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为何在珧琢眼里,她是只兔子?
珧琢只觉自己要被苏杳吸入那涟涟琉璃眼中,色泽水润,如霜雪消融,却总透着似有若无的无辜。
瞧着就极好欺负,让人难免在心底生出歹念。
也正是因这双清月无尘的眸子,皎皎濯濯的容颜,外加苏杳病弱无依,那副样子,让初见时,他为之情悸不已。
他想要对她肆意欺凌。
因此,故意晾着苏杳,不让人给她解蛊,让她不得不出现在他眼前,可当苏杳一哭,我见犹怜得珧琢心都似绞着的。
可若是到了欢情时,他又被心中的卑劣恶意侵占了思绪,无论人如何哭哭啼啼,他都极少轻饶了她。
“兔子好欺负,滋味还勾人垂涎。”
察觉珧琢眼底翻滚汹涌的热欲,苏杳欲挣扎,却被珧琢攥着手贴上了他的胸膛。
结实紧致的胸肌健硕却不臃肿,臂膀隆起的弧度勃发出的力量感,可谓是一目了然,腰腹也是强劲有力,瞧着就凶悍无比的。
珧琢肤色冷白,面色冷桀,明明能做那凛若霜雪的神只,偏偏做了一个堕欲的下流之徒。
珧琢另一只手也顺着苏杳的脖颈,指尖轻滑,顺着苏杳的水润湿滑的细颈,慢条斯理的往下。
轻佻得放肆,那眼神,简直要将苏杳整个吃得干干净净。
苏杳一时被极大的美色冲击迷了心窍,许久未同珧琢亲密,如今珧琢不过只稍加撩拨,她就深感焚身之煎熬。
右手腕骨以下隐入水中,指腹摩挲着她,时而揉搓,时而碾弄。
苏杳全然忘了抵抗,另一只手搭上珧琢的青筋暴起的脖颈,瘫软在珧琢怀中,轻咛着,似啜非啜。
珧琢也在她耳廓处哈气,吮吻浅嘬着那温热的雪颈。
他只觉苏杳这副身子当真是香甜,多年来浸染药香并未有药渣腐烂的那种甘涩,反倒是犹如那新熟的良草,更若那欲绽放时花苞里包裹的清新。
他都不敢咬上一口,只敢轻磨。
半晌,苏杳又如魂魄归位,神志清明,恍然如大梦初醒,绯红了脸,眼角也泛着水靡红。
苏杳方才挠了珧琢的背,此刻肩头与脖子正隐隐有几道红痕,不深,也未有破皮迹象。
“珧琢,不——”
短促的惊叫过后,苏杳的手心贴上珧琢的肩头,摇头推拒着人。
珧琢黝黑透亮的晦眸迷情涣散,俨然已是深受折磨,却又甘之如饴。
苏杳抓了抓珧琢藏匿在水下的手,慌张无措,好比那受了惊的小鹿。
“为何又哭了?不舒服?”
珧琢抬手用指节蹭去苏杳眼角处莹莹泪珠,笑着无奈叹息,却无不耐之意。
苏杳又摇了摇头:“得之后才行,还不稳,暂时不能……”
话未说完,又敛眸含怯的缩了缩,好似珧琢要欺负她那般,泫然欲泣得不成样子。
看的人真是心痒。
珧琢也软着性子轻哄:“放心,我知道,懂分寸的,不会那样。”
得了珧琢的许诺,苏杳也算心中姑且有了底。
苏杳别开眼,神情很是不自然,可谓是稚拙百出,贴在珧琢颈窝处,更是咬紧齿关后,又盯上了珧琢这个合乎情理的泄愤之人。
只听男子浅嗤后落吻在苏杳饱满诱人的耳垂。
肌肤相贴,二人甚至能听到隔着那一层薄薄壁垒的心率。
苏杳的力气小,即便是咬在珧琢不堪一击的脖子上,仍跟给他挠痒痒一样。
他倒是乐意苏杳亲近他。
“夫人,也帮帮我吧。”
低鸣的轻喘此起彼伏,诉说着二人之间的动情春色。
水中涟漪更甚,女子肩胛骨更是颤得厉害。
珧琢将人抱上床榻上,又找来布巾给苏杳濡湿的乌发发梢擦拭干。
女子持重清静的躺着,心安理得受着珧琢的好,珧琢也乐不思蜀,目不转睛的俯望着苏杳那张脸。
睫羽上还浸着湿润水色,但因鸦羽浓密,别有妩媚之色,一抹朱唇绯色娇嫩,肤白如脂。
却似有些疲态,浅浅吞吐的呼吸。
珧琢:“又累了?累了就先歇着吧,有孕在身身子是会笨重些的,嗜睡也实属正常。”
苏杳一时倒是睡不熟,同珧琢闲扯了两句:“我近几日,是不是臃肿了好多?”
珧琢又细细打量了两眼苏杳的下颚和身形:“哪里的话,你能有多重?我单手都能将你扛起来。”
“本就弱不禁风的,长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气色也好了。”
“若是见到我那岳父岳母,一看你又瘦了,只怕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苏杳哼哼着嗔怪:“你不就喜欢瞧着软弱可欺的吗?”
这话明里暗里像是在给珧琢下套,掺杂着浓浓吃味。
珧琢性情倨傲:“我也并非是谁都欺负的,这么久以来,我就只欺负过你。也不是看不惯你,就是想欺负,旁人我若看不惯,都是直接下死手。”
闻言,苏杳莫名身躯一寒,轻颤着眼睑掀开,就是珧琢那张倒映着的脸。
苏杳:“你真是……混蛋。”
听听,听听珧琢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
年二十九,珧琢要进宫赴宴,苏杳也只得独自在那偌大空荡的府邸里头。
今夜,应当也是一场鸿门宴。
年关已至,府内虽人不多,但处处贴了喜庆的红纸,粘了福字,窗杦和灯笼也贴了大红色。
就连那些木樨乌樟树梢枝头,也系了小铃铛,风一吹就轻铃铃的发出细小响动。
苏杳思绪一下子就回想到了、往日在仙乐族同珧琢成婚时的景象了。
那时倒是更热闹些,如今这宅院虽大,布置得同珧庭相差无几,倒也没珧庭那四面环山、浓云弥漫的精致。
苏杳坐在阑干处,看着白雪堆砌成厚厚一层,大雪倾覆,飘洒得处处银装素裹。
苏杳正见珧琢送她的那只猫笨重的陷在雪地里,举步维艰,都快被雪淹没了。
一时难忍笑意,却也起身到雪地里将那肥肥胖胖的小猫抱起。
天儿冷,苏杳前几日闲来无事时,也给白猫缝了两三套衣裳,只是这猫胖乎乎的,都把棉锦撑起来了。
苏杳逗弄了两下它,轻柔着软腻声色道:“棉团儿,你怎么也长得这么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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