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调养身子,闭门不出。
陛下则忙于边疆战事,不管琐事。
今日传来消息,边疆已平,沈将军及洛氏兄弟屡出奇功,将金国挑起的叛乱平定,尽获其牲畜奴仆。
金国的内乱也因此结束,新的单于上位,接受了止戈的建议,上书于祁国君主,愿与篁朝一起,归顺大祁。
也算是保得几天安稳的日子。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三。
是夜,皇帝终于忙完政事,入了鸳鸯宫。
因着战事已平,他也稍微安心些。
也实在是,迫着自己多日不去见她,未免自己的心绪影响到了她的心情,所以少见一些,也叫她觉得轻松,对调养身体也是很好的。
于是兜兜转转,隔了这样久,他正大光明来了鸳鸯宫。
魏安辰走近,只见慕玘靠在床榻上,神情自如看《诗经》,不免一笑。
她本就是极美的,认真看书起来,诗书赋予的光华更加璀璨。
在她身侧坐下,加厚的棉被,撒上了些草药的香味,还有慕玘身上时新的花果味道,别有动人滋味。
他身上寝衣和慕玘身上的都是明黄。
他有些暗喜,好久未见。
他们之间是有些默契。
他看向她手中的书,原来是《诗经·国风·周南》,“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皇后喜欢《桃夭》?”
慕玘诧异,不知皇帝从何说起,她记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阅读《诗经》。
“当年在慕府,看到过你练字。”魏安辰眼见慕玘惊讶,出声解释,掩盖住了自己的欣喜。
慕玘微笑:“陛下好记性。”
慕玘想起,七年前还是太子的魏安辰和兄长,阿则关系甚密。
兄长和阿则都是太子伴读,当年父亲于丞相之位再封将军,所有人往来恭贺,太子竟也入家恭贺,因此才见到了在庭院石桌上写字写累了,站在樟树下背《诗经》的她。
她印象挺深,转过身去以为是子川,带了无比狡黠的笑容。
没想却是太子和六王。
好大一个丢面的事。
再想,便是想起了和子川的赌注。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这首《桃夭》,是当时和子川打赌。
他的字最好,她却是不愿意静下心来写字的,子川说她要是按着他的字迹写的出《桃夭》,便带她去簧朝寻姨母,顺便赏周围风光。
当年她是很想出去玩的。
子川来自簧朝,往来自如,她心生向往,想和他一样闯荡,只是父亲母亲一直不肯,子川却可以与她一同出门去,找在簧朝作月氏的姨母耍玩,这才能偶然放她出门的。
记得他因此好几个月都被她留在了慕府。
可是后来,她受了风寒,多日才好,刚巧赶上父亲封侯拜相,家中设宴,也是为了慕玘宽心。
眼见平时蹦蹦跳跳跟着的小丫头,因着好几十天躲在自家院子里石板桌前苦练书法,也不管天气转凉,每日如此,到夜里才肯离开,引得风寒严重。
于是,子川未免她身子越发不好,还是故意输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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