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从身侧传来,阎曜咬了咬她耳珠。
时愿迷蒙地睁开眼睛:“我在梦里梦到你咬我,原来不是在做梦。”
阎曜垂眼看她,眸中带了酒意,嗓音沉哑又带着蛊惑:“休息好了吗?”
时愿摇摇头:“还想睡。”
婚礼结束后,时愿跟着阎曜回了商家老宅。
老宅晚宴结束后,她终于可以睡觉了。
看看时间她睡了快五个小时。
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会亮。
她推了推阎曜胸膛:“热。”
阎曜下巴蹭了蹭她脖颈:“流程还没走完。”
时愿没挣脱开他的怀抱,懒懒地窝在阎曜怀里,故意不说话。
指腹摸过阎曜眉骨:“你晚上喝了那么多酒,难受吗?”
阎曜黑眸盯着她:“你亲亲我就不难受了。”
时愿闷笑,撒娇的阎曜,她抵御不住。
亲了亲阎曜的唇。
窗外夜色浓,时愿被锁在男人怀里接吻。
……
天光亮起,时愿看了眼时间倏地清醒。
都快午饭的时间了。
衣裙在古朴的衣架上搭着,时愿快速的换好衣服。
下楼,她看到阿姨朝她笑得温柔:“少夫人,给您先盛碗汤。”
商廊和商洵在书房。
商家家族庞大,时愿在商家老宅只清静了一个上午。
新婚第二天就睡懒觉,时愿有些脸红。
商廊和商洵笑:“没那么多规矩,累了就多休息会儿,不妨事。”
时愿瞪阎曜。
阎曜挑眉,唇边勾着愉悦的笑。
午饭后,许多人来看时愿。
阎曜把时愿带上车。
时愿抿唇:“直接走吗?”
阎曜坐上主驾:“跟爷爷和爸爸说了。”
回了景和苑,时愿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手机响起,时愿接了管汐悦的电话。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阎曜已经收拾好行李。
时愿看着行李箱愣了下:“要去哪里?”
“度蜜月。”
暑假还有不到一个月。
两人在外面玩了大半个月。
极光绚烂,时愿和阎曜在极光下接了个长长的吻。
回酒店的路上,时愿看着老师发来的消息弯了弯眼睛。
“老师说我回津市后可以独立的去修复一些小的古书画。”
阎曜看女孩眼角眉梢都透着高兴,弹了弹她脑门:“我们的行程还没结束。”
时愿抱着阎曜胳膊:“没说现在就回去,我也还没玩够呢。”
行程的最后一天,林诗落在群里嗷嗷叫。
林诗落:暑假余额不足,啊啊啊啊,我还没玩够。
舒灿拍了张自己拿着画笔的手。
林诗落不愧是林·福尔摩斯。
林诗落:我看到了男人的衣服。
舒灿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祁颂的。
林诗落大三这年,对祁颂稍微改观了些。
但也只是改观了些。
她希望舒灿开心,看了一年多的火葬场,她知道,其实舒灿已经心软了。
只是这次,舒灿在选择爱情和自己时,选择了自己。
爱人先爱己。
哪天,舒灿和祁颂重新在一起,她也不意外。
时愿在群里聊了会,又整理了近一个小时旅途的照片。
找了一张她和阎曜的合拍,设置成手机屏保。
阎曜从后面圈住她。
时愿放下手机,侧眸看他:“天黑了我们去海边放烟花。”
阎曜听她说想放烟花,在手机上找了找能买到烟花的店。
日落把海边渡上金黄。
不远处的两张躺椅上坐着年迈的夫妻,彼此交谈,从背影看格外明亮温暖。
时愿拿着手机拍了下来。
过了会儿,年迈的老人在沙滩上弯着腰在寻找着什么。
海风咸湿,时愿听到年迈的老人喊妻子:“老婆,我抓到了只螃蟹,很大一只。”
声音不时传到两人这边。
阎曜看向时愿:“你好像还没喊过我老公。”
时愿找贝壳找得认真,脚踩着柔软的沙滩,阎曜的声音落在风里吹到耳边。
她把漂亮的贝壳举到阎曜面前:“送给你,老公。”
阎曜接过贝壳,牵起时愿手:“再叫一声。”
“老公,老公,老公……”
海风陶醉,抚过情人们的面颊。
-
回津市后时愿休整了一天,修整完去了博物馆报道。
大四了,她和阎曜选择了继续考研。
管汐悦也没选择出去实习,加入了考研大队。
时愿每天的行程不是在博物馆就是在图书馆。
阎曜这段时间总在加班,每天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这晚,管汐悦找了家火锅店,叫了两扎啤酒喊时愿出来吃火锅。
听着闺蜜跟自己吐槽自家男朋友,时愿抿了口冰啤酒眯了眯眼睛。
两个月前,她贪凉,来大姨妈痛了两天。
后面阎曜很少让她碰冰饮之类的东西。
结婚半年,和谈恋爱时并没有不同。
依旧自由。
管汐悦看着时间,又叫了两扎啤酒。
“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管汐悦前阵子晚上出去喝酒,负了点伤,被商洵知道后,她好一阵子没在外面野。
商洵出差还没回,她今天想多晚回去就多晚回去。
喝到微醺,时愿揉了揉眼睛,她好像看到阎曜了。
管汐悦也揉了揉眼睛,“我这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商洵走近管汐悦,看向桌子上八个啤酒扎杯,语气淡淡:“好喝吗?”
时愿已经被阎曜拦腰抱起。
管汐悦打了个酒嗝:“好喝。”
商洵把人拉到怀里,低眸看向怀里的人。
管汐悦啊了声:“餐费还没结。”
阎曜把手机调出二维码,让服务生扫码。
时愿窝在阎曜怀里对管汐悦说:“明天继续。”
管汐悦点头:“换一家,这家火锅不好吃,龙井精酿还可以。”
商洵看阎曜黑着的脸,睨着管汐悦:“明天还要喝?”
管汐悦看看闺蜜又看看商洵:“要喝。”
商洵挽了下袖口,蹲在地上:“上来。”
管汐悦瞅着阎曜怀里的时愿:“不要背,要公主抱。”
时愿勾着阎曜脖子笑。
阎曜看崽崽脸颊上的红晕,鼻尖蹭了蹭女孩的鼻子:“醉了?”
时愿转了转眼睛,“醉了。”
管汐悦如愿被公主抱,她指了指时愿:“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露馅了。”
时愿心虚地避开阎曜漆黑的瞳孔。
快凌晨一点了,她还在外面,好像有些不对。
管汐悦耷拉着眼睛被商洵塞上车。
时愿窝在软座里,偷偷瞄了眼阎曜:“你别生气,以后不那么晚回家了。”
阎曜凝着崽崽的眼睛,亲了亲她的脸颊:“没生气,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
阎曜捏着小姑娘的手:“连着一周都回那么晚,对不起。”
时愿摇头:“你在工作,这不一样的。”
崽崽今天太乖了,阎曜启动引擎,把人叼回了雾水岸。
到家,时愿收到了管汐悦发来的微信。
管汐悦:商洵凶我。
阎汐悦继续委屈:他还在凶我。
管汐悦:我不想跟他玩了。
看着管汐悦的消息,时愿笑出牙齿。
管汐悦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