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马虎了。”
珧琢:我怎么没想到?我也太不上心了,居然不给她买新衣裳,我真该死!
女子身子本就孱弱纤细,腰肢更是薄如蝉翼,三月多也才微隆,因冬日的衣裳大多做得大些,平日穿着,也看不出怀有身孕。
苏杳也没真同珧琢计较,不过是二人之间她闹闹性子的小把戏而已:“聂晚霜在你的府邸等你,你不去见她?”
平缓得波澜不起的口气,珧琢却觉苏杳在给他下钩子。
他猜测,苏杳是不想让他去的,他若是去了,得遭大罪。
男子戚戚然道:“没功夫搭理她。”
春宫暖帐,暗室盈香的屋里呆着不好吗?
苏杳轻颔首,柔和的下颚线微抬,彰显着女子的矜持:“该去的,也不知道聂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珧琢思忖了好片刻,才悻悻道:“那便先晾着她,等会儿再说。”
这一晾,就将聂晚霜晾到了暮色时分,二人用了晚膳。
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真没想起,珧琢都准备上他香香软软的床铺窝着了。
“你该去见聂晚霜了。”
珧琢咂咂嘴,他倒也不觉整日同苏杳呆在这四方屋檐下枯燥乏味,他就不乐于为那些破事儿出门。
经苏杳示意后,才慢悠悠的同苏杳道别出门。
再回府时,不过大半个时辰。
苏杳不知在刺绣什么,见他回来,手脚藏得那叫一个利索,不过一溜烟的功夫。
“你同她说了什么?”
苏杳见珧琢多多少少有些心虚,眼神闪躲不及,就知他有古怪。
偷腥!
珧琢未答,苏杳就怨幽幽的盯着人,故作凄凄的模样。
见况,珧琢也不敢同苏杳遮遮掩掩。
“说倒是没说什么,她稀里糊涂的话说了一大堆,我都没怎么听,只是……”
珧琢也蓦地作势委屈:“她一见我就哭,颠三倒四的,若不是我躲得快,就被她占了便宜了。”
珧琢齿关紧咬,眸溢凶色,还泛着猩红:“见她哭哭啼啼的,我就想杀死她。”
苏杳:“……”
珧琢也不知为何,苏杳梨花带雨时,他时而心慌,时而心软,聂晚霜一抹两滴泪,他杀心四起。
苏杳近身,逮着珧琢垫脚起身浅嗅一通,见珧琢身上自带着沉香和白兰花交缠的馨香,而无旁的香气沾染,倒也松了口气。
“吃醋了?”珧琢勾唇挑眉,原来苏杳还是挺在意他的。
张开双臂环上苏杳的后腰:“闻吧,使劲儿闻,怎么闻都行。”
倒是让他享受到了。
那双手也不消停,从腰肢顺着脊骨,一手往上,一下而下。
浑圆如轻云的绵软臀尖儿入了珧琢的手,随即就被捏了一下。
苏杳凶巴巴的蹙眉:“你怎么总是这样?”
登徒子。
涨红了脸的女子仰头推诿着珧琢,珧琢眼底满是难以隐忍、即刻要宣泄的欲念。
“你近日越来越……”欲求不满了。
珧琢也委屈:“忍了这么久,我已经尽力了。”
却遭到了苏杳的反驳:“哪有忍,你不都……”
她的手脚可没少遭罪!
“那不算!”珧琢耍混时,就是一个幼稚鬼:“都没真真正正的,怎么能算?”
“而且,我明日就生辰了,你都不提一下我想要你给我什么的吗?”
苏杳被珧琢揽腰,垫脚无力时,珧琢便扣着她的腿侧将她抱起。
双腿别在珧琢腰侧,宛若衔在珧琢腰间的饰品。
苏杳含笑时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勾得人五迷三道的,含春杏眸沾着水色,苏杳贴在珧琢胸膛上,软得珧琢心神荡漾,素手对着珧琢的脖颈一蓄意撩拨,何人经得起这身娇体软的诱惑。
苏杳笑如山间鬼魅,还是月黑风高时最魅惑稠丽的那种。
“你想要我。”
珧琢原先以为苏杳只是顿了顿,只等苏杳之后的话一出,就知人是在戏耍他了。
“但我不给。”
他也不过是面儿上强势,骨子里软得一塌糊涂,当然,这也得在对方是苏杳才行。
二人之间,占据上风的,向来都是苏杳。
-
珧琢生辰,大多的礼都送到了昭王府。
因如今局势变幻,陛下如今对这失而复得的四皇子很是喜爱,一时间,昭王府倒是门庭罗雀,送礼的人都快把昭王府门槛儿踩烂了。
云贵妃和苏家的生辰礼,倒是私底下遣人送到了这间别院。
为今朝臣有示好的倾向,珧琢自是得出面结交的。
夜里回屋时,从门扉和窗杦往里看,只余微弱的烛灯,想来苏杳已睡下了。
珧琢难掩落寞,苏杳都不等他,同他说一声儿生辰快乐。
拖着一身疲乏放轻了手脚往里钻,却在某一刻倏尔顿然。
珧琢眨了眨乌溜溜的薄情眼,似难以置信眼前场景,瞪大的双眼,恍如梦境。
而后陡然喜上眉梢,瞧得眼珠子都直了。
轻纱帷幔之内,女子只着片褛肚兜和一层白色纱衣蔽体,肚兜是黑色的,上头还勾着金丝祥云和兰花的图案。
一头披肩顺滑乌发泛着微弱荧光,轻扫在精致锁骨之上。
黑色之外,是极致的雪白,肌肤细腻得宛若凝脂玉膏。
一双玉臂纤细如瓷,清透的薄纱之内,珧琢还能看清苏杳腰身流畅丝滑的玲珑曲线。
苏杳身形属瘦弱,可这会儿看着,却是实打实的凹凸有致。
腹部虽微微隆起成弧度,却也并未让她失色,反倒因她那瑟缩胆怯,又羞赧得无地自容的模样,更显纯欲。
半遮半掩,欲拒还迎,世间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他也不过是个秉性下等的好色之徒。
珧琢本走不动道儿的,可凭借着心底的欲念,他趋之若鹜。
“你……”刚一开嗓,喉咙就是粗哑的低沉音色。
苏杳坐在床榻上,风情却不落俗,媚骨而又生涩,珧琢见她更是吞咽不及口中涎水。
他知苏杳并非是垂涎的,而是慌乱。
他倒是觊觎妄想。
让苏杳主动勾他一次,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他能神魂颠倒。
“倒也、倒也……不必如此。”
珧琢不仅眼睛都看直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杳不敢看人,躲着珧琢那炙热到让她不适应的眼神,抬手,勾上珧琢腰封边沿处,又从小腹处往后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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