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汐悦扑向时愿,整张脸都洋溢着喜悦和想念。
注意到时愿的手,管汐悦眉心拧紧:“我就出去不到一个月,你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分贝大的让时愿捂了捂耳朵。
管汐悦脸上的开心收了起来:“谁弄的,我去给你报仇。”
她就说时愿不能离开她眼前。
气死她了。
时愿顺了顺管汐悦的毛:“努力还在车里等你呢。”
听到崽儿的名字,管汐悦更气了:“努力个傻东西,它不会护着你吗?!”
时愿抱着管汐悦的手臂:“它当时没在。”
管汐悦这才消了些气。
女生眼里的凶光毫不掩饰:“是谁?”
时愿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管汐悦。
管汐悦戳着时愿的脸颊:“你个傻子,让你离她远远的,她对你做的那些你还没长记性?”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时愿摇了摇管汐悦的手臂:“长记性了,长记性了。”
管汐悦:“你敷衍我。”
时愿:“我没有。”
管汐悦:“下次时韫艺再伤害你,你会不会还回去?”
时愿认真点头:“会。”
谁惹她,她就狠狠地欺负回去。
管汐悦这才重新露出笑:“对,刚刚凶巴巴的眼神保持住,以后在外面都露出现在的表情。”
时愿揉了揉有些僵的脸:“我还要保持多久这个眼神。”
管汐悦猛踩了脚油门:“到家前。”
努力伸出处前爪,扒在时愿的靠背上,吐出舌头给她来了个脸颊舌吻。
时愿一哆嗦,嫌弃地要疯掉。
管汐悦笑得方向盘都差点打歪。
歪头望向时愿,整一个幸灾乐祸。
给努力点了个赞:“舔的好。”
分神了几秒,管汐悦错上了高架。
车外雪花飘飘悠悠地落。
“赶上了今年的初雪,运气真是太好了。”
虽然在藏区已经看了雪,但是和闺蜜看雪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时愿拿着手机拍了张车外的雪景。
被堵在高架上一动不动,要是在平时,管汐悦早就骂了出来。
雪花飞旋而下,无声息地降落。
她拿了手机找准角度给时愿拍了张侧脸。
-
看着手机里祁颂睡着了的侧脸,舒灿按熄手机。
即使睡着了,祁颂的手依然圈在她腰上。
轻轻地移开男人的手。
睡着了的人眉心皱了皱。
舒灿松开手,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祁颂放在床头的手机振动起来。
来电锲而不舍。
舒灿推了推祁颂:“你电话响了。”
祁颂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睛睁开,带着浓重的起床气,一贯散漫的眼眸多了些不耐。
把手机丢给舒灿:“你接。”
舒灿低头看了眼手机来电。
“境外号码。”
祁颂轻嗤:“那就不接。”
话音刚落,舒灿点了挂断。
坚持不懈的来电,舒灿这次没再挂断,点了接听。
电话里许久没有声音传来。
舒灿抿了下唇,指尖微动。
慵懒软糯的声音传来:“颂哥哥,我好想你。”
手滞住,舒灿把手机放在了祁颂耳边。
电话里的女生说了什么,舒灿不太在意,她已经体会过了数遍心被凌迟的感觉。
只见祁颂神色一变。
手机被拿走,舒灿敛了眼睛里的情绪,掀开被子,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
窗外覆上了薄薄一层积雪,她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问过自己,祁颂有没有在哪个瞬间喜欢过她。
答案是不喜欢。
她太清楚汤梨在祁颂心中的地位。
推开门,被丢在价值不菲餐桌上的冻馄饨有些融了,一个个馄饨粘在了一起,看着既不漂亮也不好吃。
舒灿倚着墙壁,看着那袋馄饨良久。
祁颂的折回让舒灿怔愣了几秒。
男人勾着车钥匙,手执黑伞,眉眼蓄着暗色,似山谷的荒月:“要走?”
舒灿眸光掠过他的眉眼,目光冷淡。
空气里有几秒寂静,舒灿抚了下有些皱的衣袖嗯了声。
似是被舒灿的冷淡激怒,祁颂丢了钥匙和伞。
腰贴着墙壁,舒灿闭着眼睛,任由祁颂强势的吻落下来。
许久。
祁颂用指尖撩开舒灿闭着的眼睛。
舒灿避开他视线。
祁颂把人抱回房间。
黑暗中,忽浮忽沉。
“喜欢过我吗?”
女生的声音低低哑哑,带着冬日的冷寂。
没有回应。
回应她的只有更浓烈的情。欲。
祁颂埋在她颈窝,哑声道:“别走。”
……
-
空调的暖气,让血液重新流动。
时愿窝在管汐悦家的沙发里,倦懒的一动都不想动。
管汐悦把毛毯搭在她身上:“给你放热水,泡澡睡觉。”
香香的氤氲着热气的水让时愿困意袭来。
管汐悦揪了揪时愿的耳朵:“时傻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泡澡的时候不要睡觉。”
“淹死了怎么办?”
时愿的瞌睡虫全都被管汐悦吼跑。
说完,管汐愿打了打自己的嘴:“你什么都没听到。”
时愿撇了撇嘴:“你好吵。”
管汐悦桀桀笑了声:“嫌我吵,我还能更吵。”
她不耐烦泡澡,冲完澡就过来看时愿。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人在浴缸里睡觉。
少女白透的肌肤染上了层粉红,藏在白色泡泡里的人说不出的勾人。
把手里的椰子水递到时愿唇边:“方礼这煞笔把黎嫚予睡了,刚刚在群里说黎家和黎嫚予先前的未婚夫解除了婚约,现在黎家的意思是让方礼当女婿。”
时愿吸溜着椰子水:“方礼说他是被陷害的。”
管汐悦冷嗤:“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把人睡了被陷害也不无辜。”
时愿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都对。”
管汐悦戳了戳时愿的额头:“起来,不泡了,快一个小时了。”
她不能理解,时愿怎么做到泡这么久头不晕心不闷的。
时愿穿着柔软地睡衣出来,管汐悦瘫在沙发上正和方礼对骂。
管汐悦:“把人睡了你不娶说得过去么?”
方礼咆哮:“老子要是娶了她,活着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管汐悦:“那你去死。”
方礼:“老子现在不死。”
管汐悦冷呵:“早晚死。”
方礼:“帮我想想办法。”
管汐悦:“娶黎嫚予。”
方礼:“除了娶她。”
管汐悦:“那你去死。”
方礼烦死了:“时愿呢,你闭麦,老子没打电话你。”
管汐悦把手机丢在沙发中间,对时愿佯装板脸:“不许理他。”
方礼气死了:“你说不理就不理?时愿,你吱个声,把管汐悦的嘴封上。”
“吱。”
方礼一哽。
管汐悦笑得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方礼下巴磕在酒馆的台面上,百无聊赖。
他现在一滴酒都不想碰。
喝了口可乐,他觑着黎昶。
黎昶坐在一旁,一杯接一杯。
“老子不想娶你姐。”
黎昶摇了摇酒杯:“别跟我说话,吵。”
方礼更气了。。
“老子要把你丢在这,让你被捡尸。”
黎昶又要了杯酒:“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