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顺利打开了门,朴仁蹑手蹑脚地进屋。
进门先猥琐地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香气,让他莫名地亢奋。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他猜,于锦书应该是休息了。
朴仁越发亢奋,推开门,屋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不见光。
床上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盖着被子,面朝墙。
朴仁舔舔嘴角,瞅准目标,直接扑过去,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真不愧是他惦记了很久的女人,这个腰真......硬?
朴仁有些疑惑。
这硬邦邦的触感,怎么回事?
女人的腰为什么硬得跟有肌肉似的?
他不死心,手往上移,想要摸一把柔软,没有预想中的波涛汹涌,一马平川。
平得不能再平。
“摸够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音质清洌。
朴仁一激灵,意识到不对,想起来,却被人用膝盖顶了肚子,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天旋地转,床上那人竟然一脚将他踢下床。
黑暗的房间光线大亮,只见林毅轩双手环抱,保持着踢人的帅气造型,站在床上,睥睨地看着地下那一坨。
“朴老板,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床上乱摸?你还好这口?”
“不是,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出门了吗?”
朴仁看到林毅轩出现,就觉得活见鬼了。
朴天豹堵在小区门口,明明看到他带着一队人跑出去了,这小区没有后门,他怎么回事?
“我不做个假象,你怎么上钩?”
林毅轩从床上跳下来,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朴仁被他打得头一歪,鼻血瞬间下来了。
锦书握着手持录像机从窗帘后现身,走到跟前,拍朴仁面部特写。
林毅轩在边上给她做技术指导。
“媳妇,你从下往上拍,法医都是这么拍尸体的。”
按照他的说法去拍,果然拍的效果很猥琐,锦书特满意。
她打算洗几百张,贴在沈龙集团门口,见人就发。
“你们,你们要干嘛?”朴仁被揍得头晕脑涨,想跑也跑不掉,腿都软了。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上套了。
“非法闯民宅,意图不轨,当然是要把你送警局,不过在那之前......”
林毅轩呲牙一笑,屋里的灯又暗了下去。
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伴随着几声闷哼,以及女人的抗议声。
“让我也打几下!”
“拳头会肿的,他皮太厚了。”林毅轩还挺心疼媳妇。
“那我踢几脚——要不,我拿棒球棍给他两下?”
灯再次亮了,林家进来一群人。
是龙鳞小队的人。
“把他送警局,就说有人潜入家属院,意图窃取军事机密未果,身上的伤么,是他逃跑时,‘不小心’摔倒的。”
林毅轩一挥手,马上过来两人,把朴仁五花大绑起来。
朴仁鼻青脸肿,狼狈不堪,锦书单手卡腰,看倒霉老头一脸倒霉样。
“你说你,做生意不是我的对手吧,做人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家属院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如果什么人配把钥匙都能溜进来,那林毅轩他们也别干了。
都回家种红薯去吧。
“带走!”林毅轩一声令下,朴仁就被押出去了。
在门口,他遇到了同样被抓的朴天豹。
二人一起被送局里。
锦书马上联系记者去采访,沈龙集团的老总深夜翻墙的消息,上头条是妥妥的。
严打已经开始了,上面早就秘密查他们了,这件事会成为导火索,加速沈龙集团的覆灭。
顶风作案,只有死路一条。
轻松收拾了朴仁,林毅轩有点意犹未尽。
朴仁
“媳妇,我了不起吧?”
“嗯,真帅。”
“我是说,哥哥提前给你做的‘预演’不错吧?你看,他进来你一点没怕,要不,咱们晚上再来扮演一下?”
某人扮演劫匪还上瘾了。
劫色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快乐。
“......”锦书现在特想把他的兵喊回来。
来,大家伙都看看,你们队长在家是什么鸟样!
角色扮演被拒了,林队长不死心,粘着锦书装可怜。
“媳妇,他摸我,我不干净了,你帮我洗澡吧?”
“单纯洗澡?”锦书斜眼看他。
“别的地方,也洗洗?”
“......”
朴仁怎么也想不到,他盘踞S市这么多年,自诩无人能撼动的家业,竟然因为一念之差毁了。
本以为只是一点“小事”,走走关系就能蒙混过关。
但万万没想到,事儿大了。
龙渊信息保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闯的地方是什么级别。
林毅轩指控他盗取军事机密,这就不是市局能压下去的事。
朴仁要么承认他想入室迷奸,要么就得承认他窃取军事机密,无论是哪一个都很要命。
涉及龙渊,上面也不敢不查,查不明白部队就该出手了。
专案组的人趁机对沈龙集团进行调查,从秘密调查变成了正大光明的取证。
亵渎神灵什么下场,看朴仁就知道了。
盘踞一方的朴家势力,就这么被拔除了。
小杨装了耳蜗,通过了试用期,正式地成为锦书家的保姆,这可把林美丽气坏了。
林美丽这几天狂轰滥炸地打电话,毛遂自荐,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中心思想就一个。
她想过来照顾老林家的下一代。
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锦书拒绝她几次都不行,脸皮比城墙还厚。
锦书就觉得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死乞白赖地要过来?
鉴于林美丽行为可疑,锦书就让蘑菇省的员工查查,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查,有了不得了的发现。
“什么?你说姑父他,焕发第二春?包养了寡妇?!”林毅轩惊讶。
多大岁数了,还整这个用不着的,这不是臭不要脸吗?
锦书嗑瓜子跟他讲八卦。
“说是装老板,用公司的车装有钱人,糊弄的丧偶大姨跟他在一起,好像说,大姨还怀孕了。”
“什!么!”林毅轩的三观都要颠覆了。
中老年人,感情世界这么混乱不堪吗?
“大姑是想把姑父弄回来,把他跟那女的隔离了,所以才惦记到咱家当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