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没有听到过她的异常。
就是听说她的身子愈发不好,送过去的补品,她却没有多要而已。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魏安辰有些恍惚,多月不见,其实慕玘没有异常,只是,她进宫以来,从不会如此显示出不耐。
他在彻查潘家贿赂之事,有很多关于慕家旧案,他发现,慕家是被冤枉的。
就拿获取的赃款来说,慕家比起潘家,确是少了黄金白银,而这些金钱的由来,是因先皇曾下旨慕家除了入朝为官这一条路,还可以经商,作为供应皇家金银器皿最大的皇商参与交易,自然得到了比其他官员家中更多的钱财。
但那都是正当钱财,每笔收入都有明确的记账,绝不会有错,因此时隔很久,他再派人去查的时候,还能这样分明。
慕玘微微摇头,稳住了心神,言语间便没有了半分思绪。
“但求陛下放我们家生路,以前如此,也希望现在不要改变。”
事情发生这样久了,就连他的朝堂都平静了很多。
魏安辰看了她许久,终究慢慢开口:“先睡吧,明日还要赶早回宫。”
他不是没有看出她心绪的变化,只是慕玘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自然也不会像和面对她兄长一般,敞开心扉。
他叹一口气。
所幸,这人是在他身侧。
凉风吹过慕玘房门前庭院。
明日,房中的女子就要随着皇帝回宫去了。
慕家孩子的百日宴结束。
想着皇后身子不好,于是在慕府陪着殿下几日。
后来实在是不忍得,皇帝开了口叫慕玘回宫。
她倒也是想着回宫,回宫看着别人有些什么动作。
终于是,要回去面对了。
天广三年七月七日。
陛下陪着皇后回宫。
鸳鸯宫正在整修,皇后身子不好,陛下体恤皇后,就下令,将皇后原本在宫里的物件,和皇后从府里拿回来的包袱一并搬到了听雨阁。
帝后同住,倒也没有不妥。
慕玘心里不愿,但鸳鸯宫确实不适合住人。
魏安辰也是好心,到底不能悖逆,于是温和同意了。
这一日,魏安辰陪着慕玘去给沈太后请了安,两人到御苑散了步,午膳时分,夏公公告知陛下听雨阁正殿已有大臣等候,于是便陪着她回去了。
听阁外雨点滴滴,慕玘一回到东道,便知下起了雨,微笑对婉儿:“我们倒是及时,一到里头便下雨了。”
婉儿调皮微笑,取下披风,“是这个雨体恤我们家小姐不好经风受雨。”
慕玘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说完便满面微笑面对着早久等了的言欢,“我刚还跟婉儿说笑呢,马上你就要端着药来寻我了。”
言欢嘴角含笑,手上的药膳还冒着热气,“殿下可算是回来了。”
婉儿扶着慕玘坐下,待她坐定饮了一口茶。
言欢面色一僵,继而如常,“殿下赶快喝药吧,凉了更苦了。”
慕玘习惯喝药,是还不喜欢药膳的苦涩。
言欢婉儿小心看着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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