应的。
裴芸得了这话,才拿起小剑练剑去了。
轻尘看着裴芸哭得胸膛一鼓一鼓的,脸上泪还没干,就瘪着个嘴在那儿练剑。心里觉得要可爱死了。
“哭什么哭,要是千乔不听话,你就跟着我,我天天给你吃猪蹄、猪心、猪五花...”
“噗嗤”裴芸笑了,一抽一抽地反驳:“轻尘大哥骗人,你没银子,要不然也不会去采蘑菇叫蘑菇毒晕了。”
“喂,你这小鬼!揭人不揭短,晓得吗!”轻尘摇摇头,看她笑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小孩的脸,六月的天,一会儿一个样儿。
裴千乔在黑风堡大门这里接待了太乙宫的人,以林大妞已死这个消息,将他们打发走。
太乙宫的人不信,裴千乔就把他们领到山前的大坟墓面前,这里埋葬了那天晚上杀死的人,叫他们自己看。
他们本来以为裴千乔在骗他们,晚上抹黑来挖,尸骨越挖越多,根本挖不尽,风越来越大,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挖开的还没填上,裴千乔默默帮他们填上了土,修饰了修饰,像没有挖过一样。
第二天太乙宫的人又来了,发现昨天的地方都平了,怀疑昨晚做了梦,相互对视了一眼,赶紧走了。
林母听他们斩钉截铁地说挖到了女儿的尸骨,心下一叹,非要亲眼看见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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