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自己的皇宫里,却不敢正大光明去看皇后。
见人越发近了,他恢复神色。
慕玘微笑坐下。
“朕请皇后来,就是商议此事。”
魏安辰抬起头来看着慕玘,捕捉到她眼底不安,冷冷道:“朕要和祁山联盟,而寻常的惯例就是,将祁山灵女嫁进长秋城。”
慕玘心中一凛。
确实是寻常的惯例。
只是这例子给自己家带来了什么呢?
她有些愤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陛下若是能与祁山结盟,那就更完美不过。”
魏安辰知晓慕玘话中有话,也不多言。
魏安辰看着慕玘神色的变化,这才仔细看她今日的装扮。
甚是惊艳。
他眼底的慕玘,是最好看的。
慕玘在进门时候的桃色大外衫退去,穿着件简单的素色的长锦褙子,细看却并不简单,浅紫色的轻薄纱衣,有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清新脱俗。
长发用紫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略有些繁杂的发式,头上戴着精致小巧的簪花头冠,耳旁别着碧绿玉石镶边的耳环,头发上抹了些茉莉花香油。
她今日用碳黑色眉笔描上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衣袖中轻轻抚摸着手中蓝田玉的镯子,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他正想起身离她近一些。
慕玘转身,笑着看着从外头进来的兄长。
魏安辰到底顿住了脚步。
兄长满面严肃走进来。
慕轩面上难得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慕玘看在眼里,有些忧心。
她明白,兄长也过不去那道坎。
到底是祁山的人,带着一道圣旨,将慕家推入深渊。
让母亲心甘情愿喝下了那杯毒酒。
使得周二哥受尽了苦楚。
最起码,他们兄妹,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幸周二哥在皇宫里活了下来,如今也苦尽甘来重掌了祁山的权力,让那些人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只是,哥哥应该是不愿意和祁山再有什么牵连。
慕玘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暴露半分神色。
她进宫两月,便知晓宫中眼线甚多。
有的是帝王穿插在各宫的人,更多是妃嫔们从宫外带进来的情报。
她们背后的势力竟然企图打破君王排布在后宫的平衡。
她暗中排查,发现了不少细节,只每到深入的时候,总会被莫名切断。
是否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她无法判断,也不能声张。
目前看来,魏安辰应该不会出面阻止自己想做的事情,最起码没有叫他看出来。
但是,总是会被断掉的线索,她也很是头疼。
只能尽力冷静下来。
皇帝要为兄长赐婚,也许不是坏事。
或许,还可以转移一下宫里那个人的视线。
慕轩见状赶忙圆场:“皇上所言极是。”
魏安辰点了点头道:“不过在你成亲之前,有一个人必须去篁朝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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