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包间,服务生轻轻关上门。
时嘉霖在她旁边落座。
陆珺正联系家庭医生,时柏瀚用公筷给外甥女夹了些爱吃的菜,也不多言。
时愿敛眉看着碗里堆尖的食物。
她勉强地吃了几口。
时柏瀚和陆珺的无微不至反倒让这场家宴的主角变成了摆设。
时嘉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
陆珺到底也是心疼儿子的,用筷子夹了些菜到儿子碗里。
随后她按铃让服务生端来蛋糕。
没有生日歌,只安安静静地点了蜡烛吹了蜡烛。
少年安静、乖巧又柔软,陆珺爱怜地抚了抚儿子的头。
时柏瀚只点了点头:“切蛋糕吧。”
语气也不同于对待时愿时的温柔和煦。
时愿不愿去过多的参与原身舅舅和舅妈的家庭,时嘉霖刚刚推时韫艺的事,她在说与不说中选择了沉默。
前应后果她并不清楚。
时嘉霖看似温和无害,实际上是藏着獠牙的鳄鱼。
在这样的处境下,她选择明哲保身。
冰冷也好,自私也好,她一个外来人能做什么干涉什么?
吃完饭,陆珺已经做好安排。
“嘉霖,安安姐脚崴了不方便,周六周日你就在安安姐家,照顾好安安姐。”
“爸爸妈妈,我会好好照顾安安姐的,你们放心。”
时愿并不想和时嘉霖单独相处。
一则是时嘉霖的态度和试探,二则,时嘉霖带来的不安定因素太多。
但是已经被安排好了,时愿心想,也不过是两天。
这也不容她拒绝。
时柏瀚对这样的安排点了点头:“医生过去了吗?”
“已经到了。”
过了几秒陆珺又道:“安安的脚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稳妥。”
时愿现下也没办法遮掩,脚踝越来越肿。
看完医生开了药,时愿低头看脚踝处的冰袋。
没有骨折,只是扭伤。
养一周左右就能正常走路。
陆珺想让两个孩子跟自己和丈夫回家,但是时愿和韫艺……
司机已经开着车停在外面,陆珺在心里叹了口气拉开车门。
时柏瀚弯腰把时愿半抱进车里。
回时愿住的地方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时愿闭着眼睛假寐。
时柏瀚示意司机把音乐关掉。
陆珺和时柏瀚把外甥女和儿子送上去后,时柏瀚叮嘱了几句和陆珺便下了楼。
时柏瀚有一个临时的局,若不是友人,这个时间了,他定不会去。
陆珺把外套给丈夫披上:“需要我陪着吗?”
时柏瀚捏了下眉心:“你先回去看看韫艺。”
-
室内。
时愿杵着拐杖进了房间。
她有轻微的洁癖,即使换了干净的衣服也让她浑身不舒服。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洗个头。
时嘉霖下午过来时已经注意到换了的门锁。
他盘腿坐地毯上,朝着努力招了招手。
努力叼着球把球叼到更远的地方。
时嘉霖笑了笑:“和你主人一样,防备心这么重。”
远在藏区的管汐悦打了喷嚏。
努力不理他,时嘉霖也无所谓,从包里拿出卷子,戴上眼镜安静地刷起题来。
时愿洗漱完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她无心打扰,给努力放了粮和水重新回了房间。
屋子是两室,还有一个书房,书房和次卧都能睡人。
时嘉霖从卷子上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眸色一暗。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