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吃完一整块的?
薛妤白嫩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连耳尖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有些讪讪,“.....我应该是不小心把糖放成盐了,对不起......”
卫景沉盯着那一抹潮红,眸色逐渐幽深,嗓音如玉石敲击,“无碍,若不是有夫人的照顾,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没想到薛妤如此容易害羞,这下子不仅耳朵红了,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绯红。
明明她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但却莫名透着一股勾人的意味。
哪怕在京城中也极少见到这般的美人,也不知道那乡野郎中上辈子是积攒了多少功德才娶到如此国色天香?
思及,卫景沉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一小小郎中起了嫉妒之意,很快抛之脑后。
他不过是暂时被眼前的玉雪娇柔所迷惑,他乃堂堂金尊玉贵的太子,怎么可能会对卑贱之人起了妒意?
薛妤低垂眼睑,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我并未做什么,是夫君心地良善救了您......”
卫景沉闻言,见薛妤脸上满是对江许泽的推崇,心里轻嗤一声。
若他没利可图,他敢肯定,江许泽绝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他的。
不过既然救了,那他自然也会给江许泽想要的。
薛妤见卫景沉迟迟不说话,又意识到她和外男待的过于久了,正想起身时,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她为何敢一次又一次的上门欺负你么?”
他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以及一种上位者的压力,让她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
薛妤浓黑眼睫一颤,洁白的贝齿轻咬着唇瓣,“只因我是个瞎子.....”
“不错。”卫景沉不置可否,眸底浮现点点诡谲,“敢问一句,江郎中是否知道此事?”
其实他不用问,也清楚晓江许泽定是知晓的,他不过是想让薛妤知道她的夫君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薛妤有些不解,不知男人为何突然提到夫君,但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落在卫景沉的身上。
日光照耀,在她的眼中,男人的面容虽然模糊,却依旧能辩驳出几分利落的线条,透着矜贵和冷淡。
她看不到卫景沉脸上的神情,却能听到他的声音温和极了,好似怕她难过。
“江郎中虽然知晓此事,想必是他忘记了才没有去江家警告,否则那妇人又怎么敢前来?”
薛妤一怔,脑海不禁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夫君虽替她涂了伤口,却半句没有提李氏,仿佛并不在意般。
还是正如卫公子所言,夫君因太忙忘记了?
卫景沉见薛妤的娇颜露出一丝迷惘,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突然,薛妤抬起尖尖的下巴,目光恰到好处的对上了他,澄澈坚定,“夫君每日出诊回来时早已累的不行,忘了也是正常的,方才的事还是多谢卫公子了。”
卫景沉眼底翻滚着浓黑的情绪,很快平息了下来,“举手之劳。”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男人的语气很平淡,但他的声音却透着浸入骨髓的冷,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虽卫景沉并未对她做些什么,甚至可以说是态度温和的,但她还是有些惧怕与他同处于一片空间。
突然希望夫君能早些办完事回来。
薛玉抬头望着天色,万里无云,澄澈清明,离江许泽从镇上回来还有些时间。
此时,江许泽刚到大河镇,大河镇虽是个小镇,但周边有着码头,有时会有船停在岸边来到大河镇放松、补给食物等。
江许泽却无心关注这些,低着头,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医馆——仁心堂。
仁心堂在周边几个小镇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尤其是坐馆大夫金成擅长男科,医术高超,更是名闻遐迩。
好不容易等仁心堂没人了,江许泽才去问金大夫,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告诉。
"金大夫,为何我喝了那药后,过了一会儿见没效了……"
金大夫暗忖道,他那药针对男子极为有效,想了想,又道,"麻烦把裤子脱了……"
话音刚落,江许泽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
意识到反应有些强烈,江许泽勉强冷静下来,找了个理由,"……这般太过于有辱斯文!"
金大夫早已历尽千帆,什么病人没见过,心里也隐秘的猜出了些什么,但也没说,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我也无能为力了。"
江许泽默了一下,"还请金大夫帮我拿几包有利女子怀孕的药。"
他虽可以调配,但是有几味草药是小河村搜罗不到的。
金大夫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江许泽,"若女子想要怀孕,还需要阴阳交合,否则吃再多的药也没有用,而且这药吃多了伤身……"
江许泽拿了药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金大夫轻叹一声。
江许泽的脑海始终徘徊着金大夫说的话,他虽是半路出家的郎中,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但若不这样,村里的人肯定会怀疑是他生不出孩子!
又看了看手头上沉甸甸的药包,心底突然对薛妤有些愧疚。
看到一旁的酒楼,食物香气萦绕,又买了几个薛妤爱吃的。
他这般也算是弥补了。
回到小河村时,刘氏正巧从田里回来,看到儿子的方向似乎从大河镇里回来的,神色变得阴沉古怪,"许泽,你又去仁心堂买药了?"
又闻到食物的香气,刘氏脸色更加难看了,这怕不是给那小贱蹄子买的?!
江许泽愣愣点头,脸上满是愁苦,"儿子也不想,想到我这辈子无人给我送终,儿子心里难受。"
江许泽是她的儿子,自然也知道他那毛病,刘氏不知想到什么,眼睛流露出一抹狠毒,"娘有个办法,便要看你愿不愿舍得那薛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