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珧琢淋了雨,可遭了罪虚软在榻的却成了苏杳。
苏杳咳得撕心裂肺的,珧琢听来甚是心慌,满心满眼的疼惜,恨不得所有的苦难皆替苏杳受了去。
许是他昨日胡闹,扒了人的衣物,人在冰冷地上躺久了,寒气入体,侵入肺腑,外加风雨潇潇,骤冷所致。
又或许苏杳并非是身体抱恙,而是心绪烦闷,怨气郁结于心,被他气病的。
他倒是喜欢那身婚服,第一眼就胡乱臆想,那身儿凤冠霞帔穿在苏杳身上,不知有多惊艳魅惑,恐怕世间再无一女子能同她媲美。
往日寡淡的素衣青衫都能穿出清冷脱俗的神只气,艳稠瑰丽的镶金嵌玉嫁衣,指定是也不落俗套的。
只是他的遐思终归是会落空的,苏杳不喜。
巧夺天工的成衣,世间女子无不惊羡,怎会有人不喜?
苏杳心中所厌烦的,并非是那件衣物,而是人。
若是让苏杳为时轩羽身披嫁衣,满头华彩珠钗,她应当是情愿的,毕竟二人有婚约为契,他不过一个横插一脚、拆人婚约的恶人,怎配得上苏杳的喜欢。
罢了,情理之中,不喜就不喜吧。
他同苏杳置什么气?给人气成这般样子,也不知谁更受罪些。
“先喝药,清肺润喉的,喝了能好受些。”
许是昨日嫌隙未消,此刻二人仍是有些别扭,苏杳见他进屋时,脸顷刻就别了过去,将不待见写在了脸上。
苏杳靠在床榻,身形无力,欲坠不坠,身披白色毛绒大氅,只一抬那颤巍巍的纤指,挂不住的狐裘就从轻薄的肩头滑落。
当真是弱不胜衣。
珧琢收了手,苏杳也接了个空。
“算了,还是我来吧。”
气性未褪,虽固执,但也总归是同苏杳服了软。
苏杳玉甲粉润的手蜷了蜷,思量须臾后,收回了暖烘烘的被褥里,连带着狐裘都是珧琢帮她挂上身的。
苏杳多看了一眼珧琢手中的药,黑不溜秋了,冒着腾腾热气。
她如今看着这些药,都会心生呕吐,腹部翻涌。
着实是难以下咽。
不想喝了,大不了丧命。
“张嘴!”
珧琢却一如既往的横行霸道,木匙戳在苏杳闭合的唇口。
苏杳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碗,柳叶眉一蹙,别脸抗拒:“难喝。”
如今这档口,自是不能再跋扈恣肆的,珧琢只得细声细气的哄着逗着:“乖点,身子要紧,喝下就不会再咳得这么厉害了。”
“不苦的,我放了蜜糖,。”
“不张嘴的话,我就用嘴渡进去。”言语之间,颇有几分泼皮无赖的胡闹劲儿。
到底是珧琢技高一筹。
珧琢凝着苏杳那张本凝脂点漆的细皮嫩肉,此刻粉妆玉砌含着春情,满脸的好气色,尽是被憋出来的。
那药一滴不落的入了苏杳的口,药效竟是如此有效,方才还咳声震天,此刻苏杳只闷头闷恼的鸣啭两下。
“婚服你不喜欢就不穿了,我已叫人将它拿出去了,就不碍你眼了,可过两日的婚事,如期举行。”
“你得嫁给我。”
他真正在意的,也并非那套喜服。
珧琢屡屡为自己的蛮不讲理所妥协,苏杳又如何不知,只是……
苏杳眸如冷月,心中却略有动容。
“骗人,还是苦。”娇滴滴的,眉笼春烟,却浸染霜雾。
珧琢又将一油纸裹着不知什么物件儿的东西塞她手中,捋了捋她未做梳洗的青丝,衔着笑,露出两排牙,明眸皓齿。
“山楂糕,你要的,他们给你买回来了。”
珧琢这秉性,来去无影,阴晴不定,苏杳也捉摸不透。
明明自己比珧琢年长,可事事都得珧琢哄着,苏杳有时都替珧琢憋屈,自己种种行径,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明明她在国公府的时候,可从未动怒过,即便再苦,也断不会哭哭啼啼的,可自从有了珧琢,愈发娇纵了。
养了半日,倒是好些了,天色也放了晴,碧空如洗。
苏杳拉开门扉时,苏杳看着空荡的庭院,再看看拥挤的廊庑,竟不知珧琢何时将院子里种的那些个花草挪至此处。
这些花还是幼枝,受了潮,指定又是瞎忙活一场。
未等苏杳多想,急遽杂乱的步伐声由远及近,还急呼着她。
瞬间,落月叉着腰气喘吁吁闯入院中,神色担忧,青石板上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水渍。
未等苏杳劝落月慢些,顾看着脚下,人就扯上了她:“夫人,你快去拦一下我们家公子,他疯了,都要将叶韵和柳兮然给杀了。”
苏杳心下猛地咯噔,瞳孔骤缩,一时也知自己同柳兮然密谋之事败露,被珧琢知悉。
可此事又与叶韵有何干系。
来不及再思虑,苏杳提着裙角就疾步而去。
“珧琢,你放肆,你究竟要干嘛?”
“你难道还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滥杀性命吗?还不赶紧将人放开。”
柳春俞的嘶吼,并未让珧琢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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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上前,急得跺脚又无计可施,只因在珧琢身旁,赫然围绕着一圈蛇蝎。
那些蛇个头堪比人手腕儿,盘踞着蛇身,‘嘶嘶’吐着蛇信子,利齿蛰人,毒蝎更是看得人胆战心惊,不敢贸然上前。
且另一旁,早已深受其害的叶韵生死未卜,脖颈处的两处血洞冒着汩汩黑血,唇色乌青,显然是中毒之兆。
叶昭搂着人跪地,哭得肝肠寸断。
而柳兮然,双脚堪堪着地,被珧琢扼住了脖颈,整个身子都被提溜了起来,双目外瞪得外凸。
柳兮然对眸子无神涣散,却满是痛楚与祸患。
她想要求饶,可脖颈处尸首分离的钻心刺骨疼痛,让她不仅口不能言,胸口的喘息也愈发平静,大张着唇口呼气,却进不了分毫。
珧琢扼断了她的命脉,且他眼中只有森森寒凉与暴戾的杀气。
珧琢冷若冰霜的蔑了眼柳春俞,轻悠悠却万分猖獗:“杀了,又如何?”
“我还能把你们都杀了!”
此言一出,惊骇得众人忌惮不已,哑口无言。
柳春俞就柳兮然这一个女儿,自小宠得刁蛮任性,如今见柳兮然近乎竭气丧命,又怎会不心急。
“珧琢,有话好说,你先将兮然放下。”
男子身形颀长,负手而立,硬生生将人掐着脖子提得双脚悬空:“我可没有不杀女人的习惯。”
“明明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还敢帮她?不知死活。”
“太过自以为是的话,还是了结了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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