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弘武病入膏肓,对我们已经没有威胁了,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他身边那个帮凶。”
锦书对打电话威胁二哥的那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人激起了锦书的胜负欲。
先是谣言污蔑锦书,想要坑死锦书,后又算计于峰,如果不是锦书足够警惕,于峰已经着了他的道了。
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不同锦书之前遇到的对手,实力很强。
锦书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赢他一局。
这个阴损的对手,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个教训。
“广告的事,还是按照咱们之前约定的那样,继续进行,这个需要点时间发酵,要是不用管。我们当务之急是要解决他威胁二哥的事。”
锦书想了下,对于瑞言说道:“大哥,这块地咱们有几个竞争对手?”
“目前有三家竞争对手。”
“把详细资料跟我说说。”
“一家国企,另外一家是本地的企业。还有个你认识,就是咱家买别墅那个开发商。”
“吴叔?那就先排除他,国企也排除了……最后那家本地企业,你仔细跟我说说。”锦书快速判断。
“这是家刚注册的公司,我们掌握的资料也不多,只听说老板朴仁是本地地头蛇,之前靠倒卖国机器发家,小妹,你怀疑是他?”
“倒卖机器……这钱来得不干净,我也说不准就是他,但即便不是他,那个威胁二哥的人也会找这位朴老板合作,他会把咱们的底价卖给朴老板。”
早些年国有工厂管理不严,有些心眼多的人就会勾结厂里的领导,里应外合地偷机器设备出去卖。
这就是无本生意,而且利润极大,正经人是不会做这玩意的。
“甭管是这位朴老板搞事情,还是有人想把我们的竞标底价卖给这个朴老板,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了。”
锦书决定将计就计。
“大哥,标书你改一下价格,在原有的价格上,再降十二个点。”
“这样我们的利润就很小了。”于瑞言不太满意,“如果就为了这点利润折腾这么一圈,还不如直接放弃了,我们又不指望这一个项目赚钱。”
这投资回报率低得让于瑞言对项目失去了兴趣,还不如都砸m股里呢,回报率更大。
“本来也没想用它赚钱,这就是个鱼饵用来钓鱼的。二哥,明天那个人再联系你,你就告诉他,你答应了,并且把我刚刚降好的底价告诉他。”
“明白了。”于峰以为锦书给了个假价格,毕竟她自己也说,这就是鱼饵。
可是锦书下一句却让他惊讶。
“大哥连夜改标书。竞标时咱们就用这个价格。”
于峰听她这样说,非常意外。
于瑞言也觉得奇怪。
锦书解释给他们听:
“这个单子的利润已经被我打到了最低,就跟鸡肋差不多,朴老板无论拿不拿下这一单,他都会很闹心。”
想拿,就得比锦书的价格低,那就没多大利润了。
不拿,前面这些功夫就白费了。
“想从咱们身上占便宜,他自己也得扒层皮下来。”锦书微微一笑。
她不喜欢用阴谋害人,但不意味着不会用。
这是锦书第一次展示她阴人的功力,之前都是用阳谋取胜,这次她玩阴的。
手段就是生意人的刀,刀本身没有好坏之分,就看怎么用。
对付这种阴险小人,只能说是为民除害。
“只是有一点,我这个计划需要一点时间,这期间可能会有很多不利于我的谣言,对方也会因为竞标成功特别嚣张。各位要耐心忍一下。”
“要忍多久?”于瑞言是半天都不愿意忍。
“半个月左右。后天封标,确定咱们给的价格没错后,他们会放于弘武出来,二哥,接下来的几天,可能要受些委屈了……”
锦书条理分明地安排任务。看似棘手的事,不出半小时就解决了。
众人分工明确,在神秘人打电话之前布置好了一切。
于峰按照锦书吩咐的,把提前商量好的价格告诉给神秘人,神秘人说,只要公布结果,确定这个价格没有问题,就放于弘武回来。
于峰又跟于弘武隔着电话聊了几句,确定他还活着。
做好了这一切,只等着公布结果了。
仅一天的功夫,关于锦书的谣言就传得更邪乎了,谣言再次升级,说锦书加入了神秘组织,学习邪门气功,靠着吸食男人的阳气维持青春。
林毅轩听到这个版本的谣言简直无语至极,得多脑残的人才会信这个。
锦书兄妹谋划商战时,林毅轩也没闲着,动用他所有的人脉查谣言源头,一层层地抽丝剥茧,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也锁定了几个主要散播谣言的嫌疑人。
为了全局,林毅轩听锦书的,没有打草惊蛇,只握着证据等着最后的清算。
于峰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公布竞标结果后,那些人会放养父回来吗?
锦书在傍晚打电话给他。
“二哥,帮我个忙,去火车站接个人,接完了后,别带她来工厂,也别给她安排宿舍,就让她住你家几天。”
“行,叫什么名字?几点的车。”
于峰顺手拿了张纸,打算在上面写上人名接站时用。
“张水灵,晚上八点的车。”
于峰笔一滑,字都写歪了。
“你让我跟一个女人住?”
他听锦书说让人家住他那,还以为是个男人。
水灵上次跟锦书打电话,他都听到了,那是个姑娘!
“我信任你的人品,你肯定不会兽性大发……二哥,你不会那么做的,对吧?”最后一句,竟然还有点不确定。
林毅轩就在锦书边上,顺口接了句:“那可不一定,二哥这种憋久了的,眼睛都是绿的。”
“对,我眼睛是绿的,你那个小姑娘放我这不安全,你给她换地方,住大嫂家吧。”
“我哥那个臭不要脸的早就搬过去了,他心眼比黄豆粒还小,我安排人打扰他,他会报复我的。二哥,帮帮我吧,我有苦衷。”
“你什么苦衷非得把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往我房子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