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笙跨过小溪上排布的石头,再往前走几百米直接进入东边村。
村庄的范围和西边村的氛围完全是两个极端。
静悄悄的街道,行走的人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眼神麻木迷失在现实中,只是在机械地完成意识中今天要做的事情。
“五十个金币。”
钱笙凑过去看是什么天珍海味,居然价值五十个金币!
结果只看到满屋清一色的白馒头。
白馒头卖五十个金币绝对是吃人的价格,这买家大妈能不生气?
没想到大妈神色淡然地掏了掏荷包,语气平淡只是在申述一个现实:“我没有那么多钱,一个馒头不值五十个金币。”
“只是开玩笑罢了,一个金币五十个馒头。”
小贩这个语气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像是老板要求下进行的公式化接人待客话术。
大妈也不是很在意被这种情况,拿到馒头就按照平时一样回家做饭去。
钱笙冷眼旁边这种奇怪的情况,一边思考。
表面看上去:和平交流、各自完成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比西边村打死人都不知道好的多。
不安的感觉萦绕在钱笙的心头,自从进入村庄后,就有外力不断对自己的情绪施压。
所有的情绪趋向被压制在一个可控,甚至是不可感受的程度,同时压力还随着时间的推移持续加强,
这样下去的结果会怎样呢?
如果说西边村民的生命力是过旺盛的话,那东边村民的气息可以用微弱来形容。
就好像在世间摇摇欲坠的活死人。
如此对话,频繁地在村庄上演:
女儿对没有按之前时间将饭菜摆到桌子感到疑惑:“到时间了,我们该吃饭了妈妈。”
母亲正在做饭:“今天的柴火有些问题,时间所以会比原来大概长十分钟。”
女儿虽然胃有些难受,但是已经获得了答案需要表示理解:“好的,妈妈辛苦了,我爱你。”
…
熬夜一周终于有时间休息的年轻女子,梦乡里被坏掉的时间法器吵醒。
她只是找到小贩的联系水晶,面色上没有任何的不悦:“东西坏了,请在承诺的两天内来修,谢谢。”
之后安静地躺回暖和的被窝。
…
“小友你好,我再确认一下,是西边村的村长让你带话,因为不能肯定的病情暂停两村联通是吗?”
村长一字一画地将钱笙描述的情景写在纸上。
钱笙突然问道:“村长,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
“我非常满意。”
这句话回答的太快了,快到村长自己都有一些迷茫。
“您之前也不曾想过出去看看吗?”
“小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村长对停下的手感到不适,又对没有回答来客的问题感到不适:“曾经希望过,但是我现在很满意我的生活。”
“你还记得之前为什么会希望出去看看吗?”
钱笙抓住村长情绪上产生漏洞的机会,继续追问。
“什么……为什么?”
村长神色恍惚,情绪跳动,努力回忆中隐隐有一丝清明。
“不好意思,村长我记错了,西边村的村长说想要办活动,希望两边的村民全部参加。”
钱笙诚恳鞠躬道歉,看向地面的眸色中多了一抹了然,她大概理解这个空间在搞什么鬼了。
村长划掉纸上的字迹,重新书写。
钱笙脸不红心不跳,准备开始搞事情。
“嗯嗯,对,定在明天上午。”
“小友辛苦你了,我代表东边村接受邀约,一定会携村民准时参加。”
如果钱笙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村庄分别代表‘超生气’和‘没生气’。
生气一般情况下是指不合心意而感到的不愉快,也可以指人生命的活力。
在这个空间的规定下‘超生气’的结局是‘死亡’,那么‘没生气’的结局也大概率会是‘死亡’。
那当两个村的人在一起后,会不会中和呢?
钱笙就是抱着这个想法开始实施她的伟大计划的。
当她回到西边村的时候,嘈杂混乱的声音还没等她进村就已经灌满了她的耳朵。
糟了!忘记了关键的事情。
钱笙加快速度,最后直接奔跑起来。
一时能清醒过来,并不代表不再受到影响。
村长也是村民中的一员,如何自控?
情绪化的村民如何能听从村长的建议,自愿被封锁在一个孤独的空间?
只有靠道德感才能主动完成的事情,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在没有武力压制的小村庄。
钱笙喘着粗气站在村口的时候。
看到站在高处的村长不知道在疯狂喊些什么。
墙角处、大街上、小店门口,到处都是扭作一团打得难舍难分的人形球。
钱笙扶额,来自精神的疲倦和痛苦毫不留情的展开新一轮的摧残。
情绪上的压制感消失的瞬间,引诱的牵引感接连而上,是还能借着反弹起来的情绪再施加一把火的程度。
钱笙被情绪拽着忽上忽下的,感觉自己可能要有精神分裂的前兆了。
西边村这边实在是有些棘手,想让他们整整齐齐的参加活动几乎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如让东边村的人直接来西边村搞活动!
钱笙用“意识网”快速将众人分开,锁住他们的视觉和听觉,之后急速向东边村的方向跑去,脑中开始复盘事情的可实施性。
东边村不用担心,程序化的听从命令,满足于现实的相情绪会带他们整齐地参加活动……
钱笙瞳孔骤然一缩,怔怔地停下了脚步。
不对!她忽略了重要的事情。
自己只知道终点是‘死亡’,并不清楚会是什么样的时间点发生。
现在想来,全面的精神压制很可能会导致全村民的‘死亡’行为!
比之西边村,留给她的反应时间短,涉及的范围也更加广泛不可控。
按照没有被她改变的故事,两村是彻底断联,那东边村民跨过中间溪水的瞬间会不会就是改变的关键节点?
两边人数不对等的遇见,会不会也并非是中和的反应,而是一方的胜利呢?
不是不能实验,是不能赌。
就算是虚幻的空间,在面前就是活生生的一条条人命。
……
钱笙站在中心线的小溪石头上,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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