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时愿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阎曜怀里。
阎曜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低着头看她。
怀里的小女人脸下意识地蹭了蹭他胸膛,带着说不出的温软和依赖。
“阎曜,你怎么已经醒了?”
“我感觉我都还没睡够呢。”
女孩刚睡醒的嗓音染了几分甜糯和娇意。
阎曜看她重新闭上眼睛,眼中满含宠溺温柔。
感受着腰间结实有力的手臂,时愿腰际发烫。
男人自带的侵略感让她莫名热,闭着眼睛抻了个懒腰掀开身上的被子。
上下款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上衣往上蹭了半截。
女孩细瘦腰肢和完美曲线暴露在眼底。
上衣下摆卷边,露出一节莹白肌肤。
阎曜本是隔着衣物搂着她的腰,此时衣物被往上蹭,掌心触碰到柔软。
时愿还不曾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危险多勾撩人,只觉得腰间温度更烫了。
想到今天的行程安排,她睁开眼睛重新看向阎曜。
阎曜看她睁着眼睛发呆,眼睛像看他又没在看他,他不满地挠了挠她的腰。
时愿笑出声。
“好痒。”
捉住阎曜使坏的手,还没等她再动作,阎曜已经反扣住她的五指。
十指交扣。
怕她凉了肚子,阎曜把她的上衣往下拉了拉。
时愿眼珠子转动,已经清醒过来。
阎曜看她重新转动的眼珠,亲了亲她脸颊:“还睡吗?”
时愿摇了摇头:“你刚刚把我瞌睡都闹没了。”
“想要我怎么赔?”
时愿指了指衣柜间:“帮我挑今天穿的衣服。”
阎曜口舌微干,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好,帮你穿今天的衣服。”
时愿瞪向他。
窗外是纷扬的雪花,枕边是喜欢的人。
阎曜只觉这一刻莫名幸福和宁静。
她咬了咬女孩的耳珠:“你说梦话了。”
时愿眨眨眼睛,注意力被转移:“什么梦话?”
阎曜语气有些凉:“说我烦。”
时愿撇嘴,想到睡觉前,阎曜就像个亲亲怪,一直亲她:“我都说要睡觉了,你还亲我。”
阎曜纠正她:“你说要睡觉了,我就没亲了。”
看怀里的人不说话,阎曜唇边勾起一抹痞野的笑:“做梦梦到我一直亲你?”
时愿脸颊升温,从他怀里退开。
“不是。”
阎曜单手撑着头,勾回她的腰。
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讳莫如深。
时愿被禁锢在他怀里,手揪着床单:“梦到你一直咬我。”
阎曜挑眉:“原来我亲你和咬你,你更喜欢我咬你。”
和阎曜比不正经,时愿根本比不过。
“我要起床了。”
阎曜抱着怀里的娇软舍不得松手:“除了说我烦——”
时愿等他后续,阎曜就故意勾着她似的,就那么等了十几秒也不说话。
她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假的。
阎曜嘴角微勾在她耳边低语:“还说很爱我。”
时愿凝着他眼睛,无端的,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在梦里说过这句话的。
看着阎曜眼里染着的笑意,时愿也不介意让他再开心些。
她凑近他耳朵:“我爱你,阎曜。”
阎曜呼吸滞了滞,心里不受控制失了频率。
时愿说完这句话已经溜出了他怀里,泥鳅般从床上下地。
阎曜捏了下耳朵,凝着半关的房门低笑。
时愿轻手轻脚去了主卧,管汐悦睡得四仰八叉,被子在地上,白色兔子抱枕压在她身上。
从地上把被子捡起来,她先给管汐悦测了体温,温度降了不少,还是有些低烧。
看她睡得沉,时愿重新给她换了退烧贴。
管汐悦咂巴了下嘴,抱着她的手闻了闻:“大肘子。”
“嗷——”
在管汐悦要张嘴咬之前,时愿及时抽回了自己的手。
“管汐悦,收收你的馋虫,这是我的手!”
睡着的人无障碍发言:“我全身都是宝。”
时愿给她盖被子,以为她醒了。
“醒了就起床把药吃了。”
管汐悦没再说话,抱着兔子抱枕翻了个身。
看了几秒管汐悦,见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时愿关好门出去。
煲了汤,时愿又煮了小米粥和鸡蛋。
等她回次卧时,阎曜已经给她挑好了衣服。
次卧的衣柜间衣服比主卧更多一些,她的衣服太多了,主卧只是一部分。
阎曜正背着她接电话,见他没注意到她进来,时愿看他给她搭配的衣服。
她放轻步子捞起衣服静悄悄去了卫生间。
门阖上发出细微声响。
换完衣服,时愿只用了一分钟,打破了她二十几年冬天穿衣服的最快记录。
松了口气,她可没把阎曜的话不当真。
这人真的会给她换衣服。
推开门,阎曜正坐在床沿边,指尖夹着根未燃的女士烟。
阎曜看时愿穿戴整齐,眉心挑了挑:“要不你脱一下,我重新帮你穿。”
时愿眼波睇向他,在看他要说话,跑到他面前想要捂住他的嘴。
阎曜揽着她的腰肢把人带到腿上,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腰怎么这么软?”
时愿清咳一声,耳朵发热:“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不然一个星期不让你亲我。”
阎曜迎着她视线,眸光落在她唇上。
时愿看着床上的烟盒,这是她家里仅剩的最后一包烟。
阎曜误打误撞找到这包烟是因为刚好挑中了这件衣服。
默默把阎曜手里的那支烟塞回烟盒,时愿重新藏进了一件管汐悦绝对不会选的紫色大衣里。
阎曜摸了摸下巴,想跟她说,太明显了。
一想到时愿的威胁,阎曜选择了不开口。
俩人简单吃了饭,阎曜跟着时愿去了时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