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跟着刘兴邦走进他的办公室,坐下他才告诉大家。
军分区缺少一名懂北联语的中国人当参谋,司令部决定让独立六十四训练旅给出一个。
研究后,司令员耶列维奇就让参谋给独立六十四训练旅发个公函,参谋以为是朝六十四训练旅要人,但他不知道要谁,但他参加过叶塔列娃和蒋正涛的订婚晚会,就想到了蒋正涛,随手就写上了蒋正涛。
而司令部的意思就是训练旅给出一个就行。
耶列维奇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严厉批评了那个参谋。并且告诉刘兴邦,以后涉及到蒋正涛的事情一定公事公办。不能因为是他准女婿而有什么特殊化。
北联军分区要一名参谋,不能给一般人,而是有一定的北联语能力和军事素养。
最后研究还是李兴最合适,没办法李兴就不能跟着蒋正涛回国了。
蒋正涛只好带着黄继业和钱朝前两个人回去。
还是蒋正涛先泅渡过去,黄继业和钱朝前在那个江岔子隐蔽等候。
蒋正涛趁着夜色渡过松滨江,他刚爬到岸上,随着“哗啦”的枪栓声,他被几只黑洞洞的枪口顶住脑袋。
“别动!动就打死你!”
蒋正涛想返身再跳入江里,但一想不行,跳进江里自己可能没有生还的可能。乱枪齐发自己是躲不过去的,自己浸泡在江水里是无法施展功夫。在陆地自己就有机会逃脱。
他稍微抬头看到四周围着有五六个人,这时,一个彪形大汉拨开众人走到蒋正涛面前:“你是干什么的?”
蒋正涛站起,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到身边拿枪对着他的都是穿着便衣的大汉。
那个为首的大汉说道:“怎么不说话?”
“我是倒腾沙金的,金子被人抢了,自己跳进江里才捡条命。”
“把身上的包裹扔过来!”
蒋正涛顺从地解开身上的包裹,扔给了他们。
为首的大汉接过包裹,然后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一直端着匣枪对准蒋正涛。
“抱着头,走!”说完他和众人给蒋正涛让出一条道,但枪口时刻对着蒋正涛。
蒋正涛只穿一条短裤,抱着头在前边走,众人在后边端着枪跟着。
走了一会儿,进了一个镇子,在一个临街的房子门前站着两个人,也都是黑衣打扮,敞着的外衣。走到近前可以看到他们腰间都别着匣枪。
那两个人把门打开,后边的大汉命令道:“进去!”
蒋正涛顺从地走进去。
屋里灯光不是很亮,有些昏暗,但室内的情况却看得清清楚楚。
办公桌后边坐着一个大汉,也是便衣打扮。
走到办公桌前蒋正涛站住了,但双手仍然抱着头。
押送他的那个大汉走到办公桌前与那个大汉耳语,然后递过去蒋正涛的包裹。
那人打开,发现里边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他便在衣服里搜索,搜出一张良民证,他拿起细看。嘴里念道:“唐一仁!”
然后,他抬头看着蒋正涛问:“你叫唐一仁?”“是!”
听到蒋正涛回答,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号。接通后他轻声地对着话筒讲话,说了什么蒋正涛听不到。
只见大汉把话筒从耳边移开,对着蒋正涛命令道:“过来!”
蒋正涛顺从地走到桌子前,大汉把话筒递给他。
蒋正涛将话筒放到耳边,里面传来:“是唐一夫吗?”谭耀庆的声音。此时蒋正涛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从打上岸被枪口指着,他神经就紧紧地绷着,时刻准备动手。
“我是!”
“好了,听他们安排!”
那个大汉对押送蒋正涛的那个头目说:“各个小组都撤了吧!休息!”
说完,他走到蒋正涛面前把包裹递给蒋正涛说:“把衣服穿上!”
小船向斜对岸划去,船上除了蒋正涛还有三个背着大枪护送的人。
小船进了那个江岔子,在一片白桦林处靠岸停下,蒋正涛和三人上岸。
蒋正涛学布谷鸟叫了三声,接着又叫了三声。白桦林里也传出三声布谷鸟的叫声。
蒋正涛他们循着声音走去,片刻蒋正涛就和黄继业、钱朝前以及护送他们的赵刚、李兴等人会面。
话不多说,蒋正涛三人上船挥手与众人告别。
上了岸一刻也没有停息,立刻上马。前边有人带路,后边有人护送。快要天亮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码头。
一艘卡穆佳市水上稽盗处的稽盗艇停在码头上,蒋正涛他们被领进稽盗艇。蒋正涛明显感觉这艘艇比谭耀庆的艇小很多。
他们被安排在船舱的休息室休息。
他们合一躺在小床上都没有睡意。
黄继业此时感叹到:“回家了,快到四年了!”蒋正涛和钱朝前都没有搭话。蒋正涛是出色的特工,而钱朝前一直倒腾满洲国明令禁止的紧俏物资,整天提心吊胆的和鬼打交道,还要防着被黑吃黑,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所以二人都保持沉默,黄继业看二人都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一夜折腾得有些累了,蒋正涛三人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们醒来了太阳已经挂在东方的天际。江面上来往的船只也多了起来。
本来江上晚间是可以通行的,但晚上通行,日本人,警察盘查很紧,特别是还得防着专门在水上打劫的胡子。所以一般的船只都是在白天航行。
三人坐起,欣赏着两岸迷人的风光。
黄继业不停地朝松滨江两岸观望,有时将脸贴在玻璃上朝外看,有时站起走到对面的窗户看。
钱朝前好奇,就问他:“你看什么呢?”
黄继业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看什么,就是闲着没事。”“看你那样是闲着没事?”钱朝前反问道。
“快到裕华镇了,那是他家,他媳妇的家。”黄继业和钱朝前都愣住了。
钱朝前问蒋正涛:“你怎么知道?”“我去过!”
黄继业好奇说:“你怎么知道快要到了?我从小在裕华镇长大,我都不知道要到了。我只是盼着快点到。”
蒋正涛此时看着黄继业脸色有点严肃。黄继业也不傻,他明显感觉到了蒋正涛情绪的变化。
“你怎么了?”黄继业问蒋正涛。
蒋正涛没有回答他,他越不回答黄继业越急着想知道。就又追问说:“哎,你怎么的了,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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