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傻根便让自己的司机开着车,将陆涛载到了农大西门外的一处二层商网门前,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了他:“这房子是别人抵账给我的,原本想改成一个小宾馆,由于我去了伊盟搞煤矿,所以始终闲着,你先在这住吧!”
“那就多谢根哥了!”
陆涛在呼市人生地不熟,并未谢绝傻根的好意,接过钥匙后,向他保证道:“您放心,一个月之内,我绝对搬走,不耽误你用房子。”
“不急。”
傻根含糊的回应了两个字,然后将一个旅行包也递了过来:“这里面有二十万现金,算是我借给你的,等结账的时候,在你的费用里面扣!”
陆涛一口应下:“好,没问题!”
傻根继续递了一张名片过去:“这人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兄弟,名叫褚建,回头我跟他打个招呼,你们把地谈下来之后,给他打电话,他会过去结账!”
陆涛再次点头:“好!”
傻根跟陆涛聊完这些,随即认真的看向了他:“哎,我还有个私人的问题,你的名字,真叫刘涛吗?”
陆涛点头:“是啊!根哥,你怎么会这么问?”
傻根很热心的说道:“既然是跑路出来的,别用真名字。”
“哈哈,我这是个大众名字,一砖头下去能砸到好几个,无所谓!”
陆涛跟傻根寒暄几句,随即便带着赵泰等人,走进了商铺当中。
这家商铺之前是开饭店的,一楼的桌椅都已经撤走,不过二楼被隔出来的包房倒是没有拆掉。
众人上楼后,连把能落座的椅子都没有,便席地而坐,简单聊了起来。
陆涛将烟盒丢在几人之间,开口道:“整天混在煤矿里,不仅危险,而且没有出头之日!关于傻根聊的征地这件事,我觉得咱们值得尝试一下!大家都有什么意见?”
赵泰第一个表态:“我觉得挺好!最近这段时间,在井下刨煤矿,把我的腰都快累断了!如今终于抓到一根绳子,肯定得从矿井里爬出来啊!”
“我也赞成!”
关磊同样抬起手臂示意了一下:“咱们动禄阙东,本身就是为了博前程,大家都盼着这一天呢!”
“好,既然都决定了,那就做!”
陆涛见几人对此都没有异议,抽出一万块钱丢给了金锐:“你带着大博、小威出去买床铺、被褥和必要的生活用品,质量不用太好,凑合能用就可以!咱们在这里只是临时落脚,而且还不知道凌肃威的追杀何时会来,这里的东西随时都得丢掉!”
赵泰跟着说道:“我负责勘查周边地形,万一出什么问题,得给大家规划出逃跑的路线。”
陆涛点点头,再度递过去了四万块钱:“在路线尽头放一辆轿车和两辆摩托车!车不需要手续,但每隔两天必须检查一次,确保用到的时候,一定不可以抛锚!小磊,你跟着一起去!”
陆涛给众人下达完命令,等其他人都出去后,也独自下楼,站在街边拦下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师傅,这附近有没有黑网吧之类的地方?”
车夫思考了一下:“你这里是大学旁边,都是成年人,没听说有什么黑网吧!不过十四中那边好像有个游戏厅,我经常送一些学生过去!不过那地方挺乱,一群豁拉盖整天聚在那里!”
陆涛怔了一下:“什么叫豁拉盖?”
“你是外地人哇!”
车夫笑了笑:“豁拉盖指的是那群不务正业的男娃娃!”
陆涛拽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就去那里!”
车夫说的黑游戏厅很隐秘,位于十四中墙外一处巷子尽头的民宅里。
这个游戏厅里面有五六台电脑,剩下的都是那种投币的游戏机。
陆涛进入游戏厅,花两块钱买了十个币子,随后便一个人打起了拳皇。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身后忽然传来了“哗啦啦”的一阵声响,陆涛转头望去,发现一个面色稚嫩,坐在水果机前方的男孩爆了币,正跟几个同伴欢呼着收币子。
与此同时,房间里一个染着蓝色头发,头帘遮住半边脸颊的非主流,走过去将一个学生扒拉到一边,对中奖的男孩笑了笑:“运气不错啊,借我几个币子呗!”
“忠哥,你咋在这呢?”
男孩看见蓝头发,顿时露出了一个惶恐的表情:“今天买币子的钱,是我们几个凑的,这币子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
“啪!”
忠哥猛然挥手,一巴掌抽在了男孩脸上:“比兜游子!你这人怎么疙瘩半气的呢?在这个币子厅,还没人敢跟我新华街忠哥对着干呢!在这讲不清楚,非得把你拉到各老老收拾啊?欢欢的,都给爷把币子拿出来,不然爷抬死你们!”
“我抬你阿妈!爷不尿毬你!”
旁边的青年见忠哥准备明抢,一拳打了过去。
“嘭!”
忠哥猝不及防,被打的一个趔趄,紧接着一脚踹回去,大声吼道:“这些蛋泡子要造反!给我抬死他们!”
“呼啦啦!”
忠哥话音落,游戏厅里面的房间顿时传出了一阵桌椅板凳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就像是动物园的孔雀园开了门禁,各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统一看不见左脸的小青年,齐刷刷的冲出房间,瞬间把中奖的几个男孩给吞没其中。
忠哥等自己的朋友冲出来,也扶着一个人的肩膀,对着里面猛踹:“一群砍七愣八的小个泡,我看你们都是欠吃逼兜呢!”
正当忠哥踹的起劲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粗暴的将他拎了出去。
“哎!这他妈谁啊?”
忠哥被人向后拉去,虽然大声呼救,但他的朋友们都在踹那几个男孩,全然没注意到后面少了一个人。
人群后方,忠哥感觉握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宛若一只铁钳,疼得他根本转不过身去,被对方拎出门外以后,顿时准备去掏兜里的卡簧刀。
“嘭!”
陆涛手臂发力,粗暴的将忠哥按在了巷子的墙上,力道之大,直接蹭破了他的半边脸皮,戏谑的问道:“看你的模样,应该二十多了吧?正是打拼的大好年纪,却整天混在游戏厅,欺负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学生,不觉得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