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把一份电报递给于青,于青接过只见电报上写着“舅舅的事情已处理完毕”。
于青看了电报没有说什么,便收了起来了。
“飞鹰帮助你舅舅了?”薛华问于青。
“我舅舅交上去的财宝没有了,收财宝的土改干部被你们打死了。舅舅被冤枉,说他顽固不化,还想骑在劳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被打得死去活来。现在还了舅舅的清白。”
于青接着说:“我这次去松滨市,见到飞鹰,和他说起舅舅,她现在毕竟在共产党的公安部门供职,有一定的权力,就委托她帮忙。终于查出了真相。”
于青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慨。
“你舅舅的事情很重要啊?”薛华问了一句。于青明白,薛华对自己用飞鹰查自己的家事有些不太满意,但薛华碍于于青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
按理说,于青的比她的职位高,她也管不着于青。
但现在一起处于龙尾巴沟这个地方,互相还是给点面子为好。于是,于青就把自己的成长经历和薛华说了一遍。
薛华听了很是感慨,对于青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
在赵玉娘的办公室,贾文龙和甘雨珊沉默不语,赵玉娘气呼呼地坐着也不说话。
金永秀开门探头进来看看,急忙把头缩了出去关好了门。
金永秀出门看到冯淑兰,冯淑兰问她说:“出啥事了?”冯淑兰养成的习惯是一般的事情不该知道的都不打听。
但今天有些特殊,她们听到赵玉娘在屋里拍桌子大喊大骂。她们知道,贾文龙和甘雨珊都不能招惹赵玉娘发火。他们俩懂事也尊重他们心中的娘,再说了级别也高,一个厅长一个副处长,都知书达理。
这时,贾文龙和甘雨珊出来了,赵玉娘送他们。二人临上车的时候,赵玉娘说:“你们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事我处理!”
贾文龙和甘雨珊没有说什么,上车走了。
赵玉娘看他们走了,就回身走进院子,进了办公室。
金永秀笑笑说:“你应该知道是谁把姥姥气那样。”
“任姨!”冯淑兰管任红一直是叫姨的。冯淑兰说完二人笑了。
不一会儿,赵玉娘出来了,她看着二人说:“去监狱!”二人明白是去胡啦县监狱,如果是去松滨市监狱,赵玉娘会特意强调,只有去胡啦县监狱才直接说监狱。
到了胡啦县监狱,吉普车开进了院子,郑天豹站在办公楼的大门口迎接她们。郑天豹见到赵玉娘还是那么油腔滑调,习惯了,他也改不过来,就是能改见到赵玉娘也不想改。
“哎呀,您老人家大驾光临,鄙人有失远迎还望您老海涵!”郑天豹这顿臭跩把赵玉娘气得够呛,但还不能发火,一是人家说得客气,二是今天有事求人。赵玉娘便瞪了郑天豹一眼,直接进去。
坐下后,赵玉娘告诉郑天豹,任红在家装神弄鬼,说贾德金鬼魂不散,要回来附体,要附到她孙子贾永玉身上。
她找了个老道,在家做饭,整一些黑狗血和一只黑驴蹄子。要把黑狗血喷到大门上,把黑驴蹄子挂到大门上。正好贾文龙回来碰到了,贾文龙把狗血倒到厕所里了,把黑驴蹄子也扔了。把道士抓了起来。
任红在家打滚发泼地哭喊,弄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了。气得贾文龙没办法,把道士放了。但任红不依不饶,整天不吃不喝披头散发哭嚎。一直要作法,不作法她就不活了。
贾文龙没办法和甘雨珊去找赵玉娘。
听了赵玉娘讲了任红的事情,郑天豹问赵玉娘说:“这事你找我有用吗?”
“把你家在郑家屯的老宅子借给她作法。”赵玉娘向郑天豹借屋子。从打他姐姐郑淑华和他表哥李德厚死后,他家那处老房子就锁着没人住。
但今天听赵玉娘说让任红在那里作法,郑天豹当然不同意,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丧气啊。
他便说道:“那是我家的老宅子,龙兴之地。怎么能让她整些黑狗血黑驴蹄子作法呢?不行!绝对不行!”
听了郑天豹的话,赵玉娘怒斥郑天豹,她说道:“龙兴之地,你哥哥郑天龙是兴了,但和你家的宅子有关系吗?你老爹被害,你连仇人都找不到。你从二赖子变成了胡啦县监狱的狱长,行政级别正科级,但享受副处级待遇。和你家的宅子有关系吗?”
赵玉娘的话句句在理,刀刀见血。驳得郑天豹哑口无言。但他仍然狡辩着说:“我就是不借!”
“借不借?”
“不借!”
赵玉娘噌地站了起来,一步就跨到郑天豹眼前,薅住他前胸的衣服,就把坐在椅子上的郑天豹拎了起来。
赵玉娘用力一推,郑天豹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赵玉娘用手紧紧地把他顶在墙上。
赵玉娘身手不凡,动作敏捷,个子比他还高一点,郑天豹也真打不过她。但郑天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能和赵玉娘真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