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一脸懵,她就是个乡下村妇,她怎么可能会懂。
“我们几个去验血。”顾长安淡淡的出声,对着一旁的赵红军说道:“上次出任务你受了伤,留下吧。”
赵红军瞬间站直,“是。”
顾长安直接从林老太手中抱过了孩子,“孩子也做一个,万一能行呢。”
医生正准备说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能献血,触及到顾长安的眼神,莫名的不敢出声了。
林老太也缩了缩脖子,放低了声音,“我、我跟着一起去看看。”
她最害怕的就是顾家的这个儿子,可真是手段狠辣,当初结婚,逼着她儿子写下保证书,不贪顾长琴的一分嫁妆。
要是对不起顾长琴,还要净身出户。
想到此,林老太赶紧跟了上去,生怕他对自己孙子不利。
手术室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直强撑着的顾长琴腿瞬间软了,顺着墙慢慢坐到了休息椅上。
捂着脸默默的流泪。
赵红军手蜷缩了下,迅速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摸不到一个能擦泪的东西,他挠了挠头。
快步的离开了手术室门口,去护士站,脸色窘迫的问护士要了纱布。
大步的回了顾长琴的身边,犹豫着将纱布递了过去,“擦擦泪吧,你男人伤的不深,没有生命危险。”
闻声顾长琴挂着泪痕抬起头,现在才发现这还有个穿军装的男人,猜测着是刚才和长安一起来的。
她脸上有些尴尬,她并不是担心林丰原的伤势,只是可笑她太傻了,不过顾长琴也没有解释,她看着那块白皙的纱布。
“我没有纸,问护士借的,委屈你凑合下了。”赵红军不熟练做这种事情,将纱布放在顾长琴的手上,就远远的站到了一边。
顾长琴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泪擦干净,抬起头盯着赵红军蹙了蹙眉,“我是不是见过你?”
赵红军肃着张脸点了点头,“之前是你把我娘送到了医院。”
曾经还采访我过我。
赵红军默默的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我想起来了。”
顾长琴更窘迫了,“不好意思啊,又把你忘了。”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她着急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是……”
赵红军安抚的开口,“我知道,我没多想。”
顾长琴这才笑笑,抿着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停的搅动着手指,赵红军贴心的转过身子,望着窗外背对着她。
让顾长琴放松了不少,也没空再想里面的林丰原。
顾长安回来的很快,“大姐,张案的血型正好和林丰原一样,已经开始输血了,他没生命危险,我先把你送回去。”
“她不能走!”
林老太拽着瞌睡的揉眼睛的虎子跑过来,忿忿的开口:“自己男人都没出来,你凭什么走,你得在这伺候我儿子。”
顾长安手里还捏着虎子测血型的单子,他黑眸沉沉的看了一眼顾长琴,让她自己决定。
顾长琴几乎没有犹豫,“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好哇!我儿子一出事,你本性就爆露出来了,你休想回去,你是他媳妇,你必须得在这。”
林老太不依不饶的拽着顾长琴就是不让她走,给顾长琴使着眼色,要是识相的就让人把她和大孙子先送回去。
顾长安一把扯开了林老太,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寒冰,“里面躺的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你手上牵的也是和里面的有血缘关系的。
论亲疏,也是该你们在这守着。”
他转头看了赵红军一眼,“带着我大姐先下去。”
顾长琴总觉得顾长安刚才那句话中有话,却还是默默的跟着赵红军走了。
林老太死死的瞪着顾长琴,看她真敢走,差点气死。
顾长安淡淡的扫了一眼,“老太太,带着你的孙子在这照顾好你儿子。”
说完,他抬脚大步的下了楼。
林老太气的心口都是疼的,她听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威胁,这一把老骨头都折腾累了。
顾长琴这白眼狼不知道让她回去休息,等她儿子醒了,再好好收拾她!
另一边顾长安交代了张案看好林丰原,就下楼上了车,车里顾长琴坐在后面静默无言。
顾长安报了个地址,先将顾长琴送到了家。
临走前,顾长安突然叫住了顾长琴,将血型单子递给了她,“大姐,这是虎子的。”
顾长琴愣了下,接了过来没细看,“长安你们路上慢点,你放心,我的决定不会变的。”
碍着车上有人,顾长琴也没多说,冲赵红军礼貌的点了下头就走了。
一到家,才看清血型单子上的血型,她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虎子和林丰原的一摸一样。
什么意思?长安特意将虎子的血型告诉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长安是怀疑虎子是林丰原的亲儿子?
顾长琴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到了,虽说血型一样不能百分之百证明,可这万一要是真的。
她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纸,林丰原,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情!
……
另一边顾长安直接回了四合院,“你先将车开会去吧,明一早我再走。”
“是。”
赵红军目不斜视,识趣的不多问,不多看。
顾长安开门进去了,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卧室开着一盏灯。
“媳妇儿,我回来了。”
他蹲下换了鞋,大步的进了卧室。
孟椿捧着书在看,一看见他进来,惊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死我了。”
顾长安:“刚才在客厅叫你,你没听到。”
肯定是她刚才看的太入迷了,孟椿放下了手上的书,“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饿不饿?我今天在学校食堂吃的,没做饭。
你自己去热几个我带回来的包子吃吧。”
孟椿躺在被窝里,一点也不想动,“顺便帮我冲杯麦乳精。”
顾长安笑了,一直紧皱的眉头都松开了,乖乖的出去给孟椿冲了杯麦乳精,“晚上少喝点,牙疼了又该哼唧了。”
孟椿嗔了他一眼,“我会去重新刷牙的。”
“你不饿啊?”
顾长安摇摇头,“今天过来开会,下午吃过饭了。”
孟椿喝了几口麦乳精嫌太甜,全塞给了顾长安,跑去洗手间刷了牙,将书收拾好放在了一遍。
等顾长安洗漱好上床,孟椿熟练的滚进了他的怀里。
顾长安将半杯麦乳精全喝了,甜的齁嗓子,却莫名的不让人讨厌,他将怀里的人搂紧。
“林丰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