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吃力的托着小腹想跑,陡然,又被齐墨洄缠上了,好在她一剑划破了齐墨洄的衣袍。
看着剑刃上的血迹,想来也是伤了齐墨洄表皮的,但不会太深。
齐墨洄以一敌多,却好似并未太落败,即便被毒蛇咬了好些口,也只是面目狰狞着吃痛。
一招一式更是凶狠残暴,宛若那失了智的狮虎,偏要与苏杳同归于尽。
一群人过招总是要忌惮着苏杳的,怕将人磕着碰着了。
苏杳虽不愿成为他们的拖累,可齐墨洄总拿她当破绽。
脖颈被人钳制住,齐墨洄的虎口卡在苏杳颈侧上,渐渐收紧了力,又将另一手的毒蛇猛甩在地上。
被咬了那么多口,齐墨洄又怎会没中招,只是他这人为达目的,连命都可以弃之不顾,面目早已扭曲得邪狞了。
齐墨洄夺过苏杳手中的剑弃掷于地,发出兵器清脆的响声,森森威胁:“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不然……”
手骨虬结起青筋,渐渐收紧了双指的力道。
“啊——”
苏杳痛吟出声,呼喘凝滞,双眼渐渐翻白,窒息的麻痹感充斥于苏杳四肢百骸,尸首分离的钝痛更是让她恐惧。
胸腔直犯恶心,干呕着却吐不出来,比孕吐还让她犯恶心。
娴音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剑,寒冰的清眸染红,充斥着恶意与不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如今都有身孕了!”
“身孕?”
裹挟着阴寒狂狷的男子目光落在苏杳那突兀得明显的小腹处,总觉得碍眼。
“想不到当初还真一语成谶,你那时真有了身孕。”
只是那时怀胎尚早,他没诊出来,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一剂堕胎药,折磨死珧琢的孩子。
察觉毒发,齐墨洄这才回神儿,淡漠的眼色瞥向一旁的娴音,“我的耐心不多,先去给我拿解药。”
他见娴音略有迟疑,手中的力道更甚,发出‘咯咯’声响:“你是觉得我不敢吗?”
娴音见苏杳拧眉,薄唇轻轻翕动着,气若游丝,再也不再犹豫,忙不迭进了里屋,在一众瓶瓶罐罐中,去给齐墨洄寻解药。
见娴音妥协,齐墨洄也松了手中的力,不然,苏杳这不堪一握的细颈,只怕还不够他三分力,便能让她一命呜呼。
齐墨洄也是片刻都不能消停,此刻遭众人围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仍是喋喋不休:“珧琢死了,你若是想给你腹中的孩子找个爹,我倒是可以不计前嫌。”
苏杳轻阖着眼睑,浓密的鸦羽微颤着,眼眸上挑,虽被齐墨洄钳制着,眼中照旧不屑。
齐墨洄:“这会儿不呸了?”
本意不过想要虚荣一番,哪知苏杳被他掐着喉咙,仍嗫嚅了两下唇。
齐墨洄浑身是伤,却也不急不恼:“骨头真硬,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珧琢这会儿,应当已经被野兽五马分尸了吧?”
一字一句,冷血无情:“尸骨无存。”
“他虽然不会中毒,但无色无味的东西,掺和在烈酒里,你觉得他能喝出来吗?”
苏杳潋眸一颤,陡然瞪大,瞳孔缩了缩,将齐墨洄的坏笑尽收眼底,又对上那一双晦瞑得黯淡无光,只余无尽寒意的眸子。
齐墨洄:“野兽的嗅觉可是很敏感的,药一入骨,走哪儿都能闻见。”
娴音一回来,就见苏杳面色煞白得凄惨,她将解药抛给齐墨洄,齐墨洄也稳稳接下。
“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就让你主子的夫人和孩子给我陪葬,反正我倒是不亏。”
齐墨洄解了毒,漫不经心抬眼一瞥高悬的明月,完全不顾及身上那汩汩汹涌的血流不止。
两方对峙,齐墨洄有人在手,竟也不见半分焦灼,反倒是娴音。
“你逃不出去的!”
齐墨洄淡淡道:“那怎么办呢?看来今日只有死在这儿了?”
“那不如,把她杀了吧。”说完,眼底倏然凶狠,正欲动手。
“等等!”娴音竭力沉稳,同齐墨洄斡旋着,拖延时机:“你想要什么?”
齐墨洄又晃眼一瞥:“不急,我先想想。”
齐墨洄比苏杳高出少许,半炷香过后,苏杳便身子虚软无力,摇摇晃晃。
齐墨洄这才不紧不慢开口:“自然是想要我活。”
“可以!”
娴音不假思索应下,齐墨洄虽让人深恶痛绝,可也不会比苏杳性命重要。
“你放人,我们放你走。”
齐墨洄看着这庭院四周那些暗哨,讥讽一笑:“我前脚要是松手,那些人指定后脚就能让我成为活靶子。”
娴音抬手,撤下了那些人,冷霜的脸色早已是不耐了:“行了吧?”
她忌惮着齐墨洄,手中的利剑紧了紧,怕齐墨洄出尔反尔,耍什么奸计。
不过,这次齐墨洄好像言出必行,只留下一个笑,而后借着庭院中的石桩,两三下凌空越上屋檐,匿身于黑暗中。
娴音箭步上前,稳稳接住了步履维艰的苏杳,苏杳猛地大喘了两口气,胸肺起伏跌宕。
“没事吧,慢点。”
娴音给人顺着气儿,又将人搀扶到石凳上歇着。
庭院内灯火葳蕤,只有四角的灯笼照明,娴音却看见了苏杳脖颈上清晰的掐痕,一时分不清是红是黑,只觉痕迹很深。
苏杳缓了口气儿后就急促不安:“你能不能让人去打听一下京郊猎场的情况,齐墨洄说珧琢会被凶兽咬死,他会不会真的……”
“不会的,他没那么容易死,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苏杳情绪不平,眨巴着朦胧氤氲眼,沁着雾气,单手又贴在那被掐得咯咯作响的伤势处,眸底满是惴惴不安。
府里侍卫来报:“夫人,在西北角偏院儿找到了一处枯井,下面有一处地道。”
“填上,填死。”娴音恶恨得咬牙切齿,想着这齐墨洄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什么法子都有。
另有一人下人惊慌失措的跑来,步伐比方才的苏杳还要打颤:“夫人,出事儿了。”
此话一出,苏杳心中就暗道不好,猛地咯噔狂跳,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莫不是珧琢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回来了?
“萱娘和月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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