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历,永康九年。
北蛮叩关,西戎侵边,联合十八山妖族攻略大康西北,擒杀镇边将军,虐杀边城太守。朝廷六路讨伐大军,五路皆败,致使二十八郡沦陷,百姓惨遭蛮戎屠戮,被万妖吞食,十室九空,似人间地狱。
西北之外,东部沿海倭寇横行,掠劫商船,上岸奸淫掳掠,行径犹如恶鬼。西南则是土司叛乱,朝廷镇压无力,已成燎原之势。
唯有南境吴、越两州相对安宁,然百姓只知世族,不知天子。
且有洪涝、蝗灾、疫病等天灾,接踵而来。
朝廷虽有赈灾,但官员体系早已腐败入骨,不止贪墨成风,更多有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之辈鱼肉乡里,使得百姓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以至于揭竿而起者此起彼伏。
三千年天朝,如今千疮百孔。
然值此内忧外患,大厦将倾之际。
康帝王庚却刚愎自用,群臣的逆耳忠言不取,反而听信宦官谗言,以九州龙气逼迫道宫推算天下潜龙,不修仁德,欲行无道。
虽有道主死谏,只得半阙潜龙预言。
然帝庚残暴,倒行逆施,令禁军内卫,别设“屠龙军”,奔赴九州各地,以“宁杀错,不放过”的姿态,意欲屠尽天下潜龙,保全大康基业。
被屠杀者,有贤臣,有名将;有千年世族之英杰,有寒门崛起之高才;有贤明远播的隐士,也有名震一方的恶徒;甚至是脚底有胎记的乞丐、天生重瞳的孩童等等。
一时间,九州乌云密布,万马齐喑,人人自危。
终于,在帝庚杀得人头滚滚之时,朝廷百官在太傅司马朗的带领下,买通禁军,以“逐无道,保大康”的名义,杀入未央宫,试图效仿古之圣贤,放逐帝庚。
帝庚无惧,持天子剑连杀十数人后,被万箭穿心而薨。
临死前,帝庚落泪长笑,以滴血的天子剑,写下四个字。
“人人如龙!”
无人知其意,包括在场的“大康贤臣”。
帝庚驻剑,死而不倒。
然国不可一日无主。
司马朗为首的文官,在皇太后的支持下,扶持十四岁的长沙王登基,是为“帝辩”。
因其幼年,后人又称其为“少帝”。
同样因其年幼,导致外戚掌权。
一时间朝堂之上,党争如火如荼,百姓无辜深受其害,以至于九州各地揭竿而起者不计其数,虽被各地驻军,和仙官镇压。
然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加上阴谋家的推波助澜,大康失去的那头“鹿”,已经现于天下。
各地州郡,无数怀有异心的枭雄豪杰,纷纷拥兵自重。
若不是大康三千年正统深入人心,大义仍在,只怕早已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三个月风云变幻。
这一天,越州广南,陈家村祖宅里走出来了一批青年俊彦,个个英姿不凡,其中便有最为耀眼的陈氏四杰。
“众位兄弟,大争之世来了!陈氏大业所在,需我等兄弟同心,方可成就。”
这群人皆目光炯炯,显露着压抑不住的野望。
他们在兴王城外的官道上分道扬镳,正要回归各地治所。
临别时,陈贤王策马立于最前,对众人拱手叮嘱。
他乃同代最强,是为当代“兄长”。
“就此别过,为兄只说一句。”
“血脉相连,不可相杀!但有异心者,我陈里必杀之!”
说到最后,他目光一凛,温文儒雅的气质变得铁血杀伐,冷冽骇人。
这时众人才想起来,陈氏之龙并非文官,而是执掌一郡兵马的都尉,并且是大康都尉里少有的,真正拥有“将军”封号的少年将才。
陈贤王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位桀骜不驯的陈氏天骄,尤其是在陈贤霸三人身上停留最久,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我等知晓。”
众人纷纷不管服不服,纷纷低头应诺,包括同为陈氏四杰的陈贤侯、陈贤官。
只有陈贤霸不屑冷笑,勒马转身而走。
“可惜了,徒有霸道之表,实莽夫耳。”
陈贤王与众位兄弟一一作别,最后看了一眼陈贤霸消失的方向,微笑摇头。
末了,他回望兴王城,作揖高声呼道:“阿野妹妹,为兄走啦,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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